第20章 少年情怀

人生路经不起岁月的推敲，成长是每个人的必修之课。时间过得真快，纪阳和雨晴大婚之后又过了八个蹉跎岁月。华州城，这座承载两代人希望的地方，当年的那个还在襁褓中的婴儿如今已经少年初长成。十二年弹指一挥间，在潇涯的身边发生了数不胜数的故事。就在潇涯成长的第六年，多年无子的于老板和妻子降下了一个男孩，孩子取名墨然，这个孩子的降生把这个三口之家变成了更加温馨的四人之路。尽管是自己亲生孩子的降世，夫妻俩也并没有改变对待潇涯如亲生儿子的态度，而对于一切都不知情的潇涯来说，弟弟的成长让他学会分享，他从小就承诺于老板要用自己的全部去照顾好弟弟，尽到一个好哥哥的职责。除了弟弟降世，“昌盛于记”的生意做的也是蒸蒸日上，当地的许多员外都和于老板私交甚笃，就像当年侠士想的一样，潇涯成长的家境比起其他孩子要富裕的多。小时候的潇涯经常和于老板出去走访，于老板乐于交际，人缘广泛，潇涯也学习他的待人之道，不管是街坊邻居还是生意伙伴，看了潇涯都称赞这个孩子彬彬有礼，能说会道，常言于老板生了个好儿子。或许是缘于血缘的纽带，潇涯的身上总是能出现玄清的影子，他有着天生善良的本质，见到周围有人有困难，每每伸出援手，帮点儿小忙。在书院的学习生涯，他也不像其他富家少爷那样游手好闲，不学无术。他刻苦努力，将唐诗汉赋熟背于心，对很多典籍都能表达出自己的看法，先生见了颇为得意。风和日丽的这一天，书院出了一个大麻烦。一早起来，潇涯梳起垂髫告别父母，走上书院。书院上窗明几净，许多上不起学的孩子趴在窗口默默地听着屋内大声的诵读声。教书先生拿起汉代诗词的书籍，拍了拍桌上的灰对着学生们说：“今天给你们讲的是秦汉时期虞姬写的一首《和项王歌》，这首诗指的是项羽被刘邦围困在垓下，心情极为沉重，虞姬在悲凉的氛围中写下了这首词，来你们跟我一起念。”“汉兵已略地，四方楚歌声。大王意气尽，贱妾何聊生！”虞姬的诗透露着与君同生共死的情怀，在大家都在朗读之时，一个穿着一身精品丝帛的男孩正偷偷的向前面的一个老实的男孩后背上画画，这个小举动男孩以为没人发现，正暗自窃喜。不过这一幕恰好被潇涯撞了个正着，潇涯用手攥了一个纸团朝男孩的方向打了过去，正好砸到了男孩头上，男孩看了潇涯一眼没有理会他，继续搞着恶作剧。潇涯一看非但没制止他，这小子反而变本加厉。他趁着先生一个回头的功夫，跑到男孩身边用力推了他一下，这一推力量有点儿大，男孩顺势一倒连着书桌一起翻了下去，听到后面声音不对，先生回头一看：“那不是孙德文吗？怎么摔了个人仰马翻，哎，于潇涯怎么也在旁边，看样子好像是他推倒的孙德文。”“你们两个干什么呢？这是书院，要闹出去闹去，放学你们两个留下抄十遍论语，学学人家的谦让之道。”潇涯没有向先生说明事情缘由，而是放学后和孙德文共同留下抄写《论语》。抄写的时候孙德文对潇涯说：“于潇涯，你凭什么管我的闲事，就因为你爹是柜坊老板，家里有钱就可以随便管人家闲事吗？要说有钱我爹是孙员外，腰缠万贯，不比你家差。”“我们之间的事为什么要谈到家里，你向人家衣服上画画，人家就得洗，弄不好还要人家父母洗，你家里那么有钱，可以不洗衣服，人家家里可不一样，别再欺负同窗了。”潇涯教导孙德文多做善事，孙德文非但不听反而嘲笑道：“你这个怂包，我画他的衣服可以给他买，买个十件八件都没问题，有钱难买我高兴，你还来管我，我爹平日里都不这么说我。”“那我就替你爹教育教育你，我告诉你，刚才我给你机会没有把你的事揭发给先生，要是揭发了你父母就得回家打你的屁股。”本是一番善意劝导的潇涯却被孙德文听成了威胁的意思。他心想：“好小子，敢威胁我，等抄完了有你好看的。”抄完论语潇涯长抻了一下身体，准备回家。孙德文哪能这么轻易放过他，他让其他几个富家子弟拦住了所有同学，看这架势今天是要让潇涯当众出丑，还没走出书院大门，几个小子就把他团团围住，一看同学们都在，这是怎么回事？孙德文手持火把从这几个小子中间走出：“于潇涯，你不是很爱逞英雄吗？不是不让我在同学衣服上画画吗？那今天我就烧了你的衣服，让你没有衣服走回家。”几个小子挥动双拳打在潇涯的脸上，潇涯双拳难敌四手，被几个小子围攻毫无还手之力，最可气的竟然是他帮忙的同学熟视无睹，就站在一边看着他挨打，潇涯被他们打趴在地上，脸上青一块紫一块。“住手，你们几个就知道欺负人，别打了。”终于有人站出来了，还是个女的，这个人是在书院被大多数男孩热捧的丁玉瑶。“瑶妹，我这也是小惩大诫，让他知道教训，要不然他下次还会管我。”看到玉瑶说话了孙德文向一条哈巴狗，脸色变怒为喜。趁着这个时机潇涯一股急劲冲上去向外一拍打飞了孙德文手上的火把，这一打不小心火把落到了书院的草垛子上，火苗的火焰虽然不到三寸，可火遇草便着，霎时燃起了徐徐大火。大伙一看，都慌乱了起来大喊着火了向自己家里跑去，只有潇涯孤身一人想着救火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