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本王就要你见识一下本王的手段!”耶律楚雄邪佞地笑着,大手覆在了她的胸部,用力揉弄着,同时,嘴靠上来,不容分说地吻上了她的。
这是一个不讲任何道理的野蛮人,这是一个视女人为玩物的虐待狂,他不会像孟昶一样等着和她辩理,搞什么文明的半年之约,他是一头野兽,他从不把女人当人,只知道向工具发泄****,然后再像破布一样扔掉。
对这样的人,秦箫的聪明才智完全没有作用,不是她想放弃反抗,而是她根本无法反抗。这个时候,她后悔得不得了,她的意识游离于躯壳之外,进行着自虐式的反思:
如果她不是无病呻吟非要到什么积香寺,她就不会被雷击,如果她不被雷击,她就不会穿越到这里,如果她不穿越到这里,她就不会嫁到蜀宫,如果她不嫁到蜀宫,她就不会得罪契丹人,如果她不得罪契丹人,她就不会惹怒萧蓝婉,如果她不惹怒萧蓝婉,她就不会被抓出宫,如果她不被抓出宫,她就不会遇到耶律楚雄,如果她不遇到耶律楚雄,她就不会被抓到这里,如果她不被抓到这里,她就不会像现在这样被……
天啊,她才意识到,此时的她境况极为糟糕:长袍的上半身已经被撕开,内衣也变成了碎片,只剩一道抹胸,那个野兽一样的男人趴在她的身上,沉重得像山一样。他的两只眼睛泛着鬼魅的棕色光芒,像是在欣赏一个猎物一样射向她。
他伸出舌头轻轻舔着她的嘴唇,原来他在舔噬她刚才流出的血,看着沾在他舌上的鲜血,她一阵眩晕,难道她落入了嗜血怪兽的魔窟?她的手被他压在身下,动弹不得,她的腿被他的双腿压住,无法挣扎。她就像一个待宰的羔羊,只能任人蹂躏践踏。
他呼出的气息带着羊膻味、烟草味、酒臭味,不断扑到她的脸上,又无奈地被她吸到鼻子里。她感到恶心,真正的恶心。可是他那浓烈的男性味道又熏得她意乱情迷,浑身燥热,这异样的感觉让她羞愧。
他猛地撕去了她的胸衣,洁白而纯洁的胸膛一下子暴露在外面。他贪婪地注视着她美丽的身体,洁白柔软,粉红诱人,散发着少女特有的芳香和温暖。那样的美妙绝伦的身体他还是第一次看见,他热血沸腾,yu望达到极点,他伏下头开始疯狂地吮吸她的洁白和粉红,用力啃咬****着。
秦箫绝望了,一股酥麻的疼痛从胸部传出,延伸到她的中枢神经,再到四肢,再到手指脚趾,全身不住地战栗颤抖,她耻辱地意识到她的愤怒和恐惧里居然包含着原始的反应。
“不,不要,求求你,别这样,求你了!”她哀求着,甚至忘了以死威胁。
耶律楚雄停了下来。注视着泪流满面的秦箫,她的哀求引起了他的兴趣,“小东西,害怕我了?我以为你能一直强硬下去呢,救你哥哥的时候,你很勇敢,现在怎么怕了?既然签订了契约就要履行,你自己不也说是等待我的发落吗?我的发落只有一个,侍候我,做我的女人,侍候好了,我就留你在我的身边;侍候不好,我就送你做军妓,让成百上千的肮脏男人玩你!”
他的威胁并不是假的,很多他玩弄过的女人都是这样的下场,他从未有过怜悯。对徐玉箫,他也不想开先例。
这完完全全是一个魔鬼,我该怎么办?秦箫苦无对策,嘴里还得应着:“我答应跟你走,是说做牛做马做女奴做仆人,哪怕你发怒改变心意处死我,我也毫无怨言。可是,我不想做你的女人,求你,放了我,让我做奴隶吧,你们契丹不有很多汉人奴隶吗?要不,杀了我吧,我坏了你们的大事,杀了我吧!”她真诚地建议。
他支起身子,邪魅的眼睛玩味着她,“做奴隶可以,要做我的暖床欲奴,我的身边不留女人,女人对我只有一种作用,就是让我发泄玩弄,你也不例外!”
