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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茜的笔记(二)(1)

良也每天晚上都持续做着一项工作,那就是一点点地解读茜那本灰色的笔记。

茜似乎把《竹取物语》[《竹取物语》被看做是日本最早的故事文学作品,作者不详。]理解成了一篇独特的作品,与古代的故事集不同,与《源氏物语》所代表的平安朝文学也不同。对茜来说,《竹取物语》是一部能够让她对身边问题进行发问或是寻求启示的作品,她就是这样来读它的。其实,她的这种态度也是一个人接触作品时很正常的态度,对于既非学者也非批评家的人来说。

首先,茜在比较性的开始部分就写道:“这个故事表达的是古代人对月光的敬畏,以及把月亮崇尚为世间所没有的美的源泉这样一种心情,这两者混合在了一起”,而且明确地说到:“对于我来说,印象最深刻的就是作者那种态度,他(她)把这种指向月亮的美意识描绘得比朝廷的权势、富豪的诱惑还要强烈。辉夜姬[《竹取物语》的女主人公。]自然如此,就连养育她的老翁也遵从了这一点。”

关于结婚观方面,茜是这样写的:“面对老翁的劝说——‘只有男人与女人结婚,女人与男人结婚,这一家才会兴盛’,辉夜姬拒绝了,她说:‘纵世之贵人,未知鸿鹄之志者,妾难与其婚配’。”比起家庭兴盛来,更应该优先考虑男女之间的相互理解——茜丝毫没有掩饰对她对作者这种现代式思维方式的惊诧。这里的“贵人”,意思应该是高贵的人、身份地位高的人。良也也认为这里的描写表露了以人为本的思想。对月光的向往和敬畏,借助这样的美意识,终于产生了男女平等的思想。对于这一点,良也与茜有了共鸣。

《竹取物语》被认为写于九世纪后半期到十世纪的初叶,此时律令制度中的秩序这一概念还未渗透到民众内心。估计茜在多次研读这部作品时,已经发现了其中“朴素也是自由”的神奇之处。

《竹取物语》被认为表达了民众对浪漫的感受,而这种感受比从战争中感受浪漫还要早。茜是不是已经直觉地感受到了?这部作品里面似乎埋藏了能够超越她的父亲叶中长蔵的烦恼。良也想道,可能就是因为这个,茜才对这个故事如此执着。

而对于“皇帝的御轿来迎娶辉夜姬时,她的身影消失了”这一段,茜的感想是这样的:“我要是在关键时刻,也能够像辉夜姬那样‘突然变成了影子’,估计也就能轻松地面对结婚了。”良也读到这篇文章时产生了疑问,“关键时刻”究竟是什么样的“时刻”呢?而对这个疑问的回答,这本灰色笔记里面并没有写到。

良也反复地读这本笔记,他就是用这样的方式,开始慢慢地与远方的茜进行想象中的对话。当然了,这本笔记里也有无法从表述中读出文意的地方,或者是良也读得很辛苦的地方。尤其是读到“估计也就能轻松地面对结婚了”这里时,良也根本搞不懂其中的含义,让他很痛苦。

这个句子要是按照字面意思理解的话,就成了这样:“自己也跟辉夜姬一样,命中注定不能拥有世间的男女关系,所以要是能在那一刻消失就好了”。

可是,就算良也回想一遍他与茜共同度过的无数个夜晚,也实在想不出哪一点让茜看起来像是一个背负着这种命运的女性。因为她的四肢是那么柔软,能够把身体打开到任何一种角度,于是他们两人才能够同时享受那欲仙欲死的快乐。

可是为什么茜会说出这样的话呢?良也感到非常困惑。既然茜这么写了,肯定是自己太迟钝了,没有注意到对方的困惑或不安,想到这一点,良也感到很痛苦。

良也突然想到了,知枝在的时候,她和孤独不断蔓延的茜之间的对话,这改变了情形。在他们三个人之间,有家庭般的轻松自在,还会说各种笑话。可能结婚只是一个形式上的问题,但是它会导致家庭关系的产生,从这一点来讲是有一定意义的。如果是自己的意愿,就是不想结婚,那倒没什么问题。但是如果命中注定就不能结婚,那又如何能超越这一命运呢?

辉夜姬升天了,她超越了这个宿命。而茜去了巴厘岛,再也没有回来,这难道也是超越命运的一种方式?如果是这样的话,即使良也马上赶到巴厘岛,他也见不到茜。

深夜,良也读着灰色的笔记,他把手机拿在手里,好几次想打给知枝,让她出来。不过考虑到时间,终究是没有打。知枝只有四十一岁,而且很有魅力,很难让人相信会没人喜欢她,不过良也还不知道她是不是单身。良也心里想到,要是比较清醒的小室谷,他一定会着手调查吧。想到这,良也的头脑中忽然闪现出了志乃的形象,志乃是一名掌管着一家类似民间艺术酒馆的餐馆的女性。良也记得她的姓叫大伴,而且想起了她在刚到二十来岁时经历了一场与激进派斗士的恋爱,用她自己的话说,那叫一个惊天动地。这件事是从小室谷那里听来的,听他讲时,良也满脑子都是茜的事,所以也没留下什么印象。

