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忘了我,仲夏的花田已经被风吹走。
我站在了记忆里,望见的——
只有冬天的雪,和漫天的:空白。
——摘自海浪的博客《仲夏的回忆》
我有一种快要笑尿的预感:江沁不是这个世界的人。瞧,她换了个发型了,长头发一根一根地编起来,从后面看过去就像是一条鱼尾巴一样。我喜欢揪头发,哦,我,我是说,我喜欢揪她的头发。要是一个不下心被我遇见了,我痒痒的手指头总是忍不住跳出去在她的头发里拨弄几下——哦,是的是的,在确定没有摸到鱼鳞以后,我悬到发慌的心才会无比放心被我吞到肚子里。
“这是鱼骨辫~”
而每次我嘲笑她尾巴没夹紧就出来装人类的时候,她总会这么为自己辩解:“懂吗?鱼骨辫……”
然后随之而来的,就是一个大大的白眼:“不懂就别乱讲!”说真的,我有时好真挺怕她翻白眼的样子呵,像极了死鱼。哦,对,那什么不还说了么——死鱼眼。想起这么个字眼儿,我的心里一直暗爽,但是:爽归爽,我始终没有说。
原因只有一个,我心疼她。
在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人欺负她,而我,只想做全世界唯一一个不欺负她的人,虽然:她常说,我令人讨厌到变态。好吧,我承认,我长得不讨喜,因为真的有太多人喜欢了,我想,这跟粉转黑是一个性质的,所以,她损过及来不及损我的话,绝对是变相攻击。我想,终有那么一天,她真的会长出鱼尾巴,摇一摇,摆一摆,最后就不顾一切地游到海里去了。
我开始过圣诞节,因为我该死地相信了那天圣诞老人真的会送我一大到不可思议鱼缸——那感觉是无比幸福的,要真那样,我就可以把她装起来,每天摸一摸她的尾巴,再猥琐地去亲亲鱼屁股。我每天笑着醒来,因为,我真的做过这样的梦。当然,这,我也不会告诉她。我是那么认真的觉得,等待,然后再等待,她会乖乖地呆在一抬眼就会看到得地方,哪怕不太近,
也不至于离我太远。
可是,我似乎是错了,而且错大了。
您该是看得到的,她是那么不顾一切地跑了出去,不过开一个小小得会,电话是那么短,她就那么匆忙地跑开,快得不要命。哦,该死得电话!
这要命得几秒钟,几乎快要略过我未曾拥有的时光就此偷走她!
“江沁,你去哪儿?”
我真的有喊她,我追着她,像一个追风的少年,然而,我,却没能捉紧她。她似乎听不到我的声音了,她越跑越快,我远远儿地跟着她拐过一个巷子,然后,又冲进了另一个巷子。
她,要去哪儿?
会永远离开么?
这种乱七八糟的想法一直一直地充斥着我忐忑得发胀得神经,直到——她放慢了奔跑的步伐,紧紧张张地停在了一个小酒吧的门前。
“江沁,你这是要……”
第二次了,我依旧没能喊住她。因为她像一只犹豫的蜻蜓,在滞留过后,又毫不犹豫地飞了进去。哦,我也多想飞呀,可惜,我没有翅膀。
我发誓,就算是冬运会可以拿奖牌的800米长跑,我也没能跑得这么快过,因为:我是如此,害怕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