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可是了,仇恨的力量真的太可怕了,我不要我的臣民也向他们一样为了报仇无所不用其极,甚至出卖自己的所有,冤冤相报何时了,是我该承担的时候了。”他深刻的体会到了仇恨的力量,所以不想再有人活在仇恨里了。
“好,那我们君臣就一起承担。”林青天拉着舒元的手鼓励道。
“估计以后这里就会有人盯着我了,所以你就去鑫王府和鑫儿一起等着舒驰,对了你把这个交给鑫儿,只要兵权和玉玺在我们手里,他们也成不了大气候,你快出宫,这里已经不安全了,你放心这些年我也暗中培育了自己的影卫队,他们会保护我的周全的,再说他们一时也不会让我死。”即使他死了,他也不能让祖宗留下来的江山受损,更不能让全国的百姓跟着受苦。
“可是皇上您……”她们就像是疯狂的野兽,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他是在不放心把皇帝一个人丢在宫里。
“好了,都什么时候了还磨蹭,即使我死了,不是还有我的儿子在吗?”这是最坏的打算了。
“走,走啊”见林清还是纹丝不动的站在原地,舒元用出自己仅存的一点力气把床头的水杯扔向他。
看着林青天忧愁的背影,舒元深深地松了一口气,心头突然放松了好多,有种可以誓死如归的感觉。
舒元躺在床上一口口深呼吸着,似乎不大口吸气下一秒钟就会被憋死,脸已经被憋得通红,想要求助可是偌大的一个寝室里连个人影也见不到“皇上,皇上您怎么了?”看着他难受的在床上大口呼气的样子,碟凤的紧张的大步上前,轻轻扶起舒元让他坐在床上以便顺畅的呼吸。
“没事,可能是药力上来了身体承受不住,毕竟也是靠四十的人了,不服老不行啊。”搂着碟凤的脖子,吃力的坐在床上,还不停地大口喘着气。
“皇上……”看着他难受的样子,碟凤的心像是在刮刑一样被人用刀一片一片的搁着自己的心,眼里的泪也像瀑布一样倾流而下,单薄的双肩因抽泣而不听的颤抖。
“没事,药力一会就会过去的,我死不了的。”轻轻拍着她的肩,安抚道。
“皇上只要您能答应我跟姐姐诚恳的认个错,我会恳求姐姐放您出宫的。”人真是奇怪的东西,只有当灾难来临的时候才会看清人世间的是是非非,看着他躺在床上难受的样子,碟凤才知道自己爱他竟然爱的那么深,难道真如是人所说恨有多深,爱就有多重吗?
“我和你姐姐的恩怨已经不是一个诚恳的道歉就会一笔勾销的,一个练武之人被人搓掉了锐气,那么就是毁了她的一生,而我不仅仅是搓掉了她的锋芒,她对我还有国仇,有家恨,最重要的是我还伤害了她心爱的人,这所有的一切都不肯用一个对不起解决的。”都说人生得一知己足矣,而自己有一个知己,有一个爱人,还有三个爱子,上天也算是垂帘了,即使是用生命来偿还自己欠下的怨债,也无憾了。
“怎么昔日那个目中无人高高在上的太子何时变得这么识趣了,该不会是有鬼的作祟吧。”一个道歉就能够抹掉他曾经做下的恶业吗?那么人的生命还真是轻贱。
“这些年我是夜不安枕,可是绝不是鬼怪在作祟,而是我的良心在作祟,虽然我知道一句对不起抵消不了什么,可是我还是要说‘对不起’,你要报仇请对着我来,不要伤害我的子民,他们都是无辜的。”舒元抓着碟凤的手,示意碟凤把自己扶起来,他毕恭毕敬的站着对碟芸鞠了一个100度的躬。
“你的言辞巧辩只能欺骗的了凤儿那种不谙世事的女人,而我,是在是太了解你是什么样的人了,对不起,恐怕也是你的托词吧。”碟芸的嘴角轻轻上扬,扬起一种得意的笑,闪着杀意的眼神紧紧地盯着舒元“游戏才刚刚开始,你所承受的还没上演。把这个盖上你的大印,我保证不会伤害你的儿子,否则下一个变成残废的就是你的儿子”丢下一幅没有盖章的圣旨,转身就离开了。
“你…..你…..”听到她要把仇恨的火焰喷向自己的儿子,舒元怎么也坐不住了,他完全不担心太子,因为毕竟太子也是她的外甥,要叫她一声姨娘,他最担心的是舒鑫和舒骑,万一他们有个三长两短的可怎么办?
“皇上要想保住皇子们的性命,您还是按照姐姐的想法做吧,我们可以从中周旋,等到姐姐厌倦了,或许就可以放过你们,再说还有凤儿呢?”碟凤知道姐姐心中有怨气,这口怨气如果不出来的话,她会做出更疯狂的事情来,所以她也只能从中周旋,尽量做到两不相伤吧。
“把那也得有个分寸啊,总不能让祖宗辛苦打下的江山毁在我手中吧,你把圣旨拿来我看看。”只要在他的承受能力之内,他会答应她的所有要求,哪怕是把皇位让给她也行,只要她不伤害他的子民。
碟凤捡起地上的圣旨递给了坐在床上的舒元,疑惑的问“写的什么。”
“她竟然让舒鑫继承皇位,这在我的意料之外。”好不容易支撑着把圣旨看完的双手早已酸软的锤了下来,眼里充满着疑惑,脑海里百转千回,是她要利用舒鑫来控制他,还是要对舒鑫下手,按道理说也不会,舒鑫怎么说娶得也是公主的后裔啊,她应该不会一点也不顾及公主的感受吧。
“哦,是吗?”碟凤没有加以言论只是轻轻的应声。
“也罢,鑫儿的却是最佳的继承人。”正好如愿了,本来就在想怎样才能顺理成章的把皇位传给舒鑫,这倒省了事了。
“好了皇上还是休息吧,身体才是自己的。”把舒元扶下,给他找了个最好的位置躺下。
香炉里的紫檀香冉冉升起丝丝清香,充斥着整个房间,偌大的宫殿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好似一切都没有改变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