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小哥们,用力狠狠地打啊!”
“打啊!直接往死里打。桀桀、、、、、、那惨叫真是让人兴奋啊!”
“对!那简直就是让人热血沸腾啊!嘿嘿、、、、、、”
“、、、、、、”
有人起了头,这班平日无恶不作的亡命之徒一时纷纷跟着起哄,一时众人如打了兴奋剂,在那手足乱舞,怪叫个不停。
刀疤男见状,裂嘴得意一笑,对这种一呼百应的感觉很是享受与自得。
原以为有人要出来阻碍,谁知刚好相反,猎明威三人胆怯的心理一时彻底消失,心中的凶残一时被那怂恿之言彻底激起,脸色狰狞至极。
“让开,让开,都滚远点,别站在这碍事。”一阵霸道的吆喝自黑龙酒馆内传出,紧接着,一班嚣张霸道的警卫从里面一涌而出,这班警卫一上来便将塞在门口的亡命之徒猛地往两边推,出手间毫不留情,一时把众人推得东倒西歪。
“谁啊?”
“你她妈的,推什么推?”
“我草你丫的。”
“、、、、、、战狼小队!”
众人破口大骂,但当看清来者竟是城卫军中最强、最霸道的一支警卫队——战狼小队时,到嘴的狠话不由卡在喉咙里,脸色一时很是难看。众人忌惮地偷眼看了一下警卫们的反应,随后低头悄然退到一边,默不作声。
“太好了!是警卫叔叔,这下那大哥哥有救了!”
“唉!小孩子太天真了!不知有句古话叫‘官官相护’。”
“话是这样说,但我就不信他们胆敢当众包庇那几个小子。”
“切,他们有什么是不敢的?‘有钱使得鬼推磨’,懂不?”
“不错、、、、、、”
警卫们的到来引起了居民们的细声语论,街道上一时响起了阵阵的嗡嗡声。
、、、、、、
“嘿嘿,真是天助我也啊!”猎明威畅快大笑:“刚才还怕有人出来捣乱,现在有那班恶汉助势,我看谁还敢出来阻挡。今日注定了这王八要、、、、、、”
突然——
“让开,让开,都滚远点,别站在这碍事。”一霸道的叫嚣声传来。大笑着的猎明威不由吓了一大跳,面色一时阴沉如水,今晚是他有生以来被吓得最多的一日。随即龇着牙,狠狠地看向酒馆处。
“威哥,有警卫!”黄良一惊,身体不由紧绷着,一把捉住猎明威的手:“快逃!要是被捉进监狱里,我们就惨了。”
猎明威狠狠甩开黄良的手,怒道:“区区警卫也有资格让我逃?你他妈没发烧吧?”
“嘿嘿,黄良,我看你今晚真是被吓破胆了。”华风嗤笑道:“难道你不知威哥的二叔是城卫军的二把手?就算忘了,就算是被捉进了监狱,不是还有威哥的老爸——监狱狱长吗?”
“啊?我、、、、、、”一言点醒梦中人,想到自己刚才那熊样,黄良尴尬得面色涨红,失措难耐。
“哈哈!咳!!!咳!!!鼠辈!”见黄良那孬种样,躺在地上的白王不由哈哈一笑,却因此牵动了内伤,一时咳嗽不停,最后其艰难地从嘴里挤出二个带着讽刺的字来。
“去死。”黄良恼羞成怒,咬牙一脚踢在白王肚子上,“笑?等下有你好看,到时你就知道什么叫做生不如死了。”
“哇啊!”一口胆水自白王口中狂喷而出。被踢离原地半米的他,全身正抽搐不停,嘴巴大张着,却是吸不了气,也发不出惨叫。剧痛致使他面容扭曲,但他眼中却是有着一丝报复后的笑意。
“威哥,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华风看着猎明威,说。
“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猎明威胸有成竹,嘴角一翘:“那警卫队是战狼小队,队长杨战是我叔的部下,我与他也算相识,到时,一切还不是由我们说了算?哈哈!!!”
