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不凡骑马出城,踏上大道,马跑的更快,人马一路狂奔。
不知跑了多久和多远,韦不凡心中感觉完全甩开看新娘那帮人。他拉缰绳把马拉住,回头看看,身后一片荒野,看不到一丝人烟。
不经意想左侧一望,有一条小溪,清水潺潺。
跑这么久,马一直没休息。韦不凡下马,拉着马到溪边。马在下游喝水,他趴在上游喝水。
喝了几口水,看到溪边有一块大石头,他向石头上一躺,感觉好累。
马喝完水,开始在溪边吃草。
韦不凡想到新娘曹香香,她写下欠条,拉走钱庄十万两黄金,想干吗呢?是想自己开银行做老板?
他没有忘记,新娘曹香香自称是江浙的南方人。他准备南行,探寻黄金下落。
不知躺下多久,等身体恢复正常,韦不凡一跃站起。
溪边的马也卧在溪边休息,这会它已经喝足水、吃饱嫩草。看到主人跃起,它也跟着跃起。
韦不凡抬头看看太阳,立刻辨出方向。
“小黄,辛苦了,带我向南走。”
韦不凡上马,向南走出一段路。
走着走着,人和马停住了。
韦不凡心里在想,曹香香说是江浙一带的人,她会不会骗人?她偷走那么多黄金,不一定回家吧。
想到以上这些,他失望了,去哪找黄金呢?
突然听到自己的肚子“咕咕”叫了,韦不凡停止思索,先吃点东西,填饱肚子后,继续思索。
远远望见路旁有一间屋子,挂有一个“饭”字。
韦不凡骑马到了,是一家小饭馆。屋前有几张桌子,有5、6个路人在吃饭。
快马拴在路边一颗树上,韦不凡挨着几个吃饭的坐下,想听听他们谈论什么。
“客官,吃点什么?”老板热情打招呼。
“端上马上就能吃的,别太烫。”韦不凡急着吃东西,不要热、烫的食物。
“好,好。这些正对你的胃口。”老板一伸手,桌上放了一壶酒和一大盘牛肉。
“我好饿。”韦不凡抓起就吃,吃噎了,喝一口酒。
肚子不饿了,打算听听其他几个谈论什么,有没有盗贼之类的。韦不凡扭头一看,那几位吃饭的,已经走了。老板正在收拾桌子,只听到碗筷的声音。
韦不凡安慰自己,探听到也没啥用,如果盗贼流窜作案,找盗贼还是大海寻针。想到钱庄现在现金短缺,该想个什么法子,快速弄点现金,补充一下。
他想着想着,突然想到师父。
“有了!”韦不凡眼睛一亮,手一拍桌子,想到解决办法。
昨天,两个师父从日月山到钱庄祝贺新婚,估计,现在还在庄上。现在,趁日月山空虚,不如,现在速到日月山,把当年的重金拜师费找找。找到后,找辆马车拉回钱庄,能解决一下现金危机。
到日月山搜寻拜师费,可比寻找曹香香容易。等找到拜师费,再寻找曹香香也不晚。
韦不凡支付饭钱,一跃上马,奔向日月山。
快马真的是快马,转眼间,来到一座山下。这山正是日月山。
这座山的山下,每天早上,看到太阳从山上升起。每天晚上,看到月亮从山上升起。故名日月山。
日月山的山势平缓,迂回的山路通向山顶。山上密林覆盖,郁郁葱葱。
韦不凡在日月山待了10年,对山上一草一木,熟悉的很。下了快马,韦不凡背着路费包,找近路上山。
快到山顶时,在一处平坦之地,出现几座熟悉的木屋。
韦不凡走进木屋,木屋内外静悄悄的。
“师父,师父!”
韦不凡怕师父回来,叫了几声师父,没人回答,已经确定师父还没回山。
“哈哈哈哈哈!”韦不凡对着山野一阵大笑。
他紧紧背上的背包,走进柴房,顺手拿起一根粗细合手树枝,先走进常遇金的屋子,一阵乱挑乱翻,翻箱倒柜的乱找。
在常遇金的屋子,没找到想要的。韦不凡累的呼呼喘气,也顾不上休息,手拿树枝,又对常遇银的屋子一阵乱翻。
韦不凡已累的满头汗水,用袖子拭去,正在屋内寻找突然,他感觉身后有什么东西,屋子里多出什么。
是不是苦苦寻找的拜师费就在身后?
他心中一阵喜悦,猛地转身,向身后一看……
韦不凡“啊”惊叫地一声,吓的蹲在地上。
身后哪是拜师费,是常遇金、常遇银并排站着。
“师师师……师父。”韦不凡蹲在地上,强装笑容,掩饰惊慌。
“嗯。”常遇金只哼了一声,和常遇银对视一眼。
“你你……你们什么时候回来的?昨晚弟子见你们2位,还在钱庄喝酒。”
韦不凡十分惊奇,心里最期望两位师父最好是刚回来。
“今早天一亮,我们就回来了。”常遇银答道。
韦不凡听着直发抖:“今早天一亮……那你们夜里赶路回山的?”
