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态炎凉鸡最懂，人情冷暖鸭先知。－－－杜闲.圣凯特
亚斯其实长得蛮有魅力，至少杜闲这么觉得，尤其是那比一般人都成熟的眼神，在晕黄灯光下蒙上了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妖异却不堕落，黑白却不单调。
亚斯放下了酒杯，没回答杜闲的问题，只是瞥头朝楼外看去，杜闲感觉他似乎在找什么人，下意识地顺着他的目光搜寻，却只看到远处一片灯火，耳边传来了亚斯幻灭的声音：“我的母亲是个妓女，听人说以前还是个贵族小姐，她是怀着我被卖进妓院的。总算老鸨还给她点面子，生下我之后没强迫她把我给扔了...七岁开始记事，那个时候还没人管，只要我不犯大错，就允许我吃别人剩下的，穿别人不要的，妓院里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三教九流，什么样的人都有，耳濡目染，也学会了一些坑蒙拐骗的皮毛，了解了一些龌龊下三滥的勾当，损人不利己愤世嫉俗的思想也沾染了不少，第一次鼓足勇气动手是在一个慈眉善目的看相老头的怂恿下去偷一位富商的玉佩，结果理所当然地被他身边的护卫发现，捏断了我一根手指，打掉了我三颗牙，那次把我完全吓呆了，而那名老头早就溜得没影儿了，还好那名富商倒也没太大兴趣踩死我这只小蚂蚁，后来在我母亲的求情下，免去了老鸨一顿毒打，却搭上了我母亲一个月的血汗。从那之后，我真正理解了以前在妓院里一个醉汉说的一句话－－不要相信任何人，永远...之后，再有人对我好，就算是真的，我也不信...”
“九岁的时候，我从妓院里又学到了一句话－－看着碗里的，你得想着锅里的，我的世界不大，就和妓院那座楼一样，我妈是妓女，所以注定了****这个行业是最适合我的，我什么都没有，没得选，所以..听了那句话之后，我就发誓，即使是****，我也要做最顶尖的那个...”
杜闲听得唏嘘不已，一个九岁大的孩子而已啊。
“你知道****是干什么的吗？”亚斯盯着杜闲，眼里却透着一股神采。
杜闲愕然，对亚斯眼里的神采有些诧异，想了想道：“类似杂役吧，干干杂物，拉拉客人之类的。”
亚斯笑了笑：“大致就是这样的，只是，当一两年****可以这么过，如果让一辈子呢？”
杜闲一怔，脑子里猛地灵光一闪，抬头问道：“莫非其中还有什么交易？”
“帝都里奇人无数，无论什么行业，只要有人用心钻研，就可以创造一段传奇，”亚斯抿了抿嘴，深沉的语气配上那雪亮的眼神，叙述起来，自有一股潇洒的风味，“****这个行业，自然下作无比，一般人不屑与之为伍，自然无法窥探其一斑，就算是妓院里的那些短期****，也很难接触到这个行业里的那些风liu传说...”
“说来听听，什么风liu传说？”杜闲的好奇心被勾了上来，他还真没想过龟公里也有传说级的人物，韦小宝最多算得上生而为****，他的传说可不是干****这一行干出来的。
“****这种角色，注定了只能站在幕后，上不了台面，”亚斯微微一笑，脸上如那一湖水波潋滟恍惚：“不过，千百年来，这舞台之下，却产生了两个半传奇...”
杜闲听得津津有味，奇道：“两个半？”
“****这个行业，在有心人眼里，最精华的部分就在拉客，”亚斯眯了口酒，苍白的脸色有泛红晕的趋势，“帝都那些上得了档次的妓院，无论是艺妓还是色妓，除非你条件好得没话说，是妓院的红牌，不然生意都很一般，酒香就怕巷子深，何况巷子里的酒数量还不少，一般的妓女也就那么十几个相熟的客人，想要得到更多的客人，靠的就是****的手段，最常见的就是口若悬河外加死缠烂打了，你还真别小看这些手段，太多的客人就是在这些****日复一日的重复中逐渐加深了对某个妓女的印象...”
杜闲连连点头，深以为然，他自然不可能怀疑这个，在这个世界上，恐怕没有谁比他更了解舆论宣传的作用了，穿越到现在也十几年了吧，脑白金那句听到恶心的“今年过节不收礼”至今还在脑子里存着呢，想删都删不了。
“我要说的这第一位人物，就是将拉客这门艺术发挥到了极致，捧红了四位名妓，”说到这里，亚斯脸上也忍不住现出感慨，“他的名字已经没人记得了，不过老一辈人小的时候听自己爷爷辈的人回忆自己小时候时，都会提到当年那位帝都里风光一时、无人能与之匹敌的红尘游侠，人称‘龟帅’....据说，他本是一名游戏风尘的富家公子哥儿，后来遭人陷害家境破落便签了卖身契给了一家妓院，沦为****。没人知道他做****的那几年是怎么熬过来的，老一辈人对他唯一的印象就是几年后帝都里红到发紫的四大名妓背后都有他的影子，我听过一个版本，当年帝都里一个威名煊赫的组织，势力不亚于现在的清风茶楼，因为公然得罪这位‘龟帅’惹得四大名妓红颜一怒，结果，一夜之间，这个组织便被帝都里各种暗藏水下的势力联合剿杀，灰飞烟灭....没有人知道这四位红颜到底动用了怎样的力量，打出了何种底牌，不过当年是如何的风起云涌却也能在心里想象一下...”亚斯舒了口气，“可惜，因为时间相隔太久的关系，有关他的事迹实在太少了，所以，他只能算得上半个传奇。”
杜闲听得悠然神往，慨叹一声，好一个红尘游侠，好一个红颜一怒！
“至于这第二个传奇么…”亚斯顿了一下，嘴角弯了一下，似乎想将杜闲的好奇心勾得更强烈一点，换了个话题，“杜闲，你可知道****的收入有哪些来源？”
杜闲直接翻了个白眼：“我靠，你太缺德了，竟然吊我胃口，当心我不给你推荐票！”
“推荐票？那是什么东西？”
“...@#...￥%”
（强推了，这一周是拼命周，啥都不说了，感谢读者们的大力支持，能报答你们的也就只有一日三更了，下一章比较长，要酝酿，下午会更出来，晚上还有一章。
－－－白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