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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 兵政十二糧餉 兵政十三操練上(2)

原奏稱以上各事一不得人均歸虛費請簡派知兵重望實心辦事熟悉洋情之大員為之統帥各大臣公議會推奏請 欽定臣賦性疏昧何足以言知人第就見聞所及兼此數長者無踰李鴻章左宗棠者矣李坐鎮畿輔中外洋務本賴其主持左宗棠一時能否舍陝甘而蒞海疆非臣所敢妄參末議臣竊窺兵部侍郎彭玉麟忠肝義膽迥出流輩必能為國家肩大事者雖居官任職非其所願而禦災捍患當所不辭或疑海疆統帥時與洋人交接若性情激烈恐嫌隙易生抑知天下惟忠義之人最能堅忍即遠人亦未嘗不考其素行而生愛敬之心至於後進人才既關培養尤資歷練而後取多用宏其源不竭近日人才之弊有二一則囗於空談謂公憤可以卻敵言及外事則斥為漢奸及身居局中又茫然不知所措一則狃於習見謂我曾以此法破髮捻戰以氣勝宜勿懾於彼族欺人之言迨臨事而悟其弗如則已晚矣近懲二者之弊又取柔和囗熟一路但通洋語囗識洋文能調停交涉事件者便為出類拔萃之才抑知片長末技以備顧問以供驅策未嘗不可實學非所知也行陣部伍中國以為角力之士也而西洋無不知書之武臣規矩準繩中國以為食力之民也而西洋無不知書之匠首我以為粗我以為精則彼得其精我得其粗固其所也臣前者特請設算學一科誠以外國權輿萬事之方胥根乎算學而中國鼓勵人才之用莫捷於技藝科今同文館之設有年矣其中當有學業勤敏心術明粹者可否仿照滿之筆帖式漢之小京官撥入總理衙門使習外事徐察其所成就而進退之其尤異者升之於司官與正途出身等夫教之於同文館所以培養之也試之於總理衙門所以歷練之也非培養則才無自始非歷練則才無自伸其出洋有成效而歸者更當優予拔擢名之所在眾所爭趨日推日廣而才不可勝用矣臣就所見洋師咸為中國聰明實勝於西洋循序求之不患其不精進但風氣創始苦於督率之無人即如船政一事如得通曉製造淵源者領袖其間所成就者必不止此今則督藝徒者匠首也而匠首之智不如藝徒督匠首者紳員也而紳員之智不如匠首督紳員者臣也紳員能知其大意臣則一無所知而已矣一切造船駛船不能躬審其是非只能訪問其優劣心力交瘁囗瞶何補此培養歷練後進之人才所以不得不亟亟也原奏議定開辦後應如何一心一力歷久堅持尤宜同盡公忠永維大局臣以為欲收持久之效當究其所以不能持久之原而預杜之誠使度支無缺日就月將誰則欲居不韙之名以梗垂成之緒可慮者作無益害有益其始也並非與自強之意有所齟齬迨踵事增華潛滋培累耗費之門日闢日廣府庫之積日浚日深水旱盜賊之憂相尋而起司農仰屋物議橫生斯時權為苟且之謀不可得矣人情憤則奮樂則頹但使朝野內外以庚申之恥常懸於目前何能以自強之思皆置於度外至於辦理不善當咎其人之失當不容廢於半途時勢互殊苟與其人以便宜不容苛之以文法有以不變為持久者自強之方聞善能徙所謂窮則變變則通通則久也然以練兵簡器造船為自強之目籌餉為自強之綱而貫乎綱目之中者則持久之精神與持久之作用士大夫知格致為入聖之門徑即報國之經綸讀有用之書試諸有用之地以成其為有用之才局中者受局外之攻錯集思廣益不視之為浮言局外者諒局中之苦心露膽披肝各資其所獨見人之咸有以自盡惟不苟同者然後能為和同因循之弊庶乎免矣臣見聞孤陋罔識忌諱自知所言無當萬一伏惟 皇上聖鑒訓示施行不勝悚惶待命之至謹 奏

