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两天,日子过得很轻松,到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只是自从那天同学聚会后,纤纤变得有点粘易无痕,不过这个美女粘人也不是一般人受得了的,那是变着不同法子折磨你。
不过易无痕反正无事也就由她缠着,他也对一些新事物感兴趣,比如开车,还有玩电脑,他觉得那东西挺神奇,又是学打字,又是要开车,也忙得不亦乐乎。
这一天,丁华云没有去医院,这几天下来,医院那单病例基本上控制住了,他还得来处理孟老爷子这单,那天打了电话给孟风雷听孟风雷说这两天过来。自已推荐的这个小名医与对方闹翻了,想让他再去为孟老爷子治病不太方便。不过他看过易无痕的那个记录,他知道易无痕一定使用过凝煞之境,不然不会有那么深的认识。他自已几个月前也达到凝煞之境,只是功力太浅,一次只能用三秒钟,时间太短,运用起来效果不明显,根本还感觉不到病态的变化,那么就与望气之境没有多大区别。
今天刚好有空,他就找易无痕讨论一下这个病例。
易无痕原本不想再提这个,在他心里同时去两家大学上学这事儿算是黄了。但丁华云又提出来,并说明不会让他再去孟家,只是想跟他讨论一下就当交流学习,也就没有拒绝。
丁纤纤也是医科大学的学生,父亲自然是不会让他乱跑,他也希望女儿能学点东西。
放下包袱以后,易无痕也就与丁华云讨论分析这个病历,丁华云去易家时本来就复制了原来各次诊查所有的重要资料,这次自然全拿出来,两个边聊边分析。
本为重金属中毒就是极少见的病例,而内风湿虽然是常见病,但却有第二癌症之称,都是极难下手的难题。丁华云本来就试过了多种治疗手段,都是效果不明显。现在也没有能拿出新的方案,而易无痕大都时间都是在听,在思考。说话不多。一旁的丁纤纤见两大高人竟然搞不出什么名堂,而那些个什么诊断报告,她更只是看得明白过6成就算了不得了,当然更是觉得无趣。
一上午的时间就这样悄悄过去了,吃完中饭,丁华云又有点事儿出去了。丁纤纤本是要粘住易无痕的,可是到了下午易无痕一个人又开始研究起那个病例资料,他行医多年,解决过不少疑难杂症,靠的就是一股子不解决问题不罢休的专业精神,本来因为生孟家的气,把这个病例放在一边,这下又被丁华云给提了上来,他的不服输的精神又上来了。
他一时在那些病例报告上画圈圈点点,一时又在房间里来回走动,有时甚至手舞足蹈像个跳大神的,而他的头脑里正在高速运算,分析各种手段方法。
而那个半吊子水都没有的纤纤时而不进地走过来问:“有办法没有”或者“大神医,大巫婆,搞定没有”。有时刚刚有点思路就被纤纤打断了,气得易无痕真想发火,但了面对这个满脸嘻嘻哈哈的大美女却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思考确是一件很累人的工作,易无痕正在走走坐坐,哪里想到还有人要暗算他,突然他坐个椅子,却一屁股坐空,竟然仰天在房子里摔了个四脚朝天。因为明明在就那里的椅子在他刚落坐时却被丁纤纤猛地抽走了。易无痕正在思考,那里会注意提防这个时不时在自己身边叽叽歪歪的纤纤。
这一下可把纤纤自己也吓了一跳,她本意只想开个玩笑,哪里想到这样一个普通得低级的小计谋能建下这么大的功劳。她也担心这下会不真的惹到这个了不得的大老虎。但这躺在地上的易无痕非但没有马上爬起来对她进行教训,而是睁大双眼在地上一动不动。
“跟你开个玩笑,你就装死,这么小气,没有意思”纤纤无趣的出了房间。
好一阵房间里还是没有声音,纤纤再次轻轻推开门去看易无痕到底能装多久。突然地上的易无痕大叫一声:“有了”。然后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跃起,竟是满脸喜色。
这么大一个动静竟然反把纤纤吓了一跳,看到易无痕确实没事,她才小心的走过去问:“没有摔痛吧”。
这时易无痕才双手捂着屁股,在那里“唉哟、唉哟”地来回揉。
看到一边扭腰一边揉屁股的易无痕那呕心样,丁纤纤气得一边猛捶易无痕,一边大叫:“你这个怪人,你欺负我”。易无痕那个冤啊!!真是不尽如三江之水滔滔不绝。
“谁敢欺负我们的纤纤大小姐”丁华去正好在这个时候回来了,在客厅就见到纤纤在捶易无痕,他一边笑呵呵地道,一边走了进来。
