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飘云峰的大广场上,一个个比武台周围都站着满形形色色的修士。
每一个比武台边上都贴有不少的灵符,应该是有什么厉害的禁制,防止误伤场外的观众,而靠东的一边,都搭建了一个两米高的小高台,上面都端坐着一个身穿青袍的执事弟子,每一个都有筑基期的修为,他们就是比赛的评判,如果比赛的修士攻击得太急,一时间收不住手,危及对手的性命,也可以及时出手解围。
而在评判的身后还站着三个同样身穿青袍的修士,看样子是“救护队”吧。
在高台之下,便有一小片空地,空地上有很多座位,坐着很多男女修士,不过此时他们都小心翼翼的,不时细细打量旁边坐着的修士,不过也有例外,有一些看起来很熟悉的也会坐在一起,谈天说地的,细数一下,便会发现座位上的修士有五十多个。
而此时,张不名站在七号场外随意地溜达着,身旁跟着徐凌锋,而齐飞月是七号场的三号,也就是说,七号场的第二场比赛就会轮到她上场,说真的有什么担心的话,张不名非常担心她的对手会不会一不小心,激怒了她,被打成半身不遂。
而那霍金蝉就是在十一号场的二十一号,要在第十一长比赛才会轮到他,所以并不着急。
而此时七号场上,那个作为评判的执事是一七旬老者,还在悠哉悠哉地,细细检查着两个将要上场弟子的腰牌。
就在这时候,旁边传来一阵欢呼声,张不名忙扭头过去,旁边的那一个场已经开始了,还真快,还在这样想着,又有一个场传来呼声。
听到这些欢呼声,七号场的观众不由纷纷把目光投向那老者,但也没有人敢大声说出来,毕竟是筑基的前辈,可是那老者还是不缓不慢地进行手里工作,才检查完腰牌,让两位参赛者上台。
原来是两个十分普通的男子,一个穿青袍,一个穿蓝袍,而那个穿着蓝袍的男子只有二十岁的样子,上到台后被那么多人看着,显得有些害羞似的的,而那青袍男子就显得老成很多了,落落大方的。
那青袍男子一招手,一个小飞轮飞出,再一点法决,那飞轮涨大了几分,散发出淡淡的黄光,然后向对面一招手道:“师弟,请。”
那个蓝袍男子也掷出一把小飞剑,并化为一道蓝色剑芒。
虽然相隔了数十米,张不名还是可以从两人散发出来的气息判断出,这两人都是练气中期的修为,不过那青袍男子的气息要强上一筹。
青袍男子见对方也准备好了,也不客气,一点法决,飞轮溜溜转动,向对面击去,蓝袍男子见此也慌忙催动飞剑回击。
黄蓝两色光芒在半空中交织,斗得不温不火地,引不起观众丝毫激情,毕竟这个程度的斗法连很普通的修士也可以做到。
仅仅是片刻,那蓝芒便被那黄芒压得直往后退,蓝袍男子显得有些慌张,死死地催动法力,想要定住被压退的飞剑,可是那青袍男子有怎么会让他如愿呢,同样猛催法力,直直把蓝芒压退,几个瞬息间,便把蓝色飞剑压到蓝袍男子跟前了。
张不名看地有些郁闷,真不知道那蓝袍男子是不是第一次斗法,明明对方比自己法力要强,法宝威力也比自己强,还是要硬拼。
而场上,那蓝袍男子见此,拼命地催动法力,倒是一时间给他稳住飞剑,而对面的青袍男子一笑,一点法决,飞轮溜溜一转,摆脱蓝色剑芒,一个转弯,直向施法者击去。
蓝袍男子一惊慌,拼命地翻手,蓝芒闪闪,拿出了一件有一件物品,但好像还没有找到他要的东西,结果飞轮已经飞到眼前了,吓得他浑身皮毛倒竖。
当然,飞轮刚飞近蓝袍男子,在击中的前一刻便再次一转弯,溜溜地往回飞。
场下暴发一阵喝倒彩的声音,那青袍男子也无奈一耸肩,还是客气地道:“师弟,承让了。”
青袍这才惊慌中恢复过来,低着头溜下场去。也难怪,这样的表现来到大会的确难以让人满意,一场比赛下来不到两分钟。
这时,那青袍男子咧嘴一笑,把那腰牌拿出来并高举而起,那高台上的老者也轻轻一点,一团青光射来,射入腰牌内,这样子便算承认了比赛的结果。
还好,第二场比赛接连开始,那老者还不算死板,早在第一场开始时便继续检查腰牌,等第一轮的两人一下去,下一轮的参赛者便继续上去。
正当观众有些低落时,一道红影飘起,衣带飘飘,玉面桃花,玉唇微开,露出浅浅的微笑,宛如百花盛放,轻轻一摇柳腰,仙女一般轻轻飘落,不带一丝凡尘。