陸兵論一

傅雲龍

火器興而兵異古法雖然兵器異而出於練同練兵之法異而練兵之法之理同孔子曰以不教民戰是謂棄之荀子曰不教誨不調一則入不可以守出不可以戰孫子曰約束不明申令不熟將之罪也諸葛亮曰軍不習練百不當一習而練之一可當百八陣六花久佚厥恉戚繼光是以有所習非用所用非習之歎囗鴛鴦陣異矣西人練兵又異然其分眾小綜以自為戰合一大軍以共為戰雖中西今古兵法百變而不離其宗變而日精法在舍短練長理在則然亦時為之也藥雷彈雨而一以好整為規徒虛語耳不必不散散而不失其為整是在善練者之不拘成法矣異隊同營異營同軍參伍錯綜以離而奇六韜之烏雲陣謂鳥散而雲合殆此意與練兵大要凡四一曰練器今之步兵槍隊為便馬槍不僅馬刀囗車非復戎車矣用器之兵或遜修器之工者未練故也前膛不如後膛常囗不如來復圓彈不如新製墨藥不如栗藥栗藥不如無煙藥夫人而知之然不練表尺之低昂熱力之伸縮雖倖攻堅難可命中二曰練氣甯驅市人無將舊軍無他氣餒也行速之氣疲猶可以屬而止懈之氣散難可以聚孫子云朝氣銳晝氣惰暮氣歸善用兵者避其銳擊其惰歸此治氣者也曾文正懼湘軍暮氣而席寶田左文襄起湘軍征回定寨棱威天山殆因懼而治歟時謂淮軍得朝氣云三曰練識微獨槍囗之速率漲力罔弗天氣為增減而月在箕壁翼軫風火之符也雪霖霉侵襲之媒也類此識練於天孫子十形九地大恉不外峰地無孤澤地無迎絕地無舍圍地無困而退難可誘進險可薄火器既熾拋物囗之曲直視火囗路之平險類此識練於地鳥起者伏獸駭者幕烏鳴者虛夜呼者怖欲窺其深厥門有五曰因曰內曰反曰死曰生孫子已詳言之然軍兩初值但覘其將見利不攫輕卻不追追北不過則未易敵類此識練於人四曰練心法習兵而士輕厥將英土日闢而易畔豈權未握勢未歸歟心未一耳凡兵刑不上極賞不下通其心隔苦不共士勞不先身其心左智不出眾信不孚物其心輕而欲兵有死之榮無生之辱莫過乎一心以練而一所繇百變不離其宗也藉非心練則識無以定氣無以養[器](氣)雖精吾得而用諸

陸兵論二

傅雲龍

陸兵不外囗與馬與[步](兵)而已火器既起擊遠莫囗兵若行捷莫馬兵若雲龍則以為適用莫步兵若非臆說矣昔之馬兵為大隊恃重積耳今則非分小隊配入步兵無制勝之益而西人布法之役之前尚無此識可驚敵可乘機可掩護而掩護益最雖移兵而敵不之覺或詡焉兵衝法則有禦法五臥石亂木凸阜敗垣一躍匪易避就一也亂隊攢而寬方陣聚而守擠密二也護火囗有接應有散援槍之所逮敵馬輒怖互護三也彈早易罄少遲則慮挺走以二百五十步以內為宜槍時四也四通之塗夾樹之道皆馬衝也遇則趨馬左以避其刀而烏侖桿馬隊又宜趨馬右以避其桿若必不使衝過則步兵四層或六層前跪後立槍擊馬足如雨可以逼退平野則旁騖矣力遏五也此五者皆步兵力也六磅彈囗已可千步十二磅彈砲可二千一百步囗 愈大則彈愈遠豈步兵之槍數百步者比非囗無以亂敵陣之囗即非囗無以開步兵之路雖然以護囗責馬兵未能也而前步茅兵能護當先之囗後伍步兵能護繼進之囗既近敵槍刃衝觸舍步兵奚濟而囗言攻之初非步兵無以為游兵言守於後非步兵無以為衝兵也故曰適用莫步兵若

陸兵論三

傅雲龍

陸兵一擊法括之析言之曰攻曰守然不知守無以攻不知攻亦無以守攻無退而守未嘗無退退忌速而必速者二一敵槍所及之平地一我兵別隊之火囗否則不輕退為善法以六之二為火囗以六之一為援應以六之三為留後以守法列先退之陣以攻法移後退之兵先退者援應兵也火囗兵次之留後兵又次之或誤敵瞭或避敵擊而擇地近是斷未有善退不善守者守非惟城堡已也列陣亦用守法厥要三一迎衝二衝禦三衝陣以逸待勞避其銳而趨其危擊其密而衝其疏使敵之攻法不成此之謂迎衝敵近二十餘步而立以槍擊之速發齊發此之謂衝禦敵近十二步停槍盡力衝出或夾擊或轉抄或後應出其不意此之謂衝陣敵陣如因此而亂則改守為攻攻法至今難昔例矣以游兵多為便以行伍小為靈以囗兵亂敵陣而開步兵之路以馬兵遮敵目而便步兵之移以步兵分為自擊之小綜仍合為共擊之大綜此大要也其法七一曰交鋒與其分前營六之一為游兵而續增之不若居十之五而借避彈地勢先踞敵腋免包抄也分伏敵側備聲援也逼發敵鎗耗其子藥也猝擊敵伍雖傷少亦奪其氣也先用重攻法非爭敵要即取糧道也不攻陣面而掠陣端也囗不宜少少則敵陣近凡囗六磅彈其率千步十二磅彈其率二千一百步擊兵勿擊囗而囗或聚則擊二曰開衝敵用子母彈則陣宜寬而疏敵用爆彈則陣宜狹而長既擊而衝與其從平處齊進孰若從凹處漸進之為愈也凡一營火囗視兵數而定譬如五百西人一營平時六百戰時或千則二百五十步可盡火囗之力兵數遞增可推也距敵千二百步宜分小綜為左右囗過此敵槍所到行伍忌密忌緩距敵六百步尤宜小步急行無可倚則伏地發槍距敵百步分段參差節節躍進而未進者槍有護者亦槍然難可泥移步換形臨機應變是在將三曰接應宜分營不宜全隊如在敵囗二千步內勿令敵見然接應兵患遠法以囗兵列後軍步兵之前藉前茅蔭以半營張雙隊如翼分攻敵腋四曰衝陣略同守法其置槍刃約近敵四十步許前撲繼躍以噪而猛以包為衝成偃月形而行忌平而進忌怯五曰混合槍囗起罔弗散伍而必散中見整是談兵者第一要訣問同仇否不問同營否營異用同必繇於用同而服用之心同也六曰權謀張嬴伏彊欲近示遠聲東擊西實實虛虛孫子云佚而勞之親而離之我欲戰敵雖高壘深溝不得不與戰者攻其必所救也我不欲戰雖畫地而守之敵不得與我戰者乖其所之也七曰追敵急擊齊擊敵恐自傷必不槍矣輕退勿追防誘也走險勿追防伏也攻守通法凡不輕擊散擊者勝凡以馬兵護步兵以步兵護囗兵以囗兵導步兵者勝或問非陣而擊曰六韜言十四變敵人新集可擊人馬未食可擊天時不順可擊地形未得可擊奔走可擊不戒可擊疲勞可擊將離士卒可擊涉長路可擊濟水可擊不暇可擊阻難狹路可擊亂行可擊心怖可擊吳子言以一擊十莫善於阨以十擊百莫善於險以千擊萬莫善於阻