隐身在被激进派称为“人民的海洋”的社会里,与恋人一次次约会,这期间遭到动物园老虎的袭击,从而死掉了。这样一名活动家的故事,就像是联合红军事件的一种回音。大伴志乃当时的恋人就是这位活动家,她的前半生究竟是怎样的一种动荡和颠沛,是良也、克子等人无法想象的。志乃的伯母是北信地区的文化活动指导人员,是一名极有胆量女性,据说是她庇护志乃,给她开了这家类似民间艺术酒馆的餐馆。

那个事件本身并不为人所知,因为小室谷没有把它诉诸文字。其结果是,被当作了这样一场事故:不小心的老虎饲养员,在深夜闯入了老虎的笼子里,于是被老虎袭击而死。

小室谷告诉我,志乃的伯母是这次新开的美术馆的强有力后盾。

正如小室谷描述得那,在月光照亮的稻草上,听着猛兽的咆哮声而相拥在一起的男女中,有一个人自杀般地死去了。此后的志乃是不是就像丢了魂一样?良也第一次这么遐想。是不是和志乃关系亲密的小室谷因为爱着她,而自己添加了革命的浪漫情怀呢?

可是,大伴志乃不一定会因为被人爱着,就会感觉有新鲜的液体注入了自己的空虚中。可能在任何时刻,她都会意识到,在另一个地方,有着真实。

想到这里,良也觉得像小室谷那样的人,从年轻时代起就旁观了人情的微妙、男女关系的纷纭复杂,应该不会不明白这么一件简单的事。如果说他是在意识到的基础上继续爱着对方,从而使得两人的关系能正常走到现在,那么这种情感是良也无法理解的。

良也讨厌“成人间的关系”这个词语,它总是被故作一副什么都知道的人所利用。尤其是那些小辈们,进行着无聊的交往,还摆出一副天真的面孔,称他们自己是“成人间的关系”。看到这样的情形,良也真想怒斥一顿:“你要是真喜欢,就好好投入,就做好生离死别的心理准备!”

这样一想,良也突然听到了自己内心的一个声音:“你自己曾有过生离死别的感受吗?”茜消失之后,良也在内心的某处反而解脱了,马上放弃了对她行踪的追寻。正因为她不见了,良也才不需要做“决死的决断”。

良也虽然责怪自己,批评小室谷,不过他仍然喜欢他。良也觉得,小室谷对异性的爱,正是因为他内心的某处是清醒着的,所以才总是弥漫着一种悲伤、一种孤独。

良也为了提前做好见茜的堂妹——知枝的准备,把细细品读灰色笔记时产生的疑问进行了一番整理。

其中就有这样一个问题:茜对结婚近乎恐惧的犹豫,是因为对方是良也他自己,还是一种一般意义上的恐惧?茜的父亲有武士风范,是个很严肃认真的人,不过他弟弟,也就是知枝的父亲,则是一个和平主义者,这一点是好事,不过他极有艳福,竟然有五个女朋友。茜曾经讲过,她叔叔生病时,为了不让几个女人之间争风吃醋,只好让自己的女儿照看自己。良也甚至怀疑,茜难道是因为看到京都的叶中家这种情景,才对结婚抱有怀疑的吗?知枝说,叶中夫人心中已经对丈夫断了念想,每天只是抄抄经书。可是,良也能够感觉到,茜应该得到过贸易商兼绘画、美术品收藏家的知枝父亲的照顾,而且在笔记中也写到她叔叔这个人“虽然有丢脸之处,不过是个善良的人”。

此外,茜曾经两、三次指出,《竹取物语》明确描写了高贵家族和富豪们子孙的愚蠢。良也很想知道,这种对社会的批判性解读,是茜在大学里听课所得到的认识,还是帮助剧团活动时形成一种思索。看来为此需要了解到万緑群的演出记录,然后与茜的笔记进行对照。

这些疑问要是换一种表达的话,也就是良也直觉感到,茜对《竹取物语》的执着,无法仅用少女时代对灵异世界的憧憬来解释完全,所以他想知道其中的根源。

从去长野出差算起,大概一个月后,良也在京都站与知枝会合,首先去了她们家所在的九条山。九条山是八坂神社的后山,这里是京都最早形成的西洋风格住宅地,在面对着山谷、河流的山巅下的半山腰,茜她们家被郁郁葱葱的树木包围着。

“啊,真是变化好大啊。那个时候从我的房间望去,穿过那些树,还能看到四条那一块呢。”知枝感慨道,“我一直住在里面的、妈妈在的那个主屋,茜住的是最前面的那个独屋。现在没有了,不过以前有扇凸窗,这条路也还没铺,就像是林中的小道。剧团的人在这条路上向凸窗扔栗子之类的,给茜发暗号,茜接到暗号后,通知给我,然后我就出去了。”

