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匿焉今天很不高兴,她不知道李避之居然瞒着她去参加了南北比武大赛,现在她正坐在子院的观众席上鼓着脸生着闷气。
“哎呀,我可爱的小杜杜,别生气了,小李子他不告诉你是有原因的。”吕轩然坐在杜匿焉的旁边,安慰着一旁生闷气的杜匿焉,看着杜匿焉鼓着的脸,她真想去捏一把。
“匿焉,你该不会还在生气吧。”这时李避之打赢了第一场后,他看离他下次比赛还有一段时间,便回到了观众席上。
杜匿焉扭过头去不理李避之,吕轩然看着李避之也只得耸耸肩,示意李避之快去道歉。
这时候第二场对战的选手出来了,是唐和哉和一个瑞安的青年。
众人都没有听见解说的声音,因为他们的注意力在唐和哉登场的时候便被吸引了过去。
“咳咳,大家都听我说。”唐和哉拍了拍手,向在场的所有人说道。
声音不大,但是每个人都听的很清楚,不像解说那种用扩音的术式来放大声音,就单纯用自己的声音就能让在场的说有人乃至在门口的观众听的清清楚楚。
“我千里迢迢来到瑞安,可不是来和这种小蝼蚁较量的。”唐和哉指着眼前的这个青年,笑着说道。
发言很是狂妄,但是在很多人眼里看来,却没不妥,因为他们感觉到眼前这个狂妄的北原青年有着和自身实力并不匹配的气场。
气场这个词很缥缈,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气场,强者有强者的气场,弱者有弱者的气场,李避之他们也发现现在的唐和哉和以前比起来,变得太多了。
“小唐变了。”吕轩然看着唐和哉的表现,夸奖道。
“可是,小唐他是要做什么?”李避之不明白唐和哉要说这种引起公愤的话出来。
果然引起了台上观众的愤怒,在场的观众绝大部分都是南邦人,当看见这个一脸雀斑的北原青年这等口气的时候,一些脑子发热的观众就愤怒了起来。
“眼睛别瞪的那么大,我说的是实话。”唐和哉笑着对着那群愤怒的观众说。
“哪儿来的北原蛮子!区区青木级就这么嚣张!”那个被形容成蝼蚁的对手,手上拿着柄铁剑,便向唐和哉袭来。
“你难道不是吗?”唐和哉嘴欠道。
“嗖嗖嗖。”三道金色流光射向青年,青年握剑挽出三朵剑花,悉数击落那三道流光,三颗巴掌长的钉子落在青年脚下。
“嘘。”观众又是嘘声一片,原来这个北原青年擅长用的是暗器,暗器这种东西都是被那些所谓的正派人士不屑的。
“原来你擅长用暗器这等卑劣的手段啊,很可惜暗器要在暗地里使用,在你我二人对战中,这暗器看来是没什么用了。”青年对唐和哉所发出的暗器很是看不起,而且他很有自己能把所有暗器给一一击退。
“哦?是吗?”唐和哉依然笑着说道。
一道又一道金色的流光袭向那个使剑青年,青年一一击落那袭向他的暗器,在青年击落的第七个暗器的时候他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暗器总是一个接一个的袭来,挡下一个的时候第二个才接踵而来,而且力道,轨迹都一致的可怕,就好像是故意的一样,像是在玩一样,对方一动不动的,自己却像个猴子一样上蹿下跳地招架着暗器,青年这时候看见那个一脸雀斑的北原青年笑嘻嘻地看着他,一股无名怒火涌了出来。
右手握剑的他换做了双手握剑,双手握住剑柄,剑身朝上,这时剑身开始抖动了起来,剑刃吞吐出银色的锋芒,然后把剑举向天空,全力一挥,一道银色剑气陡然暴涨而后化作一道月弧。
“唰。”月弧以极快的速度袭向唐和哉,众人都认为唐和哉会躲开这一记招式,没想到的是唐和哉反而迎了上去,月弧已经接近他的时候,他伸出左手,竟然活生生的抓住了那道月弧,观众都不敢相信,居然有人敢用手去接那般锋利的月弧。
“嚓。”那道月弧在唐和哉的手上碎成一片银光,青年这时候才感觉到差距,自己最强的一招居然就这样轻轻松松的给破解了,而且是最暴力的方式,绝望,他感到自己无论如何都打不过这个北原的青年。
“所以,继续吗?蝼蚁?”唐和哉拍了拍手,笑嘻嘻地指着青年脚下说道。
青年发现自己那些被他打掉的铁钉,正浮在半空,对准了自己,像是蜜蜂一般,只要首领一发话,那些铁钉定能把自己给打成筛子。
青年叹了口气,有些释怀,举起了手,示意认输。
“你很厉害了,那道剑气把我的手给扎了个小口子,喏,你看。”唐和哉给青年看了看自己受伤那个可以忽略不计的小口子。
青年无奈的笑了笑,挥了挥手,示意自己要离开了。
“怎么回事?这就认输?”观众不解,也很憋屈。
“嘻嘻,就是这么快。”唐和哉还在嘲讽这那些观众。
唐和哉整理了下衣服,环视了周围的观众,然后看向主席台,说道:“我都说了,我来这儿不是来和蝼蚁打架的,所以,能不能让我一口气把蝼蚁们给解决掉呢?”
