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桑子反应过来:“哦,你是说我的胆囊炎啊,天啦,我都忘记了你却还记得,真难为你了。这是老毛病了,哪里治得好。”夏桑子说完,心里涌起阵阵热浪,抑制不住,软软地倚在伯鱼怀里,呢喃道:“伯鱼哥哥,谢谢你……”
“好啦,别这样了,这点小事也要谢的话,一天只能说“谢谢”了。前几天抽了时间到庄主那里去问了他,问你这病可有得根治,庄主那里正好有方子,开了与我。其它药都好找,只一味药非得高山密木里才有,光靠耐力还不行,还得有运气方成。这几****一直没来,正好有时间,便上山去采。哪知我运气好,虽然费了一番周折,最后竟采着了!看那山间悬崖处有这蓝色玫瑰,便采了来放到你这里。”
夏桑子指着蓝玫瑰说道:“你知道吧,我们那里将这花取了一个好听的名字,叫蓝色妖姬,很少见的,价钱也比其他玫瑰贵多了。伯鱼哥哥,真的谢谢你,不但采来了这么好看的花,还一个人跑那么远的路去采药,在这个世界上,除了我的父母外,还从来没有谁对我这么好过呢。”
“只要你高兴就好!其他的就不用担心了。”
“只是,我越来越觉得,我到了你们这里,只是给你们带来麻烦罢了,至今,我觉得我都没有帮你们做什么,你,你们对我越好,我心里就越愧疚呢。”夏桑子说得倒是真话,一味地接受别人的帮助,自己却无能为力,那种感受也不是好受的。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只要你好好地就够了。我们也没有什么需要你帮的啊,我们不都好好的吗?不与你说了,你自己吃茶。我去去就来。”伯鱼说完,撇下夏桑子过去煎药去了。
夏桑子吃了几盏茶,看到伯鱼刚才弹的那琴,好奇地走过去看。
虽然自己并不精通音乐,也不会弹古筝,但是夏桑子还是看出来了,眼前这琴,不是古筝,而是古琴。琴身很旧,一头雕有鸟儿的图形,看起来很有些年头了。
夏桑子兴趣来了,坐下,屏气凝神,有模有样的拨弄起来,竟也弄出声音,琴声飘出屋外,荡出很远很远……
正沉浸在琴声里,伯鱼将药煎好放在托盘里端过来了,待凉了些,夏桑子端起来一口气喝了,味道却不难喝,也许是心情吧。夏桑子喝下最后一口药,这样想道。
“这药断不得的,你每日都要过来喝一次。我每次将药煎好放在药罐里,你来了若我没在,你自己便将药热一下喝了,若我在这里,便自然不劳你动的,我煎好了端与你喝就行了。药要坚持喝,不能断的,喝过几剂,你的病便会好。听到没?桑子?”伯鱼心细如发,体贴入微,夏桑子感动得不行,只一个劲儿地点头,好像不点头,不照做,便是辜负了他一般。嘴上却娇嗔道:“人家知道了,你好唠叨,像老妈一样呢。”
伯鱼去不恼她,说道:“你也会弹这琴?”
“哪里会弹,不过乱弹一阵罢了。”夏桑子有些不好意思。
“来,我来教你。”伯鱼坐到夏桑子身旁,手把手地指点,夏桑子觉得有趣,认真地学了起来。
学了一阵,伯鱼停下来说:“你今日不着急回家吧?”
夏桑子说:“今天不着急回家,只是等会儿采些玫瑰拿回去便是。累了几天,想休息一下了。问这做什么?”
“你一来,我只顾了高兴,忘记一件事了。今日是庄主七十大寿。按惯例,庄子上每家人都要去吃饭的。只是这吃饭有些意思,需每家自己带着菜去。如果做成现成的吃食就更好了。”
夏桑子一听,高兴说:“是吗?看来我运气真好,刚来就赶上了庄主的生日,那么多人一起去祝寿,一定好玩!而且,又可以见到绿萝和于飞了,还有其他好多认识的人,好期待哟!”