众人不禁惊呼天仙下凡,场下那些女修也不禁形影自愧,这女子见此一笑,转身向某一个方向轻轻招手。
众人纷纷朝那个方向怒瞪去,只见一个十三四岁的小男孩也在朝着台上的女子招手,咧嘴嬉笑着,众人这才收回目光向台上看去。
这时候,张不名才不知道从那个地洞里钻出来,甩一把汗,好在自己身手敏捷,不然不知道还能不能看到明天的太阳。
齐飞月一嘟小嘴,狠狠地瞪了一眼张不名,才转过身来,只见一个粗壮的大汉正不好意思地看着自己,丝毫不敢动手的样子。
那老者见此,便催促道:“快动手,时间不多。”
齐飞月便朝虚空轻点,一条丈许水蛇飞出,并且寒气直冒,那大汉也摆出了架势,阔步开立,手持一把狼牙棒,原来是一个少见的武修,真是美女与野兽,绝配啊。
张不名一感应那气息,便为那大汉担心,同样只有练气中期,遇上齐飞月这位大小姐只有挨打的份。
大汉一声大喝,抢攻而来,挥舞狼牙棒,化为一片棒影,气势不可不谓凶猛,可齐飞月只一点玉指,水蛇灵巧一扭,速度飞快无比,直向棒影游去。
水蛇刚游近那叠叠棒影,轻轻一扭,速度在瞬息间加快几分,一个转弯会旋,便绕过棒舞,来到大汉身后去了,再摇头摆尾地攻来。
大汉一惊,这水蛇看似普通却大出人意料,急忙一转身,狼牙一个回旋,划出一道光影。
“呼!”狼牙棒带起一阵劲风声,可谓声势惊人,这大汉同样不可小看。
狼牙棒一转,直朝水蛇拦腰扫去,却出乎意料的,狼牙棒一扫而过,跟打在水上一样,只是溅飞几滴水花而已,水蛇去势丝毫不减,一冲而上。
围绕着大汉一绕,一捆,便把大汉双手死困住,大汉自然不会甘心受困,张嘴大叫,青根暴起,要想挣脱水蛇。
以大汉的巨力,一般的法器,法术的确难以困住,但齐飞月又是何人,一点法决,水蛇捆地紧紧的,并寒气大起,一瞬间把大汉半个身体都变成冰霜。
大汉无奈,唯有认输,齐飞月一声娇笑,为大汉解开捆锁,这一场比赛更快了,刚开始便结束了。而场下自然爆发出阵阵掌声,不知道是为了喝彩,还是什么。
这样的结果在预料之中,根本就是以“大”欺小,张不名扭头便走,要那是大小姐心血来潮,有来那微笑招手那一套,自己可受不起。
随意地溜达着,毕竟霍金蝉的比赛还要等上一会儿,看着那些各色各样比赛,张不名收获可是非常大,以前没有见过的招式,法术,法宝,在大会上层出不穷,见识自然拓广了不少了。
而徐凌锋就更高兴了,跟着张不名到处走,看到各色各样的人,还有比赛打得火光四射的,更是兴奋不已。
就在溜达着,忽然出来一阵惊呼声,张不名忙带着徐凌锋走过去看,以经验来看,哪里的呼声最大,哪里的比赛就最精彩,当然有例外,比如有那位美若天仙的女修或英俊不凡的男子上场都会引起惊呼的。
正走着便感受到了一阵剧烈的灵气波动,张不名忙加快脚步,转过一个比武场便看到了令张不名倒吸冷气的一幕。
只见在一个比武场上,有阵阵蓝色的雾气翻滚,以张不名对灵气的敏感,一下子便发现那是灵气,是水属性灵气直接疑聚成了雾气,这到底是什么神通啊,张不名心中大惊,这极品功法真的不是他们这些普通修士可以祈求的。
而在蓝色的雾气中若隐若现,有一个男子的身影,而雾气之外,正有一个身穿青袍的飘云宗弟子,正在拼命的攻击。
那青袍男子有着练气后期的修为,双手飞点,阵阵黄光泛起,上百根土锥出现,向蓝雾直刺去,却犹如泥丸入海,只是泛起点点波澜而已。
青袍男子不死心,再次催动法决,几个瞬息间,尘土便疑聚成了数只土狼,狼口尖牙吐出,凶猛异常,如此快的法决速度,不可不谓厉害,正是那个曾在天宁峰进行过比试,把土属性功法用得出神入化的吴师兄。
土狼一出现,便向蓝雾猛冲上去,但蓝雾中的人影冷哼一声,蓝雾轻轻飘荡一下,宛如轻风吹了一下,淡淡的蓝雾飘荡出来,宛如水波一荡一荡地传播着。
土狼自然不惧,继续猛扑而来,那飘荡而来的淡淡蓝雾微微一震荡,宛如是一颗小石子投到了平静的水面上,引起了那点点波荡,但那凶猛无比的土狼竟在这一微微的波荡中,却像是被巨力捆压一般,随着波荡被压得扭曲,片片碎裂,重新化为尘土。
这蓝雾水波余势不减,继续向那青袍男子一荡一荡地蔓延而来,看似缓慢,实际上几个波动间便到了青袍男子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