常遇金道:“昨晚在钱庄喝酒,喝完酒,已是半夜。我们找了一辆夜班马夫,一晚上回山。”
常遇银道:“我们在马车上睡一晚。回到山,天也亮了,酒也散去,上山回到木屋。”
韦不凡的惊慌没了,已经被惊奇抢占:“骗我吧?弟子刚刚回山,刚才呼叫两位师父,没有回声。”
常遇金道:“你刚刚回山那时,我们在屋前对练内功,不能发声。”
韦不凡道:“那……我刚刚做的什么,你们都看到了?”
常遇银道:“看到啦。远远见你回来,拿树枝进你大师父的屋子,又进我的屋子。还发出奇怪的声音。”
常遇金道:“对练完,我们进来看看。你在屋里干什么,没看到。”
常遇银道:“徒弟,你刚刚在屋忙什么呢?”
“我在屋里……”韦不凡吞吞吐吐,正在想怎么回答,突然听到“唧唧唧”的叫声。从床下钻出一只老鼠,急着跑向门口处。
韦不凡一跃而起,大叫一声:“哪里跑?受死吧!”
常遇金、常遇银向一边躲开,韦不凡拿手中树枝对准老鼠,用力投出。
老鼠没发出惨叫,已被树枝穿透身体,死在门口。
师徒3人围住老鼠,韦不凡哈哈大笑。
“徒弟,这是……”
“师父,弟子今日回山上山时,遇见这个毒鼠。”韦不凡变的镇静自信。
“毒鼠?”2侠被吓的后跳一步。
“弟子上山时,一只年迈的山鸡路过一山凹,只是和这毒鼠擦肩而过。没想到,那年迈的山鸡没走多远,就病发身亡。”
韦不凡开始含泪叙述,2侠听了吓的全身哆嗦一下,静静听诉。
“一只刚满月的野兔,玩耍时,没留神碰到这毒鼠的尾巴。没想到,年幼的野兔当场暴病而死。”
韦不凡的眼泪唰唰掉落,常氏兄弟眼中开始含泪。
“还有一只野猪妈妈,带着三个自己的亲生儿女,喝了毒鼠喝过的水,一家四口,一并归西。”
韦不凡已经泣不成声,常遇金、常遇银已经大哭。
“还有一只……”
“徒弟,别再说了。”
“师父,弟子对毒鼠的行为忍无可忍,一路跟踪。见它上山,进入师父屋内。弟子拿着树枝进屋,在屋内寻找毒鼠,准备捉住毒鼠,为日月山的飞禽走兽除害。”
常遇金哭泣着,拍拍韦不凡肩头:“徒弟,师父明白了。你已经做到。”
韦不凡心中彻底踏实了,表明在屋内做的什么,心中欢喜。
常遇银擦干眼泪,突然问道:“徒弟,昨天你大婚,昨晚你入的洞房。今天你跑回日月山干吗?”
韦不凡随口道:“我来日月山度蜜月。”
“度蜜月?”
常氏兄弟个个吃惊。
“度蜜月你不和新娘一起,找我们度什么蜜月?”
韦不凡发觉自己说漏嘴,这个“度蜜月”是说给看新娘的邻居们。
常遇金、常遇银四眼盯着韦不凡,等待回复。
钱庄大量黄金被盗,事关钱庄存亡,老爹交代过,不能外露。
韦不凡看两位师父的反应,根本不知道这事。
刚擦掉眼泪的韦不凡,又开始流泪。
韦不凡边哭边道:“师父,其实……其实,弟子的婚姻是我老爹包办的,昨天的婚姻,我是被逼迫的。”
“哦。”
“昨晚入洞房前,我假装喝醉。等天一亮,我骑上家中快马,偷偷离家,直奔日月山。弟子来日月山的目的,是反包办、反封建主义思想。”
常遇金笑道:“好,说得好。你回日月山,师父热烈欢迎。”
常遇金和常遇银鼓掌欢迎。
“谢谢师父,谢谢师父收留。”韦不凡深深鞠躬。
他这么一鞠躬,背上包里的金银露出,被常遇金、常遇银看到。
2人眼睛盯着包看,看了几眼,没看清楚,不太确定。
常遇银道:“徒弟,你再鞠躬几个给你大师父,表达自己的诚意。”
韦不凡答应一声,又鞠躬3次。
这次,两个师父把背包的金银看清楚了,目测有几百两。2人心中暗喜。
韦不凡道:“师父。弟子在日月山住上一阵,避避风。新娘见不到我,过一阵子走了,我再走。”
常遇金道:“徒弟,你确定要留在日月山避避风?”
“师父,我确定。”
常遇银道:“你不后悔?”
“不后悔。”
常遇金道:“你不反悔?”
“绝不反悔。”
常遇金道:“好。暂住日月山可以,但,你在日月山的衣食住行,都需付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