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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我们的相守

不知道师傅所说的大事究竟是什么?我多希望从此以后永远留在风铃身边,和她在一起平平淡淡的度此一生,彼此看着,慢慢老去。但我知道,有些人来到世上就已背负起命运的重担,我的人生才刚刚开始,而且我就是这难逃宿命摆布的傀儡之一。

当老爹告诉我王城将有大事发生的时候,心里就有一种预感,这次我所要面对的事情,将会给我的人生带来巨大的改变,是好是坏只有天知。面对命运我只能被动的等待,等待属于我的未来!我想到了隐世的扈老婆婆,也许她能够给我迷离的人生指明一条道路。

离开品剑楼内府,来到宽敞的大街上,迎面撞上了风铃,看她神神秘秘自远处走来,就此离去,心中不舍。我从肩膀上拿下剑心,指着走过来的风铃。

“站住,小爷打劫,人留下,衣服自己回家!”

风铃却是不急也不气,大方地走到我跟前,一把拉住我的手,“走吧,陪我去逛街!”

“大小姐,你脑袋被石头砸坏了吧?”

“对付你这种无赖,这就是最好的办法。去不去?你要不去,可别后悔!”

“先说清楚,我身上一文钱都没有,你可不能让我在大街上出丑,不然······”

“不然怎么样?”风铃一把夺过我手中的剑心,走到了前面。

“喂,你小心点,我的剑很锋利,你可别把它弄坏了!”姑奶奶,那可是我的小命,你可千万不敢乱来,我一溜小跑跟了上去。

二十里铺“好石头玉品行”

进店,风铃便把剑心拍在了柜台上,吓得老板浑身直哆嗦。

店老板:“风铃小姐,你这是作甚?您刚才挑选的两个小物件,值不得几个钱,可不能这样啊!您要喜欢,小的送您了!”

风铃:“那你还不快点拿出来?”

老板哆哆嗦嗦,从柜台下拿出两个翡翠护符,我上前细看了一下,一个是只绿油油的小蛤蟆;一个是只晶莹剔透的白天鹅,虽然都只有豌豆大小,但都被雕琢得栩栩如生、大头小腹,甚是可爱,雕件孔都已穿上红绳。

风铃用手指着那只小蛤蟆问到:“这只蛤蟆多少钱?”

老板一听风铃提钱的事情,表情如释重负,用袖子擦干额头上的汗水,满脸微笑,“小姐喜欢,我给您打八折,二十两就好。”

风铃突然拿起柜台上的剑心,对着老板的额头一指,大声说到:“五两。”

店老板被这阵势一惊,往后连退三大步,后背撞到了墙上,肥胖的肉脸大汗淋漓,“送你,送你!”

原来砍价可以这么来?女神的境界就是不一般,心中暗喜,我这未来的媳妇肯定是个节俭持家的“高手”,嘿嘿!

风铃放下剑心,摸出五两银子,一把塞给了我,“借你的,明天还我,把这只蛤蟆买了。”

我伸手摸了一下风铃的额头,然后又摸了一下自己的,“不对啊,没有发烧,你让我买只蛤蟆干什么?你看,这只小天鹅多好看,哎呦,你又掐我!”

老板颤抖着双手,捧住我给他的五两银子,放到柜台上,又擦干满脸汗水,拿起翡翠小蛤蟆递给我,“小爷,您的蛤蟆!”

风铃看着我,往后拢起头发,挽下衣领,露出雪白的玉颈,“看什么看?给我戴上。”

这婆娘不会真神经了吧?哪有一个姑娘家喜欢蛤蟆的道理?心里不满,嘴上可不敢乱说,这可是我总结出来的经验教训,一句话不当,谁会想到她又要生出什么害死人的念头!“遵命,大小姐”,我小心翼翼,把蛤蟆挂到了她的脖颈间。风铃微笑着看着蛤蟆,把它放到了衣领内,又放下拢起的秀发,挽正衣领。

风铃指着那只小天鹅问到:“这只天鹅多少钱?”

老板估计是被吓怕了,摇手晃头,退到墙上,“送给小姐了!”

风铃:“快说,多少钱?我又不是强盗。”

老板靠在墙上颤颤巍巍,“小姐非要给的话,就还拿五两银子吧!”

风铃看着店老板微微一笑,“那我就给你九百九十九两吧。”说完,就把一千两银票放到了柜台上,“你找我一两银子。”

店老板揉了揉自己眼睛,盯着柜台上的银票,忘掉了刚才的“恐惧”,两步上前,拿起银票,拉开抽屉,塞了进去,又麻利地掏出一两银子,放到柜台上,大嘴笑得快要咧到耳根,“小姐收好,这是您的一两银子,还有小天鹅!”

往后,谁再跟我说胖子不灵巧,我绝对跟他急!这败家娘们,等我娶到家里,看我怎么收拾你!

风铃拿起小天鹅,开心地看着我,“蛤蟆过来,我给你带上!你以后就算死了,也得给我戴着“她”!听到没有?”

我他娘算是彻底明白了,我就是只癞蛤蟆,她就是只大天鹅。忍着憋屈,等风铃把天鹅扣到我脖子上,“行,回头见了唐叔,我一定求他亲手炖了。”说完,我撒腿就往外跑。回头看见风铃提着剑心追了出来,“你敢!”

二十里铺“一刀死兵器店”

店老板接过风铃手中的剑心,正在用尺子测量长、宽、高。

风铃:“你看这把剑配什么材质的剑鞘合适?”

店老板记下测量接过,把剑心拿在手中再次细看起来,“此乃神兵啊,不知道小姐有没有出手的打算?”看到风铃有些犹豫,“当然了,价钱不成问题。”

风铃:“以你之见,这把剑值多少钱?”

