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走,和你到镇上逛街,已经很久没出去玩过了!”流江海兴致勃勃,说道。
“好!”暴修点了点头,和流江海一起前往罗利镇。
“等银叔一回,你就要离开了!以后不知何时才能相见?要是我再大两岁的话,我就能跟你一起出去闯荡了!”流江海叹了声,无奈地说道,他还未成年,实力也差一点,所以未能出去闯荡。
“瞧你说的,好似永别一样。”暴修拍了拍流江海的肩膀,“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朋友不一定要时常在一起,但不管相隔多远,心,永远都在一起。”
“嗯!”流江海用力地点了点头。
走着,走着,前面突然爬出一条蛇来。“噫?修,你看,蛇居然会上树!”流江海指着正在爬树的蛇,好奇道。
“嗯?真是。蛇居然也会爬树!”暴修也看到了,惊奇了起来,二人一时停住了脚步,好奇地看着那条蛇。
只见一条两米多长的黑蛇缠绕着一条大腿粗的树木,一圈圈地迅速向上爬去,目标是树上一团脸盆大的枯叶。大蛇转眼间就爬到了那一团枯叶上,头猛地扎了进去。
瞬间,从枯叶内传来吱吱声;紧接着一只老鼠破巢而出,迅速从树枝上逃生;同时有五只小拳头大的老鼠从中飙出,不要命地从六七米高的树上跳下。
“哦!原来大蛇是上树捉老鼠!”流江海恍然大悟,“这蛇真是厉害!这窝老鼠逃了大的,小的没得救了!”
“这个是肯定的。”暴修点了点头,就要离开。但他却是发现那只从树上逃得远远的老鼠,竟然掉过头来,往原路返回!“那只老鼠想干什么?”暴修指着返回的老鼠,好奇心大发。
“噫?真是!那老鼠竟敢返回?难道不要命了吗?”流江海也惊奇了起来,说道。
只见那老鼠返回的速度竟是比逃命时还快,十万火急的样,好似有什么比性命还重要的东西丢在窝内一样。只一会,老鼠回到窝边,迅速从窝底挖开一个洞,随即用嘴叼出一个毛茸茸的小老鼠,又拼命地逃窜而去。
刷!大蛇的头颅从窝中射出,猛地一卷,就差那么的一点点就将逃走的老鼠咬住,最后又缩了回去,继续享受它的大餐。
“哇!好险!差点就死了!”流江海拍着胸膛,为那只老鼠捏了一把冷汗,惊呼道。
“世人都说:‘胆小如鼠’,常用‘胆小如鼠’来形容胆小的人,如果他们看到这一幕,不知作何感想?”暴修感叹着,说道。
“是啊!我看,应该说‘胆大如鼠’才对。”流江海也是感叹不已,说道。
“哈哈,如果你说‘胆大如鼠’,别人一定会说你是疯的。”暴修打趣着,说道。
“管别人怎么说,我就是我。”流江海满不在乎。当即随口说道:“如果有一****遇到危险了,你会不会也像那只老鼠一样不顾一切地来救我啊?”
