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暴天连忙追了上去,一旁的银一把捉住暴天的手,平静地说:“让他去吧!出现这样的事,换作其他人来也是一样不好受的。让他好好地发泄一翻,这样对他反而会好点。”
“这、、、、、、”暴天满面担忧之色:“我怕小修他一时想不开,到时若是做出什么傻事来,我、、、、、、”暴天没有继续说下去。
“不会的。”银摇了摇头,自信地说:“您不理解他的本性,他要是做傻事的话,这七年来,他有无数次的机会。”
“但这里是原始森林,会不会遇上猛兽。”暴天忧心忡忡,还是不放心白王,说。
“放心,这里是森林最外围,极少有凶兽,而且这不远处就有一条猎人们经常走的小路,周边的野兽基本上都已是被猎杀了。即使是夜晚,这周边都是非常安全的,您放心就是。”银对周围环境了如指掌。随即伸手一指,指向前方,万分肯定地说:“我猜,修他一定会顺着那条小路跑去罗利镇!”
“那我们现在要不要追上去?”暴天紊乱的心定了定,但还是担心无比,说。
“也好。我们就远远地跟着修,以防万一!”银说。
“那我们现在就跟上去。”暴天焦急道。
“汪!汪!汪!”
突然——天空传来了三声与狗一样的叫声,暴天一听,整个人一惊,连忙抬头看天。
只见天上盘旋着一只长着狗头的巨大怪鸟,那鸟展开双翅竟然有惊人的二十多米宽。
暴天一看,就知大事不妙了。这是族内的‘报急鸟’,在通信器无法连接时,若非关系到族内生死存亡的大事,是不会出动‘报急鸟’的。不敢多想,连忙伸出手来。‘报急鸟’随即从嘴里吐出一信物落在暴天的手上,连忙打开信封一看,暴天急红了眼。只见纸条上写着几行苍劲有力的字,道:
“父亲大人,天梯政府查出您不在族内坐镇,就在前日,秘密集结了其麾下一百五十个国家的兵力对我族领地展开全面猛攻。现我族已是沦陷了三分之一的领土,伤亡一百二十三名族内精英。烈儿无能,请父亲大人速回族内主持大局!”
看完信上的信息,暴天的心在滴血,双目瞬间赤红:“畜生!”手上火焰升腾,直接将信纸烧成了灰烬。
阵亡一百二十三名族人,对人丁极其稀少、繁殖困难的暴君一族来说是非常沉重的打击。全族一共才一千八百多人,现在竟然一下子就死了差不多十分之一,这叫暴天如何不怒。
“银!我族内出了大事,现在就得带小修离去,你要不要也一起走?”暴天看着银。
“您要带小修走?”银一惊,连忙说:“我们之前不是说好的,让小修跟我一起修炼的吗?”
“小修他现在连灵气都无法再凝聚了,身体也恢复不了了,他就是一个普通人,还修炼什么?”暴天惨笑一声,已是间接地承认白王已经废了!
“修他自然系是无法修炼,但可以转修超人系啊?”银认真地说。
“转修超人系?银,你是不是也傻了?之前我那样说,只不过是为了安慰小修罢了!放眼整个世界,目前超人系中能够修炼到少校级别、炼气成罡的是少之又少,超越少校级别的更是凤毛麟角。以修现在这连普通人都大大不如的体质,又能有什么成就?”暴天颓丧地说。
“是吗?那你看看我。”银一把扯开上衣,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一刀捅向自身,铛的一声,发出金铁撞击的铿锵之声,这让暴天震惊无比。银接着说:“在超人系上,我已经将肉身修炼到极致,拥有金刚不坏之躯,达到上校级别,这是与自然系中上校级别的不死之身同等的。无论是自然系还是超人系,到了上校级别之后,都是修神。也就是说:超人系同样可以成为王者。”
“、、、、、、”暴天看着银,震惊得无以复加。
“相信我!同时也请您相信暴修!”银非常之认真地说。
“、、、、、、好!我相信你,也相信我的孙子。”暴天下定了决心,然后郑重无比地对银托付:“银,小修就拜托给你了!拜托了!”说完,深深地向银鞠了个躬。
“这、、、、、、”银欲阻止暴天行礼,可已来不及了,不由摇头作罢。认真地承诺:“您放心就好,我会将小修当作自己的孩子来对待的。”
“谢了!”暴天真诚地道谢。欲转身离去,突然停了下来:“银,忘记了和你说,修他本性虽然很善良,但他善良的本性里面却是隐藏着极端与狂暴的一面。在以后的生活中,他如果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请帮我多多教导。”话未,转身而去。
“等等!”银一把拉住暴天,快速从腰间掏出一枚刻有‘犟’字的金牌,递了过去:“这是我的令牌,可以调用一次我麾下所有成员,希望能帮上忙吧!”