在良也听来,知枝的话中能够让人联想到,当时茜考虑到由于某种原因,自己的青春得不到自由,于是想让自己的堂妹能享受到美好的少女时代。她良苦用心明晰可见。

茜和知枝年龄相差十三岁。在这十三年间,日本发生了巨大的变化。而且,虽说知枝家也存在问题,不过风气还是很自由的。知枝的父亲确实可以被批“丢人”,就是这样,知枝仍然健康茁壮地成长着。就算茜接触到知枝这一代年轻人,想重新过一次青春,这也是很好理解的。良也下了这样的判断,尽管其中蕴含了几分孤独的苦涩。

“我觉得你茜应该有喜欢的人,在这里度过的二十年之间。”良也试探着向知枝提出了这个问题。

知枝沉默不语。良也解释了自己这个提问的意思,说道:“你不用顾虑我,她那样一个好女人,肯定不会二十年都没有人爱慕的。”知枝听到这里,很含糊地点了点头。“可是,总是不行,一直都那样。你能明白吗?”知枝说完,用一种挑衅似的的眼光直视良也。这次轮到良也沉默了。

过了点时间,良也终于鼓起勇气反问知枝:“你说的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两人在林间小道上停下脚步,此时,红叶的最后一抹光晕在树间悄悄落下。两个人面对面,基本是互相凝视的姿势。鹎发出一声、两声尖锐的啼叫后,穿过树梢之间,飞向了远方。紧绷着的知枝松弛下来,低下头,用近似低吟的声音说道:“我也不知道,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不成功。”说完,脸上显得不胜悲生。

良也的心中忘却了自己的问题,不去管自己刚才是怎么想的了。他只知道,他和知枝正沉浸在没来由的悲伤中,静静地相对。

良也之所以来到京都,是为了调查日本战败前被军队镇压的京大俳句会的足迹。这个组织里面不仅有京大的相关人员,还有很多努力实现俳句改革的徘人也参加了,所以良也认为,编辑《现代人的俳句全集》需要做这样的基础调查。其中日野草城、山口誓子、野平椎霞、五十岚播水、西东三鬼、仁智荣坊、铃鹿野风吕等人都有所涉及,而要想谈论现代俳句,就不能越过这些人。

在前一年,京都举办了《京大俳句光芒》展,良也首先去了举办这次展览会的思文阁美术馆,然后又去了趟位于冈崎的男爵水野白川的宅邸。因为这座宅邸内多次开办了俳句会。

良也作为编辑《现代人的俳句全集》的人员,来到京都后,感到这座城市散发出与其他城市都不同的一种味道。京都有很多与短歌有着很深渊源的历史古迹、墓和寺庙,而短歌又可以说是俳句诞生的背景。并且,如果你把俳句看做是旅行的一种诗歌形式,那么京都就是一个巨大的文化聚集地了,大到让人无法把它看做是一个驿站。自古以来,徘人就在这里驻足,在这里设座、逗留。

在整个全集中,与四国的松山、北陆的富山、金泽相比,京都这片土地应该如何定位呢?这个问题作为京大俳句事件所派生出来的主题,曾在编辑会议上多次被讨论。在这本预计囊括超过三十人的徘人、按个人来汇总成的全集中,京都出身的徘人只有前一年六月自杀的饭岛晴子。而饭岛晴子开始创作俳句,也是从她和生病的丈夫移居到东京附近的鹄沼之后开始的。

对于良也来说,被称为“认知俳句”的饭岛晴子的作风,究竟是与京都这片风土相融合,还是相排斥,这是他所关心的事情中的一件。如果向俳句相关人员询问这个问题,估计会被人批为“编辑怎么都想这些无聊的事情”。

良也在电话中跟知枝商量好在京都会合的时候,他告诉知枝,除了追寻茜在京都近二十年的足迹,他的出差目的是关于徘人饭岛晴子的采访。听到这个名字,叶中知枝回答说:“哦,你要说那个人的话,我说不定能帮上点忙。”她生长的这个房子,茜曾住过的这个房子,现在住着其他人。看过这座房子后,良也和知枝在三条一家古老的咖啡店里坐了下来。

“这家店以前被叫做音乐咖啡,从那时候起就一点都没变。那边挂着的蒙娜丽莎复制品,还有这边的莫里斯·郁特里罗(Maurice?Utrillo)的风景画,都一点没变。”知枝说道,然后告诉良也:“你现在坐的这个椅子,茜以前也总是坐在这里。”良也的意识中,似乎时间一下子错位了,他好像正和茜相对着而坐。

在良也的幻想中,茜对他说:“我们终于又相见了。”她眯起那双枣子形状的眼睛,对良也静静地微笑着。

“是啊,虽然过了好久好久。”良也的心里充满了温柔,甚至有些哽咽。他打量着,发现茜和三十年前相比,一点都没有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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