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鬼见愁道:“那好。”对眼前的两名差丁道:“巩千,巩万,你兄弟二人先带马村长回屋,明日晨前,不得擅自离开。”
巩家兄弟朗声道:“请曹大哥放心,有我兄弟二人,断不可有任何差池。”
刀疤鬼见愁点了点头,目视着三人离开。
沈珂雪松开荷心的手,走上前道:“珂雪先替张大胆谢过曹捕头,但不知曹捕头缘何清楚那马村长会有所隐瞒?”
刀疤鬼见愁道:“我也是凭悉多年办案的经验,一时猜测,夫人不妨想一想,你手上无信无物,单就口说之词,那马村长又岂能真会信你,若不是他关悉全村人的性命,不再坚持,怕连我也没有办法?”
沈珂雪道:“这样说,你早就知道我说服不了他了?”
刀疤鬼见愁道:“不错,不过要是没有夫人,我便是想吓唬他,怕也不成。”
沈珂雪道:“这话怎讲?”
刀疤鬼见愁道:“当今朝廷正行汉满一家,马村长虽有把柄在应三手上,但若他决心一死,毁去前朝腰牌,朝廷也不可强行杀了子峰村所有的人,我想马村长理应清楚当中的道理,先前若强行逼迫他,他必以死相抵,以保全村人性命,可他万不该有侥幸心理,以为只要说一瞒二,必可骗过我等,届时不但保住了性命,也护住了将军古墓。”
沈珂雪道:“曹捕头不愧为京城第一名捕,识人见事果要高人一筹,真让珂雪不甚佩服。”
刀疤鬼见愁道:“沈夫人过奖了,可惜曹某本想随二位一同上山,看来当下是不行了,我若在村中,或还有震慑之效,倘一离开,恐有节外事端发生,不过我会让应三和巩家兄弟一道随前,沈夫人与荷心姑娘一路上亦要多加注意,曹某担心马村长生有不善之举。”
沈珂雪道:“曹捕头的提点,我二人定会多加注意。”
荷心上前道:“那我和沈夫人明日先帮着曹捕头布置妥村外的事情,待得一切安心,我们方上山。”
刀疤鬼见愁道:“不可,四平府死了三名捕快,职责所在,最迟明早我便会派人去四平府衙,届时王大人必会亲来勘察,倘若姑娘和沈夫人在此,曹某担心,会耽误了二位的正事。”
沈珂雪道:“曹捕头说的对,明早我们必须上山。”
刀疤鬼见愁道:“到时我待你们走了,再遣人赶去四平府,这里的一切,曹某会打理清楚,只等你们早些回来,帮曹某除去那掳首的大害。”
荷心道:“子峰山近在尺眼,我想很快我们便会回来了。”
刀疤鬼见愁道:“希冀如此。”踱行出门。夜深月银,凉风习习,仰首抬望了下子峰山方向,那里一寂混沌,黑暗沉沉。
次日,当得荷心、沈珂雪早早醒起来到子峰大庙堂,却见马村长、刀疤鬼见愁、及一干差丁尽都在了那里,应三、巩家兄弟早换上了一身农装,三人身负刀绳食水,显见准备已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