“你看,杨战出场了。真是期待啊!”猎明威得意一笑,指着黑龙酒馆处。
华风二人顺着猎明威指的方向看去。
只见一气势逼人的中年人在一班警卫的拥护下从黑龙酒馆内走了出来。其脸带薄笑,口中叼着一大号香烟,身穿与众不同的警卫服,显得气派十足,他就是战狼小队的队长——杨战。
“杨战!城卫军二队队长!想不到会出现在此。”看到来人,众流氓中有人忍不住小声惊呼。一时有不少人开始悄然后退离去。
“我们走。”看到杨战,刀疤眼神中闪过一抹深深的忌惮之意,随即一甩头,带着六名手下悄然离去。
“小王,你去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杨战对身边一警卫吩咐道。
“是。”一警卫行了个军礼,便转身离去。
只过了一小会,小王便风风火火地返回。“报告队长!”小王行了个军礼,快速说道:“队长,有人袭击贵族!已造成一贵族子弟重伤晕倒。事因是一少年偷了同班同学的金币,事后被揭发,恼羞成怒,于是怀恨在心,便偷袭失主。好在那位同学的好友及时制止,才未造成伤亡。”话未,低声提醒道:“队长,是猎人的儿子猎明威。”
“猎明威?!”杨战眉头一皱,当即作出决定:“传我令:因少年偷袭贵族,事关贵族尊严,所有闲杂人员都得驱散;周围居民则责令其关窗关门,禁止观看,若发现不从者,一律按一等罪处置。立即行动。”
“是。”
众警卫齐声应是,便熟练地分成三人一小队,火速行动了起来,进行清场。
啪啪啪声中,街道两旁的窗户迅速关闭,窗户内一时黑暗一片;场中观看者纷纷四散而去。不到一分钟,若大的一条街道上就变得冷冷清清,只剩下猎明威一伙、白王与一干警卫。毕竟一等罪可是死罪,没人敢违反。
街道此时已是恢复了五六分钟前的沉静与黑暗。雷电闪过,电光照亮了漆黑的夜空,那时而亮起的电光在黑夜中造成了一明一暗的反差,使人感到夜更黑了。微风吹过,并没有让人感到清凉与爽快,那带着雨前丝丝湿润与冰冷的夜风,使人有种透不过气来的压抑感。
“哈哈,原来是威少。不知那个不长眼的东西惹得威少不高兴?”杨战轻笑着向猎明威行来,临近了,不由关切地问:“威少,你没受伤吧?”
杨战这和善的一声威少,让猎明威大感长面子,也让提心吊胆的黄良二人彻底放下心来,二人一时禁不住长出一口气;但这和善的声音,听在白王耳里就如听到判官定了他的死罪,眼中一时全是绝望与恐惧之色,全身禁不住颤抖,冷汗直流。
“我没受伤。不过我倒是有个很要好的朋友受了重伤。唉!都怪我一时大意,才被这刁民偷袭得手。”猎明威微微低着头,满面自责与伤感。随即一面诚恳地看向杨战,急迫地说:“杨队长,不知你可否帮我将我朋友送去医院?”
“当然可以。”杨战爽快地应了下来。回过头来郑重地吩咐道:“来人,立即送威少的朋友去医院。记住,要找最好的医生,同时要好生照顾。”
“是。”这时快步跑来两个警卫,在行了个标准军礼后,二人快速把柯森抬起,并立即将其送往医院。
看着被抬走的牛高马大、伤势惨重的柯森,再看了眼倒地不起,骨瘦如柴,并且十分矮小的白王,杨战眉头不着痕迹地皱了皱。他实在想不明白:一个瘦若病夫的人,是如何在四个牛高马大的人手中将其中一个伤得如此之重?
“多谢杨队长。这是我代我朋友感谢杨队长出手相助的一点心意,请杨队长收下。”猎明威拿出一小袋金币,双手捧着,向前一递,诚恳地说。
“这个我不能收。”杨战斩钉截铁地说:“至于救人,这是我的职责。我还有任务在身,就不打扰威少你报仇了,毕竟这是你们的私人恩怨,只要不搞出人命就行了。”话末,其转身离开,同时手一挥,对周围警卫下命令:“走。”
“谢谢杨队长。”猎明威微微恭身冲杨战的背影道了声谢,目送着警卫队的离去。
看着警卫们一个个地走进了黑龙酒馆,猎明威诚恳的笑面不由一冷,当下重哼了声:“哼!什么不能收,只不过是想获得我的好感,然后让我在我叔和我老豆面前为你美言几句罢了,你打的小算盘能瞒得住我吗?不过这倒是省了。嘿嘿。”这般说着,其嘴角向上一翘,邪笑了下,同时把手中的一小袋金币抛了抛,便装进了口袋里。
“威哥,现在该怎样收拾这废物?”黄良已是恢复了平日的凶残。
现在已是再无人可以干扰得了他们三人对白王行凶。现在白王的一切都是由他三人来掌控,包括生死。
“怎样?”猎明威转过身来,笑了:“给我狠狠地打,往死里打。”
收到命令,黄良二人嘿嘿一笑,二话不说,围上来便是对白王一阵猛踢。
场中一时响起了阵阵如打沙包的声音与闷哼声。
他双手抱着头,身体卷缩成一小团,牙齿紧咬至出血,目光中饱含着痛楚、不甘、屈辱与恨意。面对猎明威三人,他无力反抗,只能如一个木偶任人打骂。不想让仇者快,他紧咬着牙默默地承受着这剧烈的痛楚与屈辱。
此时此刻,他是从来都没有过这样渴望拥有力量的。他不侈望那力量大至可以让自己称霸天下,他仅仅是需要拥有自保的力量就已经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