再一看到满地的病历报告,他就想发火,这个女儿也太任性了,这些工作用的东西怎么可以乱丢,真是胡来,他却不知这完全是倍受他推崇的易无痕的杰作,不然丁纤纤也不会叫他老巫婆罗。
“有了,丁叔叔你看”见到丁华云回来了,易无痕一把拉住他的手,把他拉到书桌前,然后随手翻开一本本子,也不管这本子是用来干嘛的,捡起一支笔,几笔就就上面画出了一个简易人体图。然后标出两处病灶重点。
然后他一边画一边说解说:“我们先假定,这个后脑部位,仍是小脑位,这是内风湿病的病根结核所在,而这个肝脏位就是重金属的主要聚积点,而全身的病气刚是内风湿病气与扩散在全身毛细血管中的重金属共同作用的表现。”
类风湿病是一种慢性病,虽然重症病人会导致全身瘫痪,但它的发生是一个渐变的过程,这个老家伙原来虽然有内风湿病,但却并不像我们原来所想的那样严重,他病发突然,那么诱因就是重金属中毒,加上重金属中毒也会导致使人瘫痪,两者相加,就成了今天这个样子。”
“我们分析了一上午,没有结果是因为我们犯了一个错误,那也是通常中医所犯的常见错误,那就是希望治病治本”。
“哦”丁华云还是不解,这治病要治本也能错。
你再想想,这个病是两者叠加的结果,如果我们有办法使其中之一情况缓解,让两者叠加起来效果低到一定的界线时,病人就能下床,再低就能自由行走了,确立了这种基本思路,我们的治疗方案就呼之欲出。
内风湿这病病因复杂,我们的老祖宗治了几千年没有什么很好的办法,我们就拿重金属中毒开刀。
“你的意思是先不管内风湿病症”这确是个新的思路,一般人治病是综合考虑,你这个方法却是单独考虑,确实是化繁为简了,丁华云这样想,但还是有一些疑问:“但是一旦行医施药,不考虑另个一方似乎难以做到,因为每一种药性不同,势必影响到身体的方方面面。这又如果处理”
“你看,我构思两种方案来解决这个重金属。第一种,可以叫聚金法,现在病人的体内重金属主要聚积在肝脏,这是不断有血液带动重金属流过肝脏的结果,而肝主藏血,血在肝脏中与在别的器官中不一样的地方是,在肝中它有两种不同形态。一种是常规的液态血液,一种是蓄存形式的固态的血元,骨髓生血充足的情况下,在肝脏中时有不断液态血凝成固态血元,一旦变成固态,那么这部分血元中的重金属就不会再循环至全身,也就不会再起到破坏机体与干扰神经信息的作用,现在肝脏中所聚的重金属按我的诊查至少占到8成以上,但病人目光尚清明,这说明肝脏功能还是很健康的,我们至少有9成把握,就算再把这剩下在全身血液中的2成重金属全部聚积到肝脏上,病人就能重新站起来,至于肝脏中重继续金属增加会不会引发新的肝功能病症,那就只有试过了才知道了,但就像人吃饭一样,吃饭吃饱后再多吃一两碗也不会撑死,我相信不会出太大的问题。”
“第二种叫作释金法,就是现封住肝脏中的血元,当然这很容易,肝脏的血元本身就是固态,不参加循环,只有在全身血液量发生变化时才会释出,所以只要保证骨髓的生血活力就没有问题了,在这基础之上我们再用物理方法,比如直接给病人换血将病人血液中的重金属稀释出来,只要当病人体内的重金属低于一定的量,病人就能站起来。”
“这思路确实是可行,我也相信就按这种释血方法,不出一周就能让病人站起来”听完易无痕说了这一大通话,丁华云终于有所得,他猛地站起来。
“真能治得好孟爷爷吗”丁纤纤又使出了易无痕最怕的那招,就是抓住你的手猛摇,“现在我开始真的崇拜你了咧”。
“但这两种方法都有一个共同一后遗症,那就是只要以后病人再发什么病就会引起肝脏中血元释出,那么病人又会回来原来的症状,到时可能更严重,因为现在是二症并发,到时就是三症并发甚至多症并发,这又如何解决”丁华云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这个嘛——”一个刚想出来的思路自然还没有多么完善,易无痕也一时没有什么好的办法。
“怎么解决啊,快说啊,别吊胃口罗,故装神秘”丁纤纤见易无痕不想说的样子,在一旁催他。
“我这个方法也是刚刚被你摔出来的,这个嘛,我认为嘛,人嘛,就有个生老病死的,你看病人的年纪都那么大了,死那只是迟早的事,以后的事就谁也管不了那么多咧,你以为我撑管生死簿”易无痕故意装高明确又是像个无赖一样的回答,这哪像个医生。
“无证上岗的庸医”丁纤纤嘴厥得老高,刚才还被她崇拜的神医一转就变成了庸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