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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第一次吵架

褚千山和陈菲回到家,陈菲就一直在走神,时不时地还傻笑两声。吃晚饭的时候,她的症状依然没有减轻,还差点把筷子捅进鼻子里,把陈士铎和陈天父子都吓够呛。向褚千山问明原因之后,才恍然大悟。

现代的少女们,哪一个没有过明星梦?陈菲虽然生在大富之家,但明星是那种能在绚丽的舞台灯下接受无数观众欢呼的人,要出风头的话,还有比明星更出风头的吗?陈菲自然也极为心动。

对于陈菲的想法,陈家父子都极为开通,反正陈家不缺钱也不缺势力,他家的女儿不当明星也饿不死,当了明星也没人敢给她气受,什么狗屁的潜规则对陈菲来说都没有用,所以她愿意干什么都随她,陈士铎和陈天都不发表意见,全看陈菲自己的选择。

陈士铎和陈天没意见,但褚千山却很有意见。他也是从古代过来的,和彪子一样都认为戏子比一般人下贱一等。即使现代不兴这个了,但上千年的思想灌输还是无法一下子改变。尤其是有周诗语这个例子在前面,褚千山就更把戏子和妓女画上等号了。彪子去当戏子,还可以说是冲着美女去的,可以近水楼台先得月,陈菲去当戏子有什么好处?难道让她找美男吗?哪个美男敢靠过来,褚千山肯定先掐死他!

可是褚千山该用什么身份劝阻陈菲?他明面上的身份只是家庭教师,实际身份根本无法表明,他不让陈菲混演艺圈,凭什么呀?如果他非要强迫陈菲放弃当戏子,弄不好还惹得陈菲不高兴,将两人本来已经算得上是融洽的关系弄僵了。所以褚千山看陈菲发呆傻笑的样子就心烦,琢磨着是不是干脆用法术强行改变她的想法。可是对陈菲下手,褚千山还有些不落忍,强行改变想法,多多少少对人体还是有害的,褚千山怎么舍得用在陈菲身上?

晚饭之后,再休息一会儿就该练功了,可是陈菲却找到褚千山,提出请假的要求,因为今晚她要熟悉剧本,揣摩剧情。褚千山听后非常失望,说道:“菲菲啊,你应该听说过,逆水行舟,不进则退。这才修炼了一天你就要请假,以后怎么办?你如果没有这个毅力,那我就什么都不说了,我只能离开陈家了。”

陈菲惊讶道:“千山哥,没有这么严重吧?我是明天要客串一个角色,今晚才请假的,只是耽误一天时间而已。”

褚千山摇头道:“明天要演戏,你就请假一晚,后天会不会还有事呢?大后天呢?这个世上有太多的诱惑,如果你总是认为少修炼一天不碍事,最后吃亏的还是你自己。你要知道,修炼不是那么简单的事,百年之内你修不到金丹期,你的寿命就会用尽,就会死去;三百年内你修不到元婴期,还是会死。可以说每一步都是一个坎儿,只要稍一放松,就会后悔莫及。与其辛辛苦苦修炼到最后还是要死,不如不修炼了,省下时间好好享受生活了!”

陈菲撒娇道:“千山哥——,我求你了,我真的很想试试当明星的滋味!就这一次,好不好?以后我一定努力修炼,一定不让你失望!我保证!”

褚千山还是摇头道:“所谓的下不为例,总是会有下一次例子,开了头就不好收尾了。你不用撒娇,别的事情我都可以宠着你让着你,但这件事,没得商量!要么你持之以恒地修炼下去,要么我走!”

陈菲又出第二招,装作生气的样子撅起嘴,说道:“那你走吧,我不修炼了,还当我的普通人。”

褚千山定定地看了她半晌,叹息了一声,起身收拾他的衣物,当真准备走人。一开始陈菲还强撑着,认为褚千山也和她一样是在装样子,但褚千山收拾好箱子拉开门往外走时,陈菲终于沉不住气了,跳起来抱住褚千山的胳膊不撒手,带着哭音说道:“千山哥,你别走,我知道错了,你留下吧!”

褚千山这时心里其实也感到很复杂,他是能看穿陈菲的心思的,小丫头不让他走,并非是因为想着修炼有成,能够像在玉牌中看到的那样飞天遁地,主要的原因是褚千山走了,陈天的车队就要散架,陈家就会少了一个绝大的助力,陈菲自己也不能再想演戏就演戏了。小丫头聪明着呢,她看得出来,周诗语对她好,完全是因为她跟在褚千山身边的缘故,而不是因为她是陈家大小姐。虽然陈菲也有一些舍不得褚千山,对他有了一丝依恋之情,但这并不是主要原因,更多的是功利性的东西,褚千山此时的心情怎么能不复杂?

