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城,广宗侯府。黄常佟命府中家仆与婢子加班,为厅中众人准备酒菜,等酒菜都摆好后,黄常佟见轮班的家仆与婢子,都低垂着头。黄常佟哈哈大笑道:“今夜我很高兴,尔等低垂着头,让我有些不忍,既然尔等同在府中,不如一同坐下如何?”
那些家仆与婢女连忙跪地,口中都是“不敢”,“小婢怎可与诸位贵人同坐同食”……等等,黄常佟有些不高兴,命令众人入座,众人各自面面相觑,就是没人敢上前入座。黄常佟就随便点名,众人见有人入座,唯唯诺诺的陆续找到座位,战战兢兢的僵直着身躯,黄常佟举起酒樽,向众人拱手一饮而尽。除家仆与婢子颤抖的举着酒樽不敢入口。黄常佟高兴与众人话语,缓解那些婢子与家仆们的紧张情绪,不一会家仆与婢子们渐渐放开,轻声谈天说笑。黄常佟见众人逐渐放开后,出言询问道:“你们为何为奴为婢?被迫还是自愿?”
众人决口不言,这时郭嘉哀叹道:“唉…这些男奴、女婢。应都是蜀地的商人四处贩卖而来,一般都是奴产子,一代接一代,世代为奴为婢。有些则是逃难各自的流民,生活无奈与他人定僮约,将家中之人换取钱财。嘉家境贫寒,但祖上留有数名奴、婢,主人死,奴、婢不得自由,由继承者持有,不得自行逃跑,任何人都有权将其抓回。不得饮酒,所以主公适才让他们同坐同饮,他们都害怕受到责罚。奴、婢的数量标示着其主人身份、财富的重要。……”
黄常佟领悟到,看着这些男僮、女婢各个眼角含泪,黄常佟心中感慨。询问下,得知张让将宅院和这些奴婢的僮约都安放在郭嘉处。对着众奴婢道:“我向来不信任就是买卖的你们,你们既然已经认我为主,我现在有个让你们获得自由的办法。”
望着众奴婢眼中闪烁着渴望自由的光芒,黄常佟继续道:“你们二十个男僮以自由身份为我看家护院,我与尔等工钱,你们八十九个女婢,有愿意继续就在府中工作的就留下,不愿意的,呃……”
考虑到这些人就算获得自由也无法在乱世中生活,突然想到周边这些将领与亲卫都没有妻室,于是故作严肃道:“林生,你们这些亲卫不曾娶妻的,你们可愿娶这些女子为妻?婢女们分成两队愿意嫁人的站右边,不愿意的站左边。只有一次选择的机会。”
林生等,见那些美婢都貌美如花,连忙点头。众女婢考虑后,左边二十九,右边六十人。黄常佟见有几个年纪很小,面容娇好的女婢,留下九人,其余全部让林生等自行选择。等大家选好后,对着众人道:“安静,既然诸位都奉我为主,今日的夜宴就当是诸位的婚宴。但我有些话要说在前头,她们是尔等的妻,不再是婢子。若有人欺负她们,我随时会找尔等,到时,哼哼…”
众人欣喜,众新婚夫妇全部走到厅中接受黄常佟的祝福,那些人纷纷跪伏于地,亲卫们高兴托单,女婢们高兴获得自由与夫婿。黄常佟将另外七名美婢,纷纷安排给郭嘉、赵云、臧霸、徐晃、张辉以及留守冀州的典韦、孙观、田丰和审配作为妾。告诉众人他这么做的心意,众人领悟谢过黄常佟后,众人于厅中欢歌笑语、其乐融融,夜宴直接到丑时方才结束。
翌日,黄常佟起身时发现房中有人,警惕的拔出短刀,看到是两名自愿留下的婢子后,收刀回壳。那两婢子是众女婢中唯一的姐妹花,黄常佟不习惯一起床就有人盯着。洗漱完毕后,两女婢拿起衣、靴、头冠为黄常佟细细打扮,黄常佟道:“你们叫什么名字。以后不用这样,我不太习惯。你们要是闲着可以去扫地或做些家务什么的……”
两人以为黄常佟嫌弃她们,连忙跪下。黄常佟再三强调她们现在是自由身,不用这样害怕。两女摇头,其中一人道:“小婢们,都没有固定的名字,都是主人随意起的。小婢与妹从小就是孤儿,在流浪途中被商贩领养,等我们长大后,就被卖到此处为婢。”
黄常佟对着两个如花似玉的姐妹花心中有些把持不住。调整气息,稍作控制后,对着二女道:“既然如此,姐姐今后叫玉兰,妹妹叫玉玲。今后这房中就交给妳们姐妹负责吧。”
两女连忙应允,黄常佟望着两女的面容与凹凸有致的身材,有几次都忍不住想要…
玉兰站在黄常佟身前为他整理衣襟,黄常佟低头望着玉兰高挺的****,手刚有动作,连忙自我克制。可是两姐妹似乎知道黄常佟的心思,越贴越近。在黄常佟即将失控的时候,挤开两女打开房门,长舒一口气。大步朝正厅走去,身后传来两姐妹,如银铃般悦耳的笑声。
正在前厅独自用餐,翻看邸报。这时张让到来,言明董太后有事相商。黄常佟本不愿前往,但是三番五次的拒绝当朝太后,还是不礼貌的行为,黄常佟连忙言,都是看在张让的面子,才答应前往。张让自然大喜过望,喜笑颜开。
张让坐马车,黄常佟领十名亲卫骑着骏马随行。不一会就抵达皇宫的朱雀门,让亲卫留守宫外。原本下马步行的黄常佟,受到张让的‘邀请’
一路骑着马,朝着永乐宫而去。抵达九龙门后,张让走下马车。黄常佟连忙下马跟随,刚进九龙门,黄常佟就注意到九龙门有三根铜柱,每根铜柱上有三条龙在环绕,精美绝伦。九龙门内的竟然是个叫做嘉德殿的大殿?黄常佟诧异的询问张让道:“此殿名为嘉德殿,不是制订礼仪之处?那永乐宫在何处?”
张让笑着回答道:“永乐宫乃天子为尽孝道而为董太后所起之名,嘉德殿便是永乐宫。”
黄常佟这才明白,跟随张让身后进入嘉德殿,董太后端坐主位。而身边还有一个身着精绢华服的小孩。黄常佟已经猜到小孩的身份,先对董太后躬身行礼,董太后点头还礼。而那个小孩竟然起身躬身长揖,黄常佟连忙还礼,可是那人还是没起身,连忙相扶道:“皇子协如此大礼,外臣不敢领受。孝仁皇太后突然召见,不知有何事相商?”
董太后不以为然的回复道:“老身受天子厚待居于永乐宫,天子近年来不曾独自召见臣僚,前日偏偏于德阳殿中与卿独自话语,老身自知卿不会告诉与天子密谈之内容。卿现今乃汉室重臣,朝廷之柱石。皇孙一直想当面向卿请教一些事情,老身拗不过,只能前往府中相请。”
黄常佟望着年幼的刘协,心知刘协悲惨的命运,不由对他多了几分亲近与怜惜,黄常佟上前摸着刘协的头对他说道:“皇子协,天资聪颖,我多次想与你一见。今日既然有缘相见,有什么想知道?不明白的?我都会告诉你。”
黄常佟与刘协在董太后的安排下,第一次见面。刘协注视着高大的黄常佟,敬佩的神情油然而生,黄常佟不想有人干预他俩的对话,扶着刘协的肩膀,一边说些趣闻,一边朝外边走去。董太后欣慰的点头与张让相视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