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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31

独身戮狼数以百条,一招击败三腿掌门汉平海,寸劲打飞二嗒子,这些事,除了秦天做到了,世间,还有谁能做到?

谭铁拳今晨与谭逸飞交谈时,权衡了女儿一生的幸福与自己几十年的心血必须兼而得之。而两者,条件却是截然对立的。工于心计的谭铁拳想到了——木一成舟,不再是木。

原本他打算用缓兵之策将秦天拖住,先让他教截拳道,然后唆使谭逸飞去黏住秦天及他的心,待到两人感情成熟时,择日成婚;倘若他俩一旦成婚,届时就不怕秦天再提什么无理要求了。

然而,秦天寸劲拳,打倒的不止是二嗒子与谭华,更打倒了谭铁拳毕生的信念,谭铁拳对自己的四拳产生了怀疑,不仅仅是怀疑,压根就是不再相信。

既然自己的信念都倒了,更何况弟子们的呢?谭铁拳思忖盘算着:纵然自己不让截拳道在此生根发芽,四拳恐怕也难以为继,这样换来的结果,会是鱼游大海、熊跑深山,何必呢?

谭铁拳老谋深算,他怎么会做这种损人损女儿还损己的蠢事,所以他已下定决心,支持秦天的截拳之道。是以,谭贤杰与秦天比武,当秦天迈步截拳之道的一个阶梯,谭铁拳也不加阻拦,任其行之。

谭贤杰单挑秦天,结果会如何,压根就不用拿脑子去想,脚趾头足矣!

“武,截拳,英雄……武,截拳,英雄……”在谭贤杰被抬离现场后,基本上所有的四拳弟子都在为秦天鼓掌喝彩,由衷地。

“三人行,必有我师!师不以长居,论能!”谭铁拳大谈儒家哲理,走到秦天旁,深深地看了他两眼,沉重地道:“截拳与我四拳相较,别若天壤。四拳质差,如再教人,实在是害人不浅,所以,现在我宣布……”

“慢!”秦天果断出言,打断谭铁拳的话,继而道:“天下功夫,殊途同归,其理其法大同小异,绝不应以门派区分而妄自尊大、自欺欺人。非四拳不敌截拳,或截拳胜四拳。不论何门何派,进攻防守,离不开我们的身体,所以,练武必须讲究科学依据,否则,效果只会背道而驰……”

秦天洋洋洒洒一大通武学哲理,意就在打消众四拳人多年积绽的诟病,让他们的知道,即使改学截拳,异师截拳,其实本质没变,可以说仍身在四拳,且学的也是四拳。

“秦兄弟,你的功夫才是真正的功夫,我们闭门造车多年,还夜郎自大,实在是贻羞天下,我们同谭掌门一道支持你,还有你的截拳之道。”在四拳门位居一人之下、众人之上的自立自强两位长老,在闻风而来看了秦天绝代的身手后,诚服不已。两老年纪、功夫与谭铁拳相仿、功力资历相当,察言观色掌门有意改退位三舍、更换门庭,为表自己的态度,是以言道。

“一根枯草,一触即断,百十根枯草,可捻成一条绳,团结的力量,无穷无尽。天下武道,走上正途,有望了。”秦天心潮起伏,激动难安,手柔抚着贴肉的截拳小册,顿时对截拳之道充满着无比的自信,紧紧地握住自强自立两位长老的手,激动地道:“谢谢两位的理解与支持,谢谢。”

谭铁拳揣着复杂的心,起过来,亦握住自强自立两长老的手,道:“谢谢两位的理解与宽容,四拳不比截拳,我们四拳门是时候改头换面了。”

“秦兄弟,四拳门以后就交给你了,它就做为你截拳之道的起点站吧!”谭铁拳自强自立三人异口同声,发自肺腑感言。

“先不忙!”秦天环顾所有四拳弟子,朗声道:“兄弟们,四拳门更旗易帜,成截拳道,有家有什么意见吗?”

四拳门改教截拳道?那我们不是都可以学到秦英雄那炉火纯青的截拳道了吗?大部分人还云里雾里。师前易祖,在他们的封建观念中,这是何等离经叛道之事!好像,掌门与自强自立两位长老都同意了,而且是极度的赞成,这又是为何呢?懒得管他,关键是要能学到实实在在的功夫。

半晌没有人出声,谁也没敢做这‘出头鸟’,因为这一出头的后果会怎样,没有谁敢肯定。

“师父,你真伟大!”二嗒子成了响应截拳的五人,情深意切地对谭铁拳道:“我们四拳所有弟子永远都属于四拳,都是你的弟子,不管今后四拳也好,截拳也罢,我们都是四拳人,当然,也是截拳人,四拳和截拳,是一家。”

“掌门,英明!掌门,深明大义……”谭华率先喊起口号,其它一干弟子立马响应,呼声响彻云霄,回荡在九洲大地。

谭铁拳势泪满眶,四拳成截拳势在必行,本来他还有些不甘和心灰意懒,此时被众人的激昂的情绪所感染,他完全明白了,他这样做,是对的。人不能只为己,为他人创造方便,这才是人应该做的!

“爹爹,这下你该放心了吧。”谭逸飞走到谭铁拳身边,慰道。

谭铁拳看了看笑靥如花的女儿,心神一震,猛然抬头挺胸,姿态比往前任何时候都威严,万分庄重地宣布道:“我宣布,四拳正式改教截拳,四拳门从此不复存在,大家,包括我谭铁拳还有自强自立两位长老,以后皆为截拳道的人。”

“截拳之道,其路漫漫,今天终于漫出了第一步!好的开头,是成功的一半。以后的一切,水到渠成。截拳之道……”秦天喃喃自语,虽然他失去几乎一切,但他觉得活着很充实,很有意义,很有成就感,他现在的心情,很激动,很感动,无以复加!

解散众人,四拳门召开高层领导会议,由秦天主持。

规章制度仍旧沿用四拳的,但被秦天加了一条硬性规定——绝不准沾半滴酒。

以往练功的作息时间表全部更正,引用以前秦天习截拳时作息,一天运动量在六个时辰左右,早上练体能,上午基础,下午实战。秦天虽然对过去的事忘的干干净净,可有关于截拳的一切,似乎全保留在记忆深处,通过这几天的挖掘,重新回归脑中。

四拳门名字涛声依旧,但四拳法从此消失,所有人只准习截拳道。秦天告诫所有人,不好的动作习惯,对进攻防守来说,皆有大大的不利,实战胜负哼哈即定,时间就是生命,所以,练武一定要追求至简与至精,切莫追求那些华而不实的‘花架’。

可怜谭铁拳的无敌四拳,就这样被秦天一句话给全盘否定了。

四拳门掌门继续由谭铁拳担任,自强自立二位仍是长老,其它的职责都没变换。秦天很散漫地给自己冠了一个客座教练的头衔,他可不想到时束手束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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