现场一片哗然,挺这个北原青年的口气,他想一挑多。
“小子别太狂妄。”“嗖。”一颗铁钉射在了说话的那个观众的脚下,那个观众顿时哑口无声。
“要动手就下来,别逞口舌,别给南邦丢脸。”唐和哉瞥了一眼,说道。
观众席上骂声此起彼伏,但是却没有一个人敢下去和唐和哉打一架,到是瓜子水果之类的东西,到处纷飞,场面有些控制不住了。
解说这时候如何都平息不了观众们的怒火,随后一个手下传来一个消息,解说脸色变得认真起来,他不知道高层的人到底在想什么,为什么要做这般儿戏的决定,这不闹着玩的吗?
“咳咳,大家安静下,我这边接到上面的通知,说批准了唐和选手要求,决定让他挑战剩下的青木级选手,如果胜利则为青木级冠军。”
观众听见这消息,心里都在想,上面的人脑子进水了还是这么了,居然同意这等无礼的要求,但是转念一想,一个人挑战剩下的所有青木级的选手,就算你是紫云级的强者都能把你给累死。
“如果唐和选手同意的话,就休息一下准备和下一场选手的比试。”解说说道。
“不用休息了,直接来吧。”唐和哉蹲在沙地里捡着掉在地上的铁钉说道。
擂台的另一个门走出了一个身材魁梧的青年,一手拿着盾一手拿着一把板斧,看样子是等不及像教训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北原青年了。
“不不不,剩下的青木级一起上。”唐和哉比手画脚地说着,生怕别人不知道他的意思:“一起上,明白我的意思吗?”
“我的目标可是这次大赛的冠军,没这么多时间陪你么这些小虾米打跳。”唐和哉嘴巴上还是说着欠揍的话。
参加比赛的选手大多都是暴脾气,都想第一个上去把唐和哉给狠狠地教训一下,一听见这个要求,剩下的选手们那管什么公不公平,一脚踢开大门,纷纷涌入擂台,三十来个青木的选手聚在一起,看着也很是震撼。
“恩,都来完了。”唐和哉点了点人数,说道:“那么,你们就接好我这一招。”
在场的选手屏息凝视,唐和哉双手平举,随后擂台上想起了金属碰撞般的声音,擂台开始缓缓震动起来,气氛开始紧张了起来,一个青年发现自己脚下有一根钉子冒出了头,之后一根根铁钉像雨后春笋一般冒出了头。
“起来咯。”唐和哉的语气像是在叫那些还在睡懒觉的人一样,双手下而上的像是指挥战局的军师一样。
话语一落,那些冒出头的铁钉像是听见了似的,纷纷飞向空中,数以百计的飞向唐和哉身后,悬停在半空,细细观察能发现其中不只有铁钉,更多是金属残片,无数的金属还在从擂台的沙地里飞向半空,场面很壮观,无数的金属残片围绕着唐和哉周围盘旋,停浮,像是围绕着蜂王的群蜂一样。
“那么,接招咯。”
唐和哉拍了拍手,身边所有的铁钉,金属片,全都上升至擂台众人的头上,尖端朝下,擂台的众人感受到了那来自头顶的那致命的锋利,纷纷举起了手中的兵刃,妄图挡住那些随时会落下来的致命的雨滴。
众人头顶的金属片像雨,但是不像春雨那样柔和,也不像秋雨那般萧瑟,更像是悬停在众人头上的将落未落的夏季暴雨。
“下雨咯。”
锋利的“雨滴”开始自由的落下,落在沙土里,落在选手的脸上,背上,手臂上。
擂台上一片鬼哭狼嚎,哀嚎遍地,每个人身上都有不下二三十个口子。
就在裁判宣布这个北原的青年获胜后,在场的选手都无力的或跪或坐在擂台上,当他们认真检查自己身上的伤势时,才发现自己受的不过是皮外伤而已,简单包扎即可。
唐和哉,胜。
那一天,就完成了青木级的所有比赛。
那一天,青木组只有两个人晋级到了朱石组。
那一天,瑞安城里大大小小的医馆生意都很好,包扎用的布匹都快卖脱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