“那就杀了我,杀了我!”她近似疯狂地叫喊着。
“杀了你?好啊,我并不反对,不过,我要先玩够了你,再杀你!”他的手开始伸进了她的下半shen,熟练地摸向她的童贞之处。“别急,我很强的,一定比那个昏君孟昶更让你满意,侍候了我,再死不迟!”
他的冷血激怒了秦箫,她要拼死一搏:“你这个冷酷无耻的禽兽,毫无同情心的怪胎,不尊重女性的混蛋!我就是死也不会让你得逞的,想侮辱我?你只能****了!”死的决心一旦下了,其他的事就无所谓了,那个男人说的冷酷而明白,强奸了她,他还会杀了她,她怎会让他如愿?
不就是死吗?她又不是没死过,雷击之后,她就已经是现代世界的一缕魂魄了,死,并不可怕。对不起,所有关心她,爱护过她的人,天磊,从善,墨影,天慕,甚至还有孟昶,跟耶律楚雄比,他简直是个君子了,再见了,现在才知道你们的友情是多么宝贵,来生再聚吧。
她毫不犹豫地咬上了舌头,这次不会有墨影来救她了,一股钻心的疼痛传来,再忍一下,别懦弱,你马上就会自由了,她安慰着自己。
突然肩膀有一种麻麻的痛楚,她的身体顿时失去了力量,变得软绵绵的,两排牙齿再也合不到一起,她意识到自己被点了穴,悲哀地接受了咬舌自杀行动失败的现实,眼前一黑,昏了过去,总算暂时解脱了……
手疾眼快地点过她的穴道后,看着她嘴里汩汩冒出的鲜血,发了很长一段时间的愣。耶律楚雄千年不化的冷酷心脏被震动了,碎裂开了一些小口子,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啊,被抓时的舍命救兄,透着视死如归的坚强。而刚才,她一会儿卑微地哀求,像个软弱的孩子;一会儿倔强地反抗,像个决绝的战士。
契丹人最尊重勇敢者,越是将生死置之度外的人就越值得他们敬佩尊重,哪怕是对敌人。从小他接受的就是这样一种教育,在他的那些皇族兄弟中,哪一个不是一身血腥地成长起来的,杀动物,杀人,再到自相残杀。
他们从来不怜悯失败者,尤其是投降者,对于那样的人,利用之后可以无情地虐杀。而对真正的勇士,哪怕是反抗到死的,他们都会为其敬礼致意。
眼前的女子,身躯裸露,沾染着鲜血,凌乱的黑发,鲜红的血,洁白的躯体,给人一种凄美而圣洁的感觉,竟让他不忍触碰。对于女人,竟生平第一次有了敬意。以他的性格,对于敢反抗他的女人,一向是残忍暴虐的,即使对方昏倒他也不会停手。而现在,面对这个女人,他下不了手。
他一向自视为强悍霸气,贵为左贤王,连他的哥哥当今大辽国的皇帝穆宗耶律璟都要让他三分。他身经百战,阅人无数,手下有一批训练有素死心塌地的追随者。他拥有成群的女人,却不会宠爱任何一个,女人,就是他的玩物。
徐玉箫让他对女人有了新的认识,女人并不只有胆怯、****、献媚和肉体,还有一种女人,她们柔弱、坚强、为珍贵的人或事可以毫不犹豫地抛弃生命,徐玉箫就是这样的女人。
他的霸道和自尊不允许自己在她昏迷时zhan有她的肉体,他要她看着自己zhan有她,做他的身下俘虏,完完全全臣服于他。对于她,他有更有趣的处置。
秦箫在舌头的剧烈疼痛中苏醒,发现她还躺在那个龌龊的桌案上,看身上的碎衣服勉强遮住主要部位,这才放下心来。想想不对,屋里还应有一位,除非他肯好心出去。看向旁边时,差点背过气去,那个无耻的男人坐在椅子上一边喝茶一边饶有兴趣地“观赏”着她。
“醒了?睡得怎么样?本王的桌子还舒服吗?”他句句都在讽刺她、羞辱她,“本王有个脾气,不要不听话的女人。你这么不识抬举,就不配得到本王的宠幸。好吧,既然你这么喜欢做奴隶,就去做吧,以后你就是本王的马奴。不过你要好好干活,否则的话——可就不只是死那么简单的事了,我的那些勇敢的士兵们见了女人可是没命的!”
