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殿堂内气氛还算一片融洽,美人们即将上场,秦国和解国的明争暗斗还没开始之时,突然闯入了一个八九岁的少年。
“父王,父王。”
那少年身材消瘦、面色苍白,过于文弱,和她在这里见过的所有武士都不一样。
少年跑到了殿堂中间,突然扑腾一下跪下,又对着门外招了招手,“你进来。”
随着他的召唤,门外进来了一个建壮的大汉,虽然她只看了半截小腿,但不禁心里一凉,这不正是她被她差点杀死的武士吗?
“父王,你可要替儿臣做主啊?”
“寿儿,你来做什么?你身体不好,就不要到处乱跑。”
“陛下。”那武士在少年身后一步的位置噗通一声跪下,铮铮男儿却是一副委屈的模样。
拓跋熊望着眼前一大一小不惜在这种隆重的场合闯进来,皆是跪在他面前,不禁疑惑起来,可随即瞥到武士脖子上和手上的纱布,眉头一皱,连忙往少年身上扫去,见他并没有大碍,才松了一口气。
而他身边坐着的皇后,自然也发现了这些,那少年是她的亲儿,自然宝贵的不得了,差点失态冲过去,好在被拓跋熊拦住了。
“山狼,你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他还没答,少年就抢先一步答道:“父王,今儿臣的贴身侍卫山狼在芭蕉园里被外来使臣狠狠羞辱了,还险些丧了命。”
“有这等事?”拓跋熊果然震怒,不管他多听祝言之的话,想要统一汉人第一步便是学习汉人的礼仪礼贤下士,也忍不了来使在他的地盘羞辱自己人。何况那人还是他最宝贵的儿子的贴身侍卫。
“父王可一定要给儿臣,给山狼一个交待啊。如今父王是最强大的君王,绝对不能让别人欺负到我们头上来。”
“吾儿放心,本王定将那人揪出来,丢进山里喂野狼。”他说完这话瞥了瞥做下的祝言之,待看到对方面色铁青时心里一惊,可他狠话已经放出来了。
加上他刚才被自己最宠的儿子当着众人的面一夸,心里没忍住有些飘,就把祝言之交待的事全抛在脑后了,他一向对祝言之礼爱有加,这下惹得他面色不善,自己也有些尴尬。
可是他是谁啊,他是一国之君,是目前日照国最有权威的人,杀一个伤自己儿子侍卫的小小来使,应该不算过分吧。
“山狼,你可知道伤你的人叫什么名字吗?”
山狼犹豫地摇了摇头,他还真没记住,明明后来遇到了一个女的,那女的还唤了他的名字,可是他粗心大意,当时没记下。
“那你可记得那人的模样。”
“记得,陛下,那人化成灰我也记得,见他的穿着和谈吐,不是一般的士兵,应该是个将领或者有个一官半职,而且看穿着是解国人的可能性比较大。”
他这一说,把矛头瞬间指向了解国人。
“有一官半职的人都在殿内了,山狼你找找,找出来我们都替你做主。”又一个日照国的猛士站了出来,义愤填膺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