说者无心,听者却是有意,暴修身体微微一颤,拳头暗自紧握了起来,坚定地说:“这还用问吗?就是死都要将你救出来。”
“哈哈!我就知修你对我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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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利镇。
“哇!好热闹!”走在繁华的大街上,流江海左看右瞧,他在森林里憋得实在是太久了,已经有一年没出来玩过。
“要买点什么没有?”暴修抓出一袋金币,倒是没有像流江海那样激动,沉稳与成熟,这一年半的修炼,他已是能做到将情绪收放自如,渐渐养成独特的气质。
“先去大吃一餐,吃完再说。”流江海指着前面一家大酒家,“这间‘彩虹酒馆’看似不错的样。走,就到里面吃。”说着,拉起暴修一齐进去。
入到酒馆坐下,流江海看也不看菜单,直接对服务员说道:“伙计,将你们的招牌菜都给我上一份,再来两支靓果酒。”“好的。”服务的伙计笑着走开。
只一会,餐桌上摆满了各种美味佳肴。“哇!这深海、、、大龙虾、、、真是好吃!”流江海嘴巴塞得鼓鼓的,还在不停地吃,同时含糊不清地说。
“慢点!慢,拿来,你小子想全部吃光吗?”暴修在劝说,但流江海根本就停不下来,一碟碟地吃,不由怒了,抢过他手中的肉,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一时恢复了狼样。
“哈哈,斯斯文文饿死人,我就是看不惯你这斯文样,感觉这根本就不是你。”流江海大笑着,说道。
“我怎么就不是我自己了?我感觉这挺好的啊?”暴修边吃边含糊地问。
“不,不,不!”流江海连连摇着头,“我刚认识你的时候,你不是现在这个样的、、、、、、”
正在暴修二人吃得欢的时候,一班彪形大汉走了进来。“伙计,你们老板呢?我找他有要事,帮忙叫一下。”一个两米二高的大汉站在前台,掏出一把金币放在桌子上,客气地说道。
“我们老板吩咐过了,不见任何人。”面对凶神恶煞的大汉,那伙计竟是毫不畏惧,同时对那大把的金币没有半点心动,淡淡地说。
“你叫不叫?”大汉双眼一瞪,声音冰冷了起来,冷酷地说。
“哼!”伙计冷哼一声,把头一转,不再理会大汉。
“啪!”大汉一巴掌狠狠掴在那伙计的脸上,鲜血都打了出来。随即抓过一瓶酒,猛地砸在地上,砰的一声砸得粉碎,惹得满场皆惊。“给我清客!谁敢不从,杀!”大汉恶狠狠地下令,说道。
“你、、、、、、你敢打我?你敢清客?你,你等着来!!!”那伙计擦了一下嘴角上的血,狠狠地瞪了一眼大汉,气冲冲地跑了出去,骑着一匹马向森林里飞奔而去。
“走!走!走!不想死的就快滚!!!”四五十号大汉持刀在将酒馆内的客人赶出去。
“你两个,滚!”一流氓来到暴修面前,直接将一杯酒泼在暴修的脸上,嚣张地叫道。
“你、、、、、、”流江海瞬间就怒了,拍案而起,一手抓住酒瓶,就要动手,暴修迅速抓住他的手,对流江海摇了摇头,向外一甩头,“我们走吧!”
“修、、、、、、”流江海很是不甘,紧握着拳头,看着暴修,很是不解。
“走吧!”暴修放开流江海的手,带头走了出去,流江海定定地看了那人一眼,也跟着走了出去。
“吐!什么眼神?想打就来。”那流氓朝流江海的背影狠狠地吐了一口口水,恶狠狠地说。
流江海的脚步顿了一下,立即又跟着暴修离去。
只一会,整间大酒馆的客人全部被清空。
“牛哥,我们这样做,可以说是彻底得罪了天虹。”一流氓看着脸上有一道刀疤的大汉,担忧地说,这大汉正是黑风会的二把手——大牛。
“这也是逼于无奈的事,我不下狠手,那犯贱的伙计就不会去请天虹出来。”大牛叹了一声,眼神变得担忧了起来,“你也知道,城卫军里来了一号狠角色,两天之内就砸了我们十个赌场,还杀了两百多兄弟。对方是少校级别的人物,超人系,已到了炼气成罡大成的境界,我和你们彪哥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现在唯有请天虹了!希望他现在突破到了罡气境,否则我们都要完蛋!”、、、、、、
“修,你怎么不还手?”流江海拉着暴修,“那班黑风会的手下败将,你明明一个人就能全部打倒,为什么受了欺负都不还手?”
“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用不着生气和大动干戈,我现在不是好好的站在这吗?”暴修无所谓地说道,已是在磨砺中学会了收敛煞气,开始掌控自我。
“什么好好地站在这?他泼了你一脸酒,就应该打他一顿出气。”流江海气愤无比,就好似那酒泼在了自己脸上一样生气。
“打架是解决不了事情的。况且我也没伤到。”暴修摇了摇头,“我们不能因他人的无礼而失控,要是那样,我们的情绪不是被他掌控了?我们要学会掌握自己的情绪,掌握情绪就是掌握命运。”
“又是掌握情绪这一套话!”流江海变得躁动了起来,“自从你修炼负面情绪之后,你整个人都变了,处处约束自己,我觉得现在的你根本就不是你!做人不是应该随心所欲吗?如果什么事都约束自己,那我们还修炼干什么?干脆进入深山野林独自生活算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暴修不好反驳,“我们修炼不是为了争强斗狠的,而是为了保护我们的家人、朋友和身边的人。”
“保护朋友?那你现在被人欺负了,我想保护你,行吗?”流江海怒火难平。
“这、、、、、、怎么你就不懂?我现在不是好好地站在这吗?我都不介意,又不是什么大事?”暴修很是无奈,说道。
“你不介意,可是我在乎!”暴修不说还好,这一说,流江海就火大了起来,一时气冲冲的,“哼!你就是一个胆小怕事的胆小鬼!”说着,走了开来。
“这、、、、、、”暴修很是无奈,貌似自己并没有说什么伤人的话啊?怎么这小子突然之间就这么生自己的气?
