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江小瞧了黄毛这句警告,听了只是更加气急败坏殴打他,“你服不服-----,你狗式的,服不服。”黄毛咬着牙一声也不吭,嘴角渗出咸咸的血使他伸出舌头添了添。他终于躺在地上昏死了过去。丹江没弄清楚,黄毛也是个不怕死的二愣子,除非你把他整死,否则他也没完。后来一轮接一轮的暴力报复恶性循环就是这样开始的。所以在当初就我以为他就没找到合适的解决方式,实际上,黄毛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我当初劝他“先礼后兵”,他认为这样做表示自己是个软蛋-----自己弟弟都被打了,还讲什么“礼”,没什么“礼”可讲,直接用“兵”。但黄毛那天一直到昏死过去前都没说一句软话,只是奇怪的是那天黄毛为什么没有还手,即使那剩下的“十二将”背叛了他,即使丹江人多势众,也应该还几下手做做样子也罢。
这次正面冲突的确使黄毛十三将土崩瓦解了,黄毛再也不屑带学校里的学生玩了。据说他把其他十二将齐齐“教训”了一顿主动要求退学,学校和校长正巴不得呢,三下五除二给他办妥了离校手续。后来他再也不到丹凤中学里面去捣蛋,来来去去也不再走进丹凤中学,即使找个别丹凤中学学生的麻烦也是在校园之外的社会上进行,绝不踏进校园一步。正所谓一个老鼠害了一锅汤,他这个害群之马离开丹凤中学之后,丹凤中学的风气简直可以说焕然一新,那“十二将”本来就属于打热闹的,现在群虫无首,自然就蔫了,即使不好好学习,也不敢再乱跳了,再加上学校趁机对全校进行了一次整顿,凡是稍微有点“跳”的学生都被进行了“洗礼”。堂妹听到这个消息也不再担心三年后自己读高中没什么着落了,她高兴地对我说,“我肯定能考上丹中的,然后再考大学。”
我不知道李月是什么意思,在事后开始的几天里她无不嘲笑和奚落我,“哎,陈言,你不是一向说自己什么都不怕的嘛,为什么那天你不去?”我向丹江笑了笑,“丹江,我不去,你有没有怪我,如果真的怪我,那我也不好意思再在你车上混下去了。”丹江笑了笑摇了摇头,“没有,这是我自己的事,一码是一码,我知道你有自己办事的原则。”李月看丹江也是如此说,只好不说话了。
但是丹江不在场的时候她却对我说,“我最希望那天你也去了,即使去了你不动手也行,哪怕就在那儿围观就行-----实际上那天也就只有丹江一个人动手了,其他人都在观看,就是不希望你象个懦夫一样躲在‘小香港’里,我本来还以为你挺有种的。”她的脸色苍白,气咻咻地一个字一个字地说,“你、没、种。”我将脸迈向一边冷笑了一下,“你说对了,我就是没种。”然后半天就是没有声息,我以为她离开了,刚将脸轻轻转了一下,啪,她给了我一耳光。
随后好几天她都不理睬我,吃什么零食她让了一圈,到我跟前就跳了过去。和大家说说笑笑的特别热闹,可我一插嘴,她立马脸一沉,不说话了,气氛立马变得不协调了,尴尬、难堪。倒是和丹江继续疯玩,不过我并不在乎,我知道她本来就喜欢丹江么,比如她只一进入我们这个“圈子”时就喜欢和丹江打打闹闹,对我就没多大注意来着。不过慧姐、李年和小玲倒是问我到底和李月怎么弄僵了,我说我也不知道。丹江倒是高深莫测地看着我和李月发笑。小玲看我心情不好,把我的杯子给收了,我叫她把我的杯子还给我,她又一次问我,“你到底怎么了,李月也不高兴,你们俩到底搞什么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