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很久以前,一个江湖前辈曾经说过:“古往今来,多少英雄豪杰,多少武林霸主,对此绝世一腿,无不甘拜下风,退隐江湖,讳莫如深。由此习得此腿精华之人,行走江湖,各路好汉无不承让三分。秦同学,看在你把作业借我抄的份上,我今天就将这上等武学传授与你。凡施展此招之人必定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此招有两忌,施展之时切莫对广大女性同胞使用,切莫对修炼高于你等之人使用。前者你精神上受折磨,后者你肉体上受摧残,两个都不是你能承受的结果。”
“你从哪里学来这么阴毒的招?”更骚男居高临下的看着我,好看的眉头纠结在一起。
我现在知道光张嘴不发声实是对人意志的一次短暂而漫长的考验。双手置于人体黄金分割点,在地上左右翻滚抽搐,满脸酱红色,脑门上青筋隐隐可见……我相信只要脐下三寸带把的,谁都知道我遭到了怎样的人间惨剧……此时无声胜有声……更骚男……
去你奶奶的——
“秦同学,注意素质!它对应的是去你爷爷的……。要说对付这招……那有点难度,因为大多数男同胞都不忍心对同类使用。所以它大多时候都是出现在女子防狼术中,根据科学研究证明,我们可以相对应的使出色狼偷袭法门中的龙爪手,当然因为撩阴腿对应的就是龙爪手,所以现实中,究竟是谁更胜一筹这个你有空可以实践一下……”
“……龙爪手……我……记住了……。”蜷缩在地上,我双目无神的看着前方,呐呐着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说什么呢?”欣欣然的蹲下,男子面带笑意的看着我蜷缩不动。“有这么痛吗?我可是控制了力道。”
见我压根不理他,他伸手作势要扯我的腰带,同时戏谑的笑着“来,给哥哥看看~”
我听见赶忙往墙角缩,给你看看,再给你看看连根都没了。天可怜见!我只是想小小的报复一下,用的着下手这么狠吗?
夜风起,男子站起身,褐色的长纱随风而舞。原本不是很整齐的黑发凌乱的散在额上腰肩,五指顺着前额插入发间,把头发往后一履,少了平日的妖媚,多的是放荡不羁的洒脱和自在。实是让人眼前一亮,“妖月下容貌似嫦娥如天仙”说的就是这种人。反观我……,我就不用反观了,估计这会我猥琐龌龊的形象早已深入人心了。
“怎么跟个小无赖似的?”轻轻嘀咕着,男子的目光转向了街道尽头:“有人过来了,你确定你………”
见我已然没事人似的站在墙根,男子嗤笑一声,把目光转向别处,嘴就没合上过。笑话,要是让人看见我行为诡异的趴在墙角,我还活不活?
等了一会,根本没有人经过,我觉得我太阳穴一跳一跳的。那什么什么的,只要和某人在一起,我的智商就呈下降的趋势,近墨者黑!
一屁股坐在地上,我懒洋洋的看着他,反正也进不去了,我有的是时间和他耗。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不是和你有约吗?”把那个破竹筐放旁边,那位爷翘着二郎腿往上一坐。
“时间早过了好不。”尽糊弄人,“白天你在里面看见春湖了没?”
“我一天见的姑娘多了,我怎么知道哪个是你的小情人?”
“那前面可是有个老爹在百锦楼和你打听春湖?”我斜着眼瞄他,事不过三,再糊弄我就直接走人。
“你以为呢——”见我瞄着他,他也斜着眼睛看我。
我长吸一口气,镇定!一定要镇定!那什么什么的,这没法镇定——,我宣布人和动物没法沟通的,气哼哼的站起来要走……
“——我为什么会在这?”
我又气哼哼的坐回去,继续斜着眼瞄他。
“你不是说让我等消息吗?消息呢?”
“你没听过过时不候吗?”
“你是来帮忙的吗?”我斜着的眼里带着怀疑。
“我说是来帮忙的吗?”
没什么好说的的,我嗖的一下站起来,这人性格太恶劣,人品太低劣了……
“我有说我不帮忙吗?”
“那你是帮不帮忙?”我感觉脑袋在冒烟,现下只想掐着他的脖子死劲的晃。
“如果我不出手,你这会该在衙门里吃宵夜了。不过我很好奇,你那么多馊点子从哪来的?”说着终于正眼看着我了,“上回也就是个闹剧。这会子让我倒觉不出你脖子上顶着的是个什么玩意了?”
针对句子闷长,构词难以理解的话,我一概跳过,“我就这么点本事,哪比的上你有智慧,有头脑,有见识,你想个法子啊!”