選將練兵論

薛福成

西洋各陸軍以德國為最勝水師以英國為最精固已然不必英與德也余觀各國營伍無不步伐整齊操練精熟多有一定步驟非可尺寸踰越其所以驟勝中國之故厥有兩端一則中國三代以前文武原未嘗分途漢唐猶存此意宋明以來重文輕武自是文人不屑習武而習武者皆係粗材積弱不振外侮迭侵職此之由泰西各國選將練兵皆出學校武備一院選聰囗子弟讀書十數年再令入伍習練雖王子之貴皆視為急務歷練既深又多學問故無不精嫻韜略夫西人選擇精讀書久閱歷深而始能當一兵其所以制勝者在此一隸營籍則平日見重於閭里如中國諸生之列膠庠即年滿告退亦有半餉以贍其老所以能使樂於從事不憚致其畢生之力而將才亦因以輩出也一則兵事不尚空談貴乎實練中國兵法之有專家始於戰國之時厥後漢之韓信唐之李靖皆有兵法傳於世蓋此中竅要非可鹵莽宜有心得也宋明以後漸失其傳非烏合之眾僥倖於一勝即疲弱之卒糜餉於平時耳岳武穆不盡依古兵法斯其天資卓絕非可強幾後惟戚南塘氏束伍練兵著為專書曾文正公頗用其法覈定營制而楚軍淮軍相繼並起懋著功績然亦因與粵捻諸寇相持稍久故能練之益精也歐洲各邦以戰立國一二千年矣上下一心競智爭雄目見耳聞濡染已久又復互相師法舍短集長凡陣法之變化號令之疾徐船械之良楛槍囗之利鈍無不窮究秘要確有程度非若中國之承平稍久或并古所習之兵法而失其傳也以上二者彼之所以獲此成效本非易易中國雖不必盡改舊章專行西法但能明其意而變通之酌其宜而整頓之未始非事半功倍之術也

記英德設課功局防敵法

薛福成

英國仿德制設課功局凡駐各國使臣之武員謀士攷察他國製造之精粗訓練之同異隨時報局而核議之利為我之所無者則效之弊為我之所有則除之又必深悉境內情形始能相較也首應深悉者曰人曰馬曰軍器曰貲財額兵若干人聽調者若干人平時按部就班戰時有備無患兵爭之際屯兵若干為守城兵應抽兵若干為禦敵兵某山某水某城扼險易守而敵難進兵或為往來要道而彼此在所必爭道路之遠近行期之遲速火輪車路應用機器若干車數若干且我英以島為國週圍濱海四通往來即各國進攻之路路取何向向在何方知己知彼均宜籌慮也中國藩籬盡撤海防邊防險要何處為最水陸將士咸當知之海疆要害是否有輪路縱橫各路能達以便戰兵囗期應調倘我國出師遠征或遣戍屬國載運兵丁軍械糧餉應備船隻若干每船亦應多備小艇送兵登岸至防禦之策必先探敵人所恃以攻我之法預思有以備之而後可當其鋒也本國之人馬車器貲財以及山河險阻道里紆直一切情形俱已深悉而他國各節亦應周知更稽各國往古戰爭之跡勝負之由採擇成書譯為英語俾各營武員簡練揣摩宏資將略至繪圖不僅詳本國境地而後可以攻人當德軍入法境路若已經囗所繪法地全圖較法人縝密也英人仍以阿比侖船試驗魚雷船之左右前後皆張竿竿梢則張鐵網以禦之魚雷觸網轟裂有聲而船體未甚損此舉蓋欲試魚雷是否難禦兼試鐵網足恃與否以上所論各節中國亟宜仿行譯為華語頒示各營武員揣摩練習各提督歲必會同督撫出題考試各營武官一次以分優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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