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汐颜虽然听人夸奖赞美的话多了,但还是第一次听人这么别具一格地夸奖,心里甜滋滋的,嘴上却是嗔怒道:“少在这儿油嘴滑舌了,不过是红颜祸水罢了。”卢汐颜说完,忽然想起了秦睿轩的后半句,便说道:“这跟你上辈子修来的福有什么关系?”
“哦,这当然有关系了,我能讨到你这样千年一遇的仙女当娘子,那还不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吗?”秦睿轩色眯眯地盯着卢汐颜。
卢汐颜终于回过味来,又被人调戏了,可心里怎么也对这秦公子恨不起来,虽然他是痞子味十足,但机智过人,文采音律更是一绝,比起那些只顾垂涎自己美色王公贵族家的纨绔子弟却是强的太多了。
“流氓,总是说话占人便宜,不理你了。”卢汐颜转身就跑开了。
这小妞,真不识逗,跑就跑吧。不过,谅你也跑不出我的手心,我这《精忠报国》可不是白写的,是专门给你老爹看的,谁叫他是掌管五省兵马的总督大人呢,一个征战沙场的将领看了我剽窃的《精忠报国》,那还不豪情大发,请我过府一叙?
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几个侍读伙伴这才围过来眼睛直勾勾地看着秦睿轩手里的一万两银票,他们用眼神充分证明了人是由禽兽进化来的。
也难怪,他们什么时候也没见过这么多钱,万两银子,花天酒地一辈子也用不完呀。哎,人家怎么命就这么好,出来转一圈就赢了一万两银子。
秦睿轩看着几个人的眼谗的样子,将银票在手里晃了晃,说道:“咱们都是兄弟不是,有钱当然要大家一起赚。”说着,一人跟他们分了一百两的银票。
这下几个侍读可乐开了花呀,一百两银子可顶的上他们在王府十年的俸禄了,一百两银子,怎么说也够他们买个小院或置办几亩田产了。
秦睿轩也抽出一百两银票,对朱良砧道:“小王爷,要不要留点私房钱?没事的时候可以找小姐谈谈心呀,买点胭脂水粉呀,什么的。”
朱良砧一脸的诧异,说道:“什么是私房钱?我买胭脂水粉干什么呀?”
秦睿轩尴尬地笑了笑,这朱良砧难道还是个纯情少年?哦,还是别他人家的乖孩子给带坏了,忙说道:“大小姐这几天就要回来了吧,买胭脂水粉呀,当然是送给大小姐啦。”
朱良砧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说道:“是呀,姐姐就要回来了,给她买点胭脂水粉。”又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说道:“对啦,小三,你赶紧给我写几首诗,姐姐回来会考教我的。”
秦睿轩自是应了,几首诗,随便捻来。看天色尚早,想起前几日没钱的时候在览月楼被那可恶的小二挡在门外,秦睿轩说道:“走,览月楼,我请客,咱们吃花酒去。”
览月楼在开封可是人尽皆知的,最初的原因是其门口的两副绝对,随后便由于其独特的地理位置,成为文人才子们聚集的地方,其声名更胜。
不一会儿,几人走到了览月楼前,朱良砧当然是知道这个文人士子聚集的地方,仰慕已久,但却一直没有机会进来,现在终于有机会了,正准备进去,却又被店小二拦住。“站住,看看你们几个这寒酸相,这是你们来的地方吗?”