他并不理解,别人侮辱自己,自己可以不理会;但自己的朋友会在意。他想帮你出气,你不接受,这就是不接受他的好意,他就会认为你不在乎他而在乎一个欺负你的外人,所以生气。所以遇上这种事,不要说什么我不在乎的话,这只会更伤人!
“海,在看什么?”暴修向流江海走了近来。
“你看,这老鼠漂亮不?”流江海拿着一双白银打造的老鼠首饰,看着暴修,说。
“很好看的首饰啊!”暴修惊叹道。
“送给你一个。”流江海拿着首饰挂在暴修的颈上,自己也带了一个。随即说道:“我觉得你就像老鼠一样,既胆小,又勇敢。”他还是对在酒馆的事耿耿于怀。
“怎么说呢?”暴修也不生气,笑道。
“自从你修炼负面情绪之后,你每个月都会做几次同一样的恶梦,你这一年半来,同一个恶梦都做了五六十次了!过去的事都已经这么久了,你还是放不下,还是这么害怕,你说你这是不是胆小?你明知自己修炼负面情绪会做恶梦,但你还是拼命地去修炼,这不就是勇敢吗?所以我觉得你就像那只老鼠一样,既胆小又勇敢。”流江海毫不顾忌,将暴修内心最脆弱的一面揭开。
“这、、、、、、”暴修愣了愣,拳头不知不觉地紧握了起来,愣愣出神,确实,他经常梦到他母亲惨死在他面前,他也想过去遗忘或接受,但他根本就做不到,也忘不了!曾经,注定伴随他一生!
见到暴修沉默了下来,流江海也意识到自己一时心直口快说错了话,心里一时很是过意不去和难受,咬了咬牙,说:“修,我、、、、、、我不是故意的!不好意思啊!”
暴修暗自叹了一口气,罢了罢手,平淡地说:“我没事。你说的是对的,过去的确实是应该让他过去;做人也是应该随心所欲,自由自在,无拘无束地活着。”
暴修这样说,流江海更加过意不去了,他现在反而希望暴修骂他一顿。“修,你在这等我一会,我上一上厕所就回。”他找了一个借口走开。
“快去吧!我等你。”暴修罢了罢手,说道。
“走了!”流江转身而去。面容在转身之后,立即就变得愤怒起来,“黑风会,我流江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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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林里一处大瀑布。
瀑布中,天虹光着上身,他全身肌肉并不是很凸,呈现近乎完美的流线型,有着强烈的视觉冲击感。他双手持着一柄两千多斤的巨斧,正在疯狂地劈着轰隆隆而下的瀑布。
一匹快马奔来,彩虹酒馆的伙计连忙滚下马,冲着大瀑布中的天虹大叫道:“老大!老大!我们店被拆了!我们店被拆了!!!”对大牛怀恨在心的他,不由添油加醋。
“砰!”瀑布炸开,天虹猛地冲了出来。“你说什么?店被拆了?谁敢?”天虹一把揪着那伙计的衣领,双目一瞪,杀气腾腾。
“是、、、、、、是、、、、、、”那伙计吓得说不出话来,下意识地连连点头。
“可恶!”天虹放开手,怒不可遏,不再多问,连忙拿过衣服与战刀,立即骑马而去。“那是我大哥遗留给我唯一的纪念物与财产!要是被拆了、、、、、、”他不敢想像后果,要是店被拆了,还有什么见证他兄弟二人一起努力过?
“这马太慢了!”天虹心急如焚,直接跳下马来,狂奔而去,那速度竟是比马还要快两倍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