他说了半天,看秦箫没有反应,威逼恐吓没有起到预期的效果,有些兴味索然,粗着嗓子吩咐手下的人把她带下去。望着她的背影,他残酷的眼中闪现过一丝他自己都未意识到的目光。
秦箫被带到王府后院的耶律楚雄的私人马棚里,马棚里有三匹马,全是耶律楚雄的坐骑。人家告诉她,马奴吃住都要和马在一起,所以以后这马棚就是她的栖身之所了。
等向她交代事情的人走了之后,秦箫开始观察她的居处:一间相当宽敞的屋子,用草和泥土石块垒起。主要空间由那三匹马占据,屋角一侧有一个石头砌成的简易炉灶,她知道那是给马取暖用的。
没有她的床铺,只有一条破毛毡,那是她的被。有在冷宫的生活经验,她倒不特别沮丧,能暂时摆脱耶律楚雄并且保住性命,她已感到万分幸运了,哪个人真的那么想死呢?
圣人有话:“既来之,则安之。”既然命运的大手将她推到这里,就一定有她的道理,只要活着一天,她就要按自己喜欢的方式生活。目前,是要让自己住的地方变舒服一点,她舒服了,马不也舒服了吗?也算她对的起这几个“主人”了。
于是,我们乐观坚强的女主角又投入到轰轰烈烈的马棚改造工作中去了。
她首先彻底地清扫了马棚,原来的马奴看来是个懒蛋,里面上上下下结满了蛛丝,落满了灰尘。她外罩一件奴隶穿的破长袍,头发包着一块破布,手拿扫帚,左右翻飞,一个时辰以后,马棚变了样,地面干净了,顶棚的灰吊蛛丝也不见了。
接着,她端过一盆水,把里面能擦的地方都擦了一遍,甚至包括那三匹马。她干活的时候,三匹马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似乎对这位新来的奴隶很感兴趣。她给它们擦洗身体的时候,它们也很配合,尤其那匹白色的,更是温柔地看着她,用鼻子碰她、蹭她,亲近得不得了,她马上就喜欢上了它。
管事的人告诉过她它们都有名字,那匹最高最强壮的枣红马叫雷霆,是耶律楚雄最爱的坐骑。那匹棕色的黄骠马叫闪电,也是一匹宝马。而跟她亲近的白马叫银子,由于性情温顺,体型较小,并不受他的重视。不过,因为它是西域大宛国进贡的良驹,所以也就留在了身边。
这三匹马个个毛色鲜亮,精神十足,看来耶律楚雄是个爱马的人。契丹人本来就是以游牧为生,是马背上的民族,哪有不爱马的人呢?