此时陈菲的想法还很功利,要想让陈菲接受他、爱上他,这是个任重道远的事情,现在还急不得。但只要他继续在陈家住下去,早晚会成功的。所以褚千山叹息一声,还是决定留下来。

陈菲请不下来假,只好撅着嘴盘坐下来,开始今晚的修炼。她虽然满心不乐意,但一开始修炼,就立即抛开一切杂念,很快进入状态。这让褚千山看的直点头,陈菲的资质那是没说的,只要她肯用心,进境就快得很。

又是一夜无话,当陈菲醒来后,和平时的早晨一样,刷牙洗脸吃早饭。不过和昨天相比,还是有一点不同,昨天陈菲和褚千山还有说有笑,今天两人就有些生分的感觉,尤其是陈菲,和褚千山说话时客气了很多。褚千山对此也没什么好办法,只能装作没发现,让时间将一切都冲淡。

吃过早饭后,还是褚千山亲自充当司机,开着车带着陈菲去片场。陈菲这个时候才有时间翻开剧本,开始琢磨她的角色。可是这一翻开她才知道,怪不得刘导演敢把这个角色给她演,原来这个角色一共才有两句台词,第一句是“师姐别慌,我来帮你!”第二句是“师姐,你们快走!”当然,其间还要有一些动作表情,但也都简单的很。

陈菲本就聪明,修炼了一晚之后又正在头脑清醒的时候,看了两遍就把所有的台词动作都记住了。闭着眼睛将这个过程在脑海里模拟了一遍,就准备的差不多了。陈菲没演过戏,也不知道还要准备什么,所以觉得演戏原来是这么简单的事情,不到十分钟就准备好了。早知道是这样,昨晚和褚千山闹那一场真是无谓的很,现在想想都后悔。

到了片场,又等了好一会儿,所有人才来齐了。陈菲一见到刘导演,就兴奋地跳过去,问道:“刘导演,剧本我都看熟了,什么时候该我上场?”

刘导演正在做准备开机的工作,没有时间和她细说,回头叫道:“小蒋,你过来!你先带陈小姐去化妆换衣服,再给她讲讲戏。她以前没演过戏,一切都要从头来,知道吗?好了,去吧!”

小蒋是个三十来岁的瘦弱男子,看样子属于边缘人物,被刘导演安排了这么个活儿,有些不情愿。但他也知道陈菲的身份,实在不敢怠慢,只好皮笑肉不笑地道:“陈小姐,请跟我来吧,咱们先去化妆间。”

化妆间里这时正是忙碌的时候,所有的演员都要化好妆才能上场,因此当陈菲来到这里,发现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小蒋一见这里的场景,只好回头说道:“陈小姐,你的戏份还早,就先等一会儿吧。”

陈菲这个大小姐不是骄横跋扈的人,立即点头道:“好的,只是这里人太多了,我们出去找个地方坐下等吧。”

褚千山和陈菲转身出了化妆间,小蒋刚想跟上,就有人叫道:“副导演,过来一下!”

小蒋听到有人叫,只好对陈菲说道:“陈小姐,你们先自己找个地方休息,那边叫我,我过去看看。”

陈菲惊讶地道:“你是副导演啊?官儿也不小嘛,他们有事怎么不过来汇报,反而让你过去?”

小蒋苦笑道:“副导演听着像是导演的副手,但实际上就是个打杂的,尤其是在……算了,不说了,我过去了。”

小蒋匆忙跑道那边,果然就就几个人围了上来,一个说戏服脏了,今天没法穿,让他给解决。另一个说道具找不到了,让他帮着找。还有一个说,一个演员自己开车来这里的路上汽车没油了,只好先打的过来,车子还扔在道边,让他帮忙去取回来。

陈菲看着小蒋焦头烂额的样子,面露同情之色,也就不麻烦他了,和褚千山找个地方坐下静静地等着。

过了一个小时,化妆间里终于空了,大家都拍戏去了。陈菲这才走了进去,却发现这里竟然一个人也没有了,连化妆师都不见了。陈菲道:“化妆师都哪去了?没有化妆师我怎么办?”

褚千山忽然生出一个念头,说道:“我也会点化妆,要不我来给你化吧。”

陈菲“啊”了一声,歪着脑袋看着褚千山,说道:“你还会化妆?你怎么会这么多东西?有什么是你不会的?”

褚千山耸耸肩,说道:“我不会生孩子。”

这个笑话很老了,但陈菲还是听得一笑,说道:“那好吧,我的妆面就交给你了。事先说好,你要是化的不好,我可不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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