这店的老板乃是河南总兵陈永福的二公子陈子升,这陈子升又于殿试考中二甲进士,被御赐进士出身,是有功名在身的人,这小二当然也有蛮横的资本。
朱良砧可就郁闷坏了,刚开始穿这灰衫,还觉得新鲜,这两着碰壁才让他意识到那身锦衣华服的威力。
秦睿轩也不说话,走到门口,伸手拿出一叠银票,在店小二眼前哗哗地抖动着,眼睛看也不看这店小二。
店小二却是真真切切看到了秦睿轩手中的银票,态度马上来了个三百六十度大转弯,给人当干儿子的心思都有了,谄媚地弯腰腰,变戏法似的瞬间将一张充满鄙视的脸变成了堆满笑容的脸,说道:“几位大爷里面请,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小的给各位大爷赔罪。”
“废话少说,你们这群狗眼看人低的家伙,大爷懒得教训你们,带我们去最好的房间,给我们上最好的酒菜。”看着前踞后恭的小二,秦睿轩不屑地说着,就往门里走去。
临湖雅轩里,几个连荤腥都难得一见的侍读正狼吞虎咽地吃着他们想都不敢想的山珍海味,朱良砧也在气氛的带动下,粗鲁地吃了起来,完全不管什么食不出声的餐桌礼仪了。
秦睿轩却没什么吃的兴趣,这些菜味道只能算是中上,吃起来好像少了点什么。味精,对,就是味精。恩,得回去鼓捣鼓捣,把这东西搞出来,最好鸡精、十三香什么的调味料全搞出来,自己再开个全国连锁的酒楼,那还不大赚特赚?
秦睿轩心里盘算这做调味品的计划,耳边却传来一阵优雅的古筝琴调。曲子时而凄然悲切、宽阔苍凉;时而流转舒缓、春意朦胧。似是在讲述一端凄美婉约的爱情故事,听的人如痴如醉,又随着主人的心情起伏不定。这情怀跟林黛玉都有得一拼了。这又是谁家的小姐?她有什么伤心事呢?
秦睿轩不禁心里痒痒,怎么偏偏就对女人这么缺乏免疫力呢?秦睿轩循声而去,终于在顶层的亭台里发现了声音的源头。朱帘后面,一个玲珑瘦弱的背影正面湖而坐。这堪比黄莺出谷、乳燕归巢的天籁之音正从这个女子的指间流淌出来。
这个玲珑瘦弱的背影,让秦睿轩看了一眼就不由得心生怜悯。哎呀,这可是老子的拿手绝活,没想到有人青出与蓝而胜于蓝呀,不动声色间就让男人有一种想去疼爱的冲动。
秦睿轩揭开朱帘,走进亭台,顿时一股兰花的清香扑面而来,让人心旷神怡。那女子闻声有人进来,便问道:“小翠,陈二公子那里是否仍然没有消息?”随后,一声轻轻的叹息,却包含着道不尽幽怨与沧桑。
秦睿轩知道自己被这女子误解为他人了,虽然自己不是好人,可万一被人当成那些冒冒失失没有技术含量的登徒子,却是有shi身份,连忙说道:“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岂能几回闻。姑娘见谅,晚生乃是闻琴而来。”
乔乔一听是旁人进来,头也不回,淡淡地说道:“公子请回吧,男女独处一室,授受不亲,小女子已是待嫁之身,不方便见客。”
秦睿轩吃了一个老大闭门羹,也是郁闷,今天这是怎么了,见谁都不得见,这次竟然连面都没见着,就要被赶出去了吗?一想到这女子已是待嫁之身,那就是名花有主呀,可这琴声如此幽怨,必定是心中不愿,为什么好女子都要被禽兽糟蹋呢?
秦睿轩心想,管不了那么多了,救美女出水深火热那是咱的光荣传统。看来我也要施展追女大法了。
秦睿轩觉得这是一个被爱抛弃,暗恋不成的小女子,根据秦睿轩的经验,要想泡这种MM,就必须把自己装成一个同是天涯沦落人的爱情伤心汉,这样才能引起她的共鸣。
他便也装出一副为情所伤的样子低头吟道:“清清月光,段段愁肠,为斯人,鬓成霜。冷冷月光,难洗忧伤,心荒芜,夜未央。画楼西窗,愿逐月影,伴君终长。姑娘的琴声饱含无尽的幽思,晚生与姑娘同为伤心人,这是我们的缘分,何不把酒一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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