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野哥哥?难道是星野哥哥对我做了什么吗?天啦?怎么会这样?——好痛……
……
看来该“六月飞刀子”了。詹星野屏住呼吸,一动也不敢动,唯恐被发现。同时,他也渴望木缸的木瓦间有条缝隙,能看到点什么就好了。可惜,不存在一线缝隙。
接下来,关雪彤惊叫一声:血!
詹星野听见“血”字,顿感事态不妙,处于责任心他不得不偷偷看一眼到底是什么情况。
还好,扑入眼睛的关雪彤,穿着他的衣服——是詹妈给她穿上的。关雪彤用一根手指触碰了一下床上一滩血迹,真是血!她哭笑不得:星野哥哥,刚发过誓非彼此不结婚,你就这么心急来真的了。
关雪彤感觉到腰酸肚子也痛,暗骂:你也未免太狠了吧。
詹星野躲在木缸后面,暗自叫屈:老天爷,该飞刀子啦。
詹妈这时候洗完关雪彤的一身脏衣服衣服进房间了。嘴里埋怨:水星哪去了?木缸扔那就不管了,不是说要打水的吗?
詹星野的头缩了回去,木缸就是他身上的龟壳。
关雪彤愣头愣脑对詹妈说:妈,你看,血!
詹妈听得一愣怔,因为两个字——“妈”“血”。她疑惑的问:雪彤,你刚才叫我什么来着?
那我或者叫你婆婆也行,但是叫妈顺口点。关雪彤一本正经,还指着床上的血说,星野哥哥已经把我变成跟你们一家人了。
突然,詹妈哈哈大笑起来。
詹星野感觉他妈笑得莫名其妙,笑得叫人毛骨悚然。
詹妈笑过之后,对关雪彤说:你不知道,床上那血是你来的初潮,就是说这是你第一次来月经。你这血跟星野哥哥不相干的,是你自己发育了,以后啊,每个月都会来一次的。
那为什么这么痛呀?而且这种痛比什么都难受。
这是痛经,是正常的生理现象。
发育了就又出血又痛的,我能不能不发育啊?
……
躲在木缸后面的詹星野在心里强烈抗议:千万别,这是我听过的最蠢的话了。
本来是要打一缸水给你洗澡的,现在你月经期不能洗澡,我还是把木缸搬走吧。你得记住——月经来了,忌讳用冷水。
詹妈说着去搬木缸,结果搬不动,用力也纹丝不动,伸头往木缸里一看,她哎呀一声。躲在木缸里的詹星野马上比划着求他妈别“出卖”他。
阿姨,怎么了?什么吓到你了?关雪彤问。
哦,缸里一只鬼鬼祟祟的老鼠。詹妈自然很配合儿子。
我怕老鼠,我对老鼠和猫都过敏!阿姨,快把老鼠赶走!关雪彤叫起来。
我已经把老鼠捉住了,免得你看见,我顶着木缸出去好了。詹妈说着把木缸顶起来走出门。
关雪彤蓦地瞥见木缸下面至少有三只脚在走,什么鬼这是?她以为自己眼花,揉了一下眼睛再看,木缸已经出门了,她追出去要看个究竟。
刚钻出来的詹星野灵机一动,做出正好经过的样子,连忙去帮他妈把木缸取下来,还说:妈,你顶木缸干什么呀?
关雪彤这才认定自己酒喝多,眼睛不好使了。
第二天一大清早,关雪彤起来上厕所,上完厕所,就没有再回屋,直接就回家去。
半路碰见了在路上酣睡的关公和老詹,这俩老庚醉酒后总是这副模样,她没有惊扰他们,从关公身上拿走钥匙,自己先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