不等老板开口,我赶紧说到:“不卖,那是我的。”说完我就后悔,我无疑是在捅风铃这个马蜂窝。她当然不知道“剑心”的秘密。

风铃瞪了我一下,又微笑着看向愣住的店老板,“没事,他是我刚从黑市上买回来的奴隶,人都是我的,剑,自然也由我做主。”

我差点没有吐血,她居然还知道世上有“奴隶”这个职业,我太小看她了!

老板:“老朽愿出“一万两”,不知小姐意下如何?”

风铃:“呦,没想到骗人的一把“柴刀”居然还能有一万两白银的身价!”说完还不忘偷偷在我身上狠狠掐了一把。此时,我也只能忍着疼痛,装傻充愣,谁让咱在擂台上,欺骗过眼前少女那颗单纯、幼稚的小心肝!不就是一万两吗,你卖,卖了我再买回来不就得了。

老板:“小姐,怪老朽没有说清楚,我说的是一万两黄金。”

我心中一惊,剑心到底是何种材料制成?居然让兵器行家如此垂涎。不妨风铃忽然拿回剑心,指着我的胸脯,“乌龟王八蛋,一定还有事瞒我,快点跟我说清楚!”

我用手轻轻拨开胸前的“利器”,“回去我一定告诉你,别闹,行吗?”

风铃收回兵器,认真地对着店老板说到:“那就给我打造一把配得上此剑的剑鞘,钱不是问题。”

老板看着风铃手中的剑心,还是有些恋恋不舍,“好吧,明日早上来拿就好。”

我:“剑鞘最好带上背带,麻烦您了!不知道这把剑有什么特殊之处?还望高人点明,晚辈感激不尽!”

店老板看我们绝无卖剑之意,思前想后过了一会儿,一声叹息,“今生做了这行,有生之年得遇神物,也算知足。年幼时,我还在京城总行跑腿打杂,多与修徒打交道,偶然一次机会,得见一片龙鳞,让我印象深刻,那片龙鳞隐隐散发出的神韵,跟这把剑的韵味非常相近。那时候还是那位自称龙族后裔的修徒引我入感,我才能感应到龙鳞的神韵。而今天,我依然是位常人,握剑便能从中感应出来。”店老板,看了看我和风铃,语重心长地继续说到:“我这样说,你们应该已经明白了我的意思!”

风铃拿着剑心,在手中掂量了几下,“怪不得我拿着这把剑总觉得有些古怪,原来是这样!”

龙鳞?剑心?老槐树和种子,剑心究竟是什么东西?修徒?龙族后裔?难道这世间还有其他种族?我怎么对这些事情闻所未闻。封疆大陆究竟又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记得老海龟跟我说过,天魔得肉体出世,第一件要做的事情就是破除封疆的封印,如果打开封印,人间便会陷入生灵涂炭。这其中又有怎样的玄机?我究竟是谁?为什么来到这个世上!

风铃用剑身拍了一下我的肩膀,“走吧,还愣在这里干什么?”

我:“去哪?天都快黑了。”

风铃:“你请我去肥婆酒楼吃饭。”

我:“我又没有银子,你先借我十万八万的,我再考虑考虑。······疼!”

身后,店老板:“两位走好!”

二十里铺“肥婆酒楼”。

又是座无虚席,六七个伙计应着客人的呼喊,忙里忙外,没有一个上来迎宾的。

“怎么来这里?人多嘴杂,还得排队,在家吃多好,你说去你家还是咱家?”

“去你个大头鬼,就是等到早上,你也得在这里请我。”

“行,不过你个女孩子家,拿着把光秃秃的利刃,在人前人后晃来晃去,可不怎么雅观,来,我帮你拿着。”

风铃嘴角一笑,用剑心在手中甩了一个剑花,“放心吧,尹大少爷,我不会贪图你这把破柴刀的。”又用剑指着一张桌子说到:“现在我命令你,去把那桌上的人给我赶跑,我要在那里吃饭。”

我看了看风铃指着的那张桌子,席上只有三人,正面对我的是一个光头肥肉男,满脸横肉,双下巴额,光着膀子,胸前还有一道长长的刀疤,正与其他两位侧对我的男子大声行着酒令,此时正在兴头上。两位侧对我的男人也是虎背熊腰,面非善类。席间,污言秽语滔滔不绝。

“行,我这就去办,先借我一百两银子!”

风铃:“不借,你自己想办法!”

“大小姐,他们要是得罪过你,我可以替你揍他们一顿,但是犯不着为了一个位子,让我出手吧?”

“他们没有得罪过我,我也没有让你揍他们。别忘了,我说的是命令你,你就说能不能做到吧?”

我看了看风铃手中的剑心,向她脖子做出一个狠掐的动作,风铃对我却是微微一笑,我向着那席上三人走去。

来到跟前,“哎呀,三位大哥,好久不见啊!今天相遇,真是荣幸之极啊,小弟先敬三位一碗。”拿起地上的酒坛给他们三人满上,又拿起桌上的一个空碗,给自己满上,“兄弟先干为敬。”酒不错,一杯下肚浑身爽快。

三人看我的举动,先是一愣,你看我,我看你,却是没有一人与我相熟。光膀子肉汉,首先端起面前的酒碗,其他二人见状,也跟这端了起来,都是仰头直下。

光膀子的肉汉拿起酒壶给我倒满酒水,“小兄弟好爽快,来,再来一碗。”

听这话,我也没客气,一屁股坐到空位上,又将满碗白酒一口灌下,“爽!”

肉汉这才说到:“小兄弟,别骂俺肉虎眼拙,不知兄弟是混得哪座山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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