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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我不能在这里？我本来就在真晨离高中就读，我交了学费，我来上课，难道不应该么？”
“我不是这个意思……”伊恬珝想要辩解，她转过头，不想再看她的下半身，血液早已凝固，但在绷带上仍沾着一些，没有双腿的她，显得特别惊悚可怕。
“伊恬珝，我变成这个样子，还不是拜你所赐？你做都做了，还没胆子看？”言律弯着嘴角，森森白牙，宛如地狱里的死神般。
“你什么意思？什么叫我做都做了？”伊恬珝转过身来，双眸直直的盯着言律。
“哈，你敢说这件事和你一丁点儿关系都没有吗？你敢说我断了了这两条腿，不是拜你所赐的吗！”言律冷笑道，瞳孔染上了一抹猩红，怒目圆睁。
“我刚刚才得知你受伤了……”伊恬珝用了“受伤”一词，是不想要言律太过伤心抑郁。她，之前是真的不知道。
“哈，刚刚？伊恬珝，你在跟我开玩笑？”言律轻声笑道。
“我告诉你，我永远都会记得那一天！那一时刻！那是我的耻辱！我也会永远记得你！这是你带给我的！”她想要冲上去，却被李月拦住了。
“小律不要冲动……小律不要冲动……恶人有恶报，他们一定会遭到报应的！他们会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的！”李月心疼地注视着她下半身的伤，目光怜惜，眼底的满是心疼，“小律，我们先去医院好不好？先去看看你的伤。”
“月姨反正我的腿已经没救了，去了医院只不过是浪费钱，还不如不要去。”言律摆摆手，眼底满满都是对伊恬珝的恨意。
“要不你还是去医院吧？”伊恬珝小心翼翼地打量了她的下半身，劝说道，如果及时，说不定还有救！
“不需要你假惺惺的关心，整天摆着这么一副白莲花面孔，才有了参赛名额对吗？才得到了美术老师的认可对吗？才获得了同学们老师们的赞扬对吗？才有那个一个男人为了你而教训我对吗？”那个男人……好可怕……直到如今，她仍是心惊胆战，不寒而栗。一闭上眼，就会想起那一幕幕，当时的场面。
那两条露出森森白牙的大鱼……言律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又睁开双眼，伊恬珝，我不会放过你的！
“顾老师，我们先把学姐送到医院去吧。”伊恬珝看向一旁默默不语的顾黯宁。
“……嗯。”顾黯宁二话不说，走近李月。
“你……你想干什么？我告诉你，你别想对小律动手！我可以拼死我这条老命拦住你！”李月死死地护着言律，就好像母鸡张着翅膀护着自己的小鸡一样。
顾黯宁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在公交车上的李月，和此时此刻的李月截然不同，这……是母爱吗？
“我不是动手，我只是送她去医院，李老师，你也不想她一直这么痛苦吧？”顾黯宁上下唇一张一合。
“不信的话，你可以走在我的旁边，我的一举一动，你都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