“你去给我弄些清水来。”
面对此人一副弄来了就告诉你的嚣张样,我左右望望,最后拇指往后一比。
“里面有,自己去取。”
眼见这该男子慢悠悠的站起身,拂拂衣摆,眼神向上飘。我心中忽的一跳,忙谄媚的向前帮着拍拍灰,“这位爷,不,大侠捎我一程可好?”
状是不经意的飘我一眼,我只觉的后领被人用力拉起既而整个人都离开了地面。来不及也不能尖叫,四肢挥舞着本能的要扒在那人身上的时候,貌似好像……着地了……
我睁眼一瞅,真的在宅子里了,果然天下最拉风的武学莫过轻功……
“快带我去那个什么小姐的房间”一墙之隔,我的声音顿时低了八度。
藐视的看了我一眼,也不言语。我就知道他又在骚包了,忙讨好道:“我带您老去找水,然后麻烦您带我去找找春湖。”
微乎其微的见他点了下头,我领着他往收泔水时的小门走去,生怕他老人家临时变卦。月夜下,古宅内,一个身影鬼鬼祟祟,贼眉鼠眼左右张望,一个身影器宇轩昂,端端正正大步向前,其二人在如水的月色下,共同谱写了一幅月下鬼影图……
“喂,你要清水干什么?”
“刚不是抓了不干净的东西吗?”
“哦”
不知为什么我“人中”部位狠狠抖了一下。
……………………
我跟着更骚男左绕弯,右兜圈子,被提溜到窗棂下的时候早分不清东南西北了。复杂的望着他,我觉得如果他要不带我出去,我明早可以准时在牢里喝稀饭了。
“别这么看着我,就这了”捏着我的下巴,让我的脸对着窗口方向。
的确,如果春湖得罪的是整个宅子,那在哪都有可能,根据更骚男的口供和下人的态度,再以春湖的为人,这是不可能发生的。唯一有嫌疑的就是大婶说的那个青丫头,一个连独自房间都没有的小丫头要藏个人,而且当事人还不是自愿的,除非主子指使,要不这难度也太高了。现下除了这小姐的房间,要再从哪挖出个春湖来都不大可能了。
昏黄的烛光映在纸窗上,间或可以看见一个淡淡的人影。我沾着口水在纸窗上戳了一个洞,凑上前去观望,角度不好。再戳一个洞,烛光有限,只能看见眼前的书桌。再戳,这下模糊的可以窥见芙蓉帐。这洞还得开大些……
现在还好看些,隐约看着里面那人的身影像是春湖,正待要确认,忽觉脖子上一凉,余光一扫,可是把我的三魂六魄下走了一半,一把冰冰凉的匕首正缠mian的和我的脖子吻的难解难分。下意识的回避,不料脑袋重重的在纸窗上来了一下。
“嗑”
要呼痛的那口气生生的被抵在喉结上的那把白刃给卸了。我仰面半倚在纸窗上,来人一手压着我的肩,一手反握住匕首抵在我脖子上,我从来没有这么专注的看过一样东西,真真是惊心动魄。
“你是什么人?”有些稚嫩的声音。
把注意力从我脖子上东西移开,我看见一个和我一样年纪的女孩此刻正凶神恶煞的盯着我,不知为什么,本来提着的心顿时又放下了。悄悄挪动双手,我一个大老爷们还制服不了个小姑娘。
“我凭什么要告诉你?”
显然,我的回答好像出乎她的意料,估计是没想到刀架到脖子上还有人这么英勇,这么威武不能屈。
在女孩的身后,忽的一个影子跃了进来,我不用仔细看就知道,这个该死的更骚男,往往人民最需要你的时候就玩失踪。他见了这个情景好像很是吃惊。我拼命的眨眼,意思要他快过来救我,他也严肃的点点头,才迈了两步忽的一跃又失踪了。
我愣了一下,半天不见他下来,顿时火冒三丈,原还以为他要用轻功,感情是逃跑……
“问你话,再不说我就宰了你。”女孩尽管按着我肩膀的手有点抖,但那只拿刀的手可稳了,要不我脖子上现下肯定一道一道的。
我对着她浅浅的微笑,女孩没什么经验,见状更是恼羞的喝道,“你笑什么?”
“你裤腰带松了。”
“啊”
乘着女孩低头一瞬间,我握住那只拿刀的手,十五岁,男孩子虽然发育晚,但是十五岁的男子力量已在同年龄的女孩之上了。
对上女孩惊慌的眼睛,因为刚才受到匕首的威胁,我只有肩和头是倚着墙,身体几乎是悬空的,同理,女孩也近乎是斜着身子举着刀,这使我抬手就能够着她的腰,扯住她的腰带,用脚一勾,女孩闷哼一声摔倒在地上。
我手上再一使劲,那把匕首掉在青砖上发出清脆的一声“当……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