“这、、、、、、”暴天犹豫了起来,他与银相识全是因为银想收白王为徒,严格来说,他与银之间的关系连朋友都算不上,这份大礼,他实在不好意思接;但一想到族内现在正是生死攸关之际,他又有点意动了,如果有了银这一支超级势力作为突袭奇兵,那他暴君一族这次的危机定会迎刃而解。随即一咬牙,也不再犹豫,郑重地接过银的令牌,说:“谢了!”随后不由自嘲一笑,道:“一直都对您说有麻烦就找我,但次次都是我有麻烦要找您帮忙!哈哈!”
“人生在世,谁没有困难落难之际,只是时候未到罢了!难得遇到一个性情中人,帮您,我愿意!”银淡笑道。毕竟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
“好!好一个性情中人!银,您永远都是我暴君一族的朋友!”暴天笑道。随即转身快速离去。
“保重!”银说。
没有回头,没有说话,暴天背着银挥了挥手,轻轻一跃,已是落在了那头巨大的怪鸟背上。那鸟巨大的羽翼猛地一扇,带着暴天迅速消失在空中。
、、、、、、
繁星满天,已是入夜!
呆呆地站在繁荣的街道上,看着过往的人流,看着别人结伴而行、有说有笑,看着别人脸上洋溢的那抹幸福与自信,白王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眼前的一切,是那么的熟悉,又是那么的陌生!
以前,自己也是如别人一样,自信、幸福,有母亲的呵护、父亲的关爱,日子过得是那么的幸福美满,又是那么的无忧无虑。但现在,过往的一切美好都已不再,父母已双亡;而自己也不再是以往的自己,一切都变了!现在的自己只不过是一个年过二十、一事无成、弱小无比的无用之人罢了!
“唉!”无声一叹,走在人流之中,白王的身影倍感孤独与失落。
来到一处露天的小型酒馆,白王独坐一角,向老板招了招手:“老板娘,来一打您这最烈的猛酒来。”听说,借酒可浇愁。醉了,就一切烦恼与不快都会随之消失!
“酒?最烈的酒?”一年过四十的妇女走了过来,但见白王如此矮小、童真未了的样,把他误认为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好心地劝说:“少年郎,你年纪太小了,饮酒会很伤身的!不如饮点饮料算了。有什么不高兴的,就和家人说,你一个小孩子晚上跑出来会很危险的。”
“砰!”白王拍案而起:“我有什么不高兴的事关您什么事?酒您卖就卖,不卖我就去别的地方。我有的是钱!”说着,将一大把金币砸在桌子上。此刻他已是完全失控,只想好好放纵一场、发泄一番!
白王把金币砸在桌子上的这一幕引来了不少有心人的窥视!
“好!好!好!我这就去拿酒。”见白王突然发难,一身煞气浓烈至极,妇女不敢再多说什么,快速地去拿酒。“谁家的小孩?究竟受了什么打击?一身煞气竟然比那些亡命之徒还要浓烈几倍!”老板娘也是阅人无数,但如白王这类人却是从未遇过,不由好奇,暗道。
老板娘也识做,一下子就端来二十瓶酒和五味小炒。不过那酒却不是烈酒,而是度数最低的酒。老板娘一眼便知白王是初次饮酒。对于他这种小孩,第一次又怎能分得出什么是烈酒,随便带点度数的普通酒都能将他呛个半死;同时也是有心帮他,不想他一个小孩子醉了出事。
随意打开一瓶“烈酒”,白王仰头直接大口大口地灌了起来,一股浓烈刺激的辛辣味猛地袭来,喉咙里如火烧一般,“噗”的一声,还未吞进肚子里的酒全部喷了出来,将桌面尽数喷湿。
“咳咳咳!!!”白王捂着嘴,剧烈地咳嗽了起来,呛得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好一会才缓过气了。看着手中能给他那颗有如死了的心带来刺激的酒,笑了:“酒,真是好东西啊!”说着,他又拿酒猛地灌了起来,不过这次倒是没有被呛着,显然是适应了这种低度数的酒水。
三瓶酒水入肚,白王已是有了两分醉意,头开始发晕。虽说这酒是劣质酒水,但对于从未沾过酒的他来说,还是有那么的两分劲道的。
“再来!”看着已空的酒瓶,白王一次性开了两支酒,一手一支,头一仰,齐齐往嘴里猛灌,酒水溢出,将胸前的衣服尽数打湿。
此刻,他只想痛痛快快地醉一场。只可惜:
药能医假病,酒不解真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