于是,秦箫就在马棚里安顿下来了。
马棚的条件对马是不错,通风良好,还有炉火取暖,每匹马都配有一条厚实的羊毛毯保暖。马匹吃的是上好的草料、豆子,营养充足。
可对于秦箫来说,就太苦了些。她的床铺只是一堆干草,冬天的地面潮湿阴冷,干草都快变成了湿草。她只好四下搜寻,找来破碎的羊皮牛皮什么的,拼拼凑凑缝成了一条褥子铺在草上,草的下面又垫上一层木板,才解决了睡的问题。
取暖问题就难办了,马皮比人皮厚,战马又生性耐寒,太热还受不了。所以整个冬天,她就勉强维持在不被冻死的程度,苦不堪言。
吃的问题就不是她能说的算的了,奴隶吃的本来就差,尤其是汉族奴隶吃的就更差了,基本上就是以饿不死为原则。
院子里有一口老式的水井,需要用辘轳拉上水桶,她本来体质较弱,但有了冷宫的锻炼,居然也能应付的了,连冷水都不那么怕了。每天,她还会用铁罐烧些开水喝,驱赶体内的寒气。还有,经过一个冬天,不会烧火的她竟然学会了生炉子,而且又快又好。
她上次咬舌自尽的伤还未好,发了很长时间的炎,幸好她有玄翠,喝着它泡的水,再用它按摩治疗,伤口也就渐渐好了。
她得过几次小病,均是冻饿所至,幸好“吉人天助”,也是有惊无险地过来了。
雷霆被牵走了,听说是他要到外营巡察。一个冬天,耶律楚雄都未出现,连一点消息都没有。
秦箫想到了逃跑,但碍于冰天雪地,又不识道路,即使跑了也躲不掉被冻死饿死或被坏人害死的结果,她只好耐住性子苦等春天的来临。
有时,什么事都做完了的时候,她就静静地站在窗前,一边抚mo着温顺的银子,一边望着天空飘落的雪花,想着一些旧事,想念一些故人。
她对于现代社会已经不太记得了,仿佛那是离她更为久远的过去。
她更多的记忆都是穿越以后的事。相府,皇宫,那时她过得多么悠闲自在啊,人世的变幻无常没有谁能比她体验的更深了。
想念天磊,他在做什么呢?伤好了吗?他会怎样地想念自己呢?他一定会来救她的,她坚信这点,可能,他也要等到春天的到来吧。
想过从善墨影,他们在做什么?会谈论她吗?会忘记她吗?
还有天慕,孟昶,他们都好吗?
还有小诗如画,她们离开蜀宫了吗?她们一起攒的钱足够她俩生活的了,她们还会有见面的一天吗?
猛然一动,原来在这个世界上,她竟有这么多的牵挂,这么多的朋友。他们或者与她朝夕相处,或者为她舍弃性命,或者对她呵护有加,都是她在这里的财富,无价之宝!
想着这些人,日子就过得快些,开心些,有信心些。
这段日子里经常的感慨是,契丹的雪真多呀,真大呀,契丹的冬天真漫长呀。
于是,等待着,等待着,渐渐地,风小了,雪停了,冰化了,契丹的春天终于姗姗而来了。
这天夜晚,她喂好银子和闪电,又给它们洗了澡,和它们俩说了会儿话(这个冬天,她的心事全都说给这两个伙伴听),将马棚收拾得干干净净后,就来到院中,靠着井沿坐着回忆从前的事,这是她经常做的。
明月当头,不分何年何月,不问何地何人,它都是这样照着这个世界,照着人们的悲欢离合。天空有一些风,几片云,不时遮住它的皎洁,让它有一时的晦暗,像是少女惆怅的心境,难道它也和她一样的寂寞孤独?
很长时间没有读诗了,只顾着怀念,却忽略了眼前的诗意。想起了王菲唱的那首苏轼的《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她情不自禁地哼唱起来,因为她所在的是王府的最后方,平时少有人来,加上耶律楚雄一直外出,不用马匹,更是人迹罕至,所以她就放心大胆地唱起来,而且越唱声音越大,甚至随着歌声随意跳起了轻盈的舞蹈。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曲调优美空灵,宛如天籁之音,加上词句凄美绝伦,正好应和了她此时的心情处境,于是她被自己陶醉了,仿佛她就是在月宫之上,彩云之间,翩翩起舞,唱着自己的故事,舞着自己的心事……
她浑然不觉的是,一旁树丛的暗影中,有一个高大的身影,神情复杂,静静地看了她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