“那好吧,我们着手准备准备?现在中午刚过,该动手了,不然等会儿就迟了。”伯鱼征询夏桑子的意见。
“好啊,我们先去将花采了吧。那边花店没有花卖了。”说着,俩人拿着刀子出了门,来到房子下面的玫瑰丛里。
俩人配合默契,一会儿就采了一大抱的红玫瑰白玫瑰黄玫瑰。
夏桑子抱着花出了空间,将花拿到家里时,看见老爸老妈正高兴地看电视,一见夏桑子回来了,忙叫坐下,神秘地说:“果然有钱呢,十万!这钱怎么用啊?”一副要征求夏桑子意见的架势。
夏桑子那边还有事,伯鱼还在原地等着自己,不好久耽误,于是说自己过去还有事,待回来后再作商议。
说着,进了空间,和伯鱼到了菜园子旁边。
夏桑子说:“可惜菜地里的菜还没有长大,不然,可扯一些拿到庄主家吃吃。家里好像也没有什么吃食,不知道晚上到庄主家去的时候拿什么吃食呢。”说完,脸上有些忧虑。
伯鱼说:“桑子休要考虑,你不记得那日绿萝父亲送你的三只兔子吗?当天因救墩子,没有时间吃,回来后我便将那三只兔子收拾好,抹了些盐挂在厨房外边晾着呢,我们将它们取下来,洗净煮熟拿过去就行了。”
“是呢,我都忘记了。那还呆着干什么,赶快回去煮肉肉呗。”夏桑子拉着伯鱼的胳膊说道。
俩人向巨石跑去。
往上爬的时候,伯鱼在前面拉着夏桑子,小心翼翼地往上走。
爬上去,夏桑子叫伯鱼背自己走,伯鱼刚蹲下身子,差点跌倒。赶紧站起来,用手托着额头,一副很痛苦的样子。
“怎么啦?伯鱼哥哥?哪里不舒服吗?”夏桑子看伯鱼的脸有些发白,痛苦的样子不像是装的,着急地问道。
伯鱼稳了一阵,抬起头来看着夏桑子轻轻说:“没事了,刚才吓到你了吧。”
“都那样了还说没事!伯鱼哥哥,你一定隐瞒了我什么。”夏桑子觉得伯鱼的话不可信。
“真的没什么,可能是累着了吧。”伯鱼轻描淡写,匆匆带过,拉了夏桑子便往厨房走。
夏桑子问不出什么,便安慰自己说会有什么事啊,他那么壮实的身体。
心里没有了挂碍,自然又是神采飞扬,和伯鱼一起将那兔子拿下来,先洗后煮。
煮熟后夏桑子撕了一块下来尝了尝,果然又是一种味道,兔子的野味加上盐和花椒的味道,简单,却香味十足,特耐嚼,特别的肉香在嘴里打着转儿,挥之不去。
“这就可以了吗?会不会太少了?”夏桑子怕自己东西拿得少了,说自己小气,惹人笑话。
伯鱼说:“桑子,其实你就是不拿任何东西去都是可以的。这三只兔子拿去,蛮够了。不过是个意思,并没有让你将所有人的生活都管过来的意思,别太往心里去了。”
伯鱼的安慰让夏桑子心不再忐忑。
说话间,时间一晃就过,太阳往西边落去。
伯鱼说时间不早了,桑子我们该上路了。
夏桑子说今天是庄主的生日,我要换一身衣服才行的,穿得随便对人家不礼貌的。
伯鱼说:“好,你换,我等你。”
夏桑子跑进卧室,打开衣柜,找了洗净的一身短打,再穿上新做的麂皮靴子,将头发高高地扎着。走出屋子,伯鱼一见,竟有些呆了。
夏桑子好生得意,走过去说:“又呆了不是?有那么好看么?”
伯鱼说:“桑子,你穿刚才的裙子是一种柔媚之美,穿这一身利落的衣裳却是另外一种味道,什么味道呢?干净利落之美吧,你自己没有看到,不知道有多好看。特别是你这头发,更是点睛之笔呢。”
夏桑子调皮地跳了几下,说:“像不像一只小鹿?”
“像,像极了!桑子,真想将你永远拥在怀里,你这个精灵!”
“好啦,别给人家灌迷魂汤啦,赶路要紧呢。”夏桑子拉了伯鱼的手,走过院子,下得山来,到了草地上。
伯鱼从树阴下牵出白马云儿来,俩人上了马,往绿萝家而去。夏桑子要约上绿萝一起去。
到了绿萝家,一进院子,正好看见绿萝一家人要走。见夏桑子来了,自然又是一番寒喧。绿萝将夏桑子又是一阵责怪,说好久都没有过来过了,肯定是将自己忘记了,或者有了新朋友忘了旧朋友。说着,笑着看了一眼伯鱼。
伯鱼脸微微一红。
夏桑子说:“怎么会呢?这不是来看你了吗?”
“天色不早了,赶紧走吧。”绿萝娘见姐妹俩又说个没完,有些着急,催促道。
于是五人一起上路。
来到庄主家所在的山下时,看见陆续有一些人将马儿拴在山下树林里,沿着石阶向庄主家而去。
夏桑子来过一次,跟着绿萝他们一起上了石阶,穿过屋子,上了几级台阶,庄主和夫人早在坝子入口处迎候众人了。夏桑子几人施过礼,将拿来的东西交给一旁帮忙的人,便来到了上次到过的那个石坝里。
一看,果然是热闹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