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往事回首
对卢俊义而言,他也知道,在晟华自己也有一步登天之嫌,回想回去,无不令他感慨万千。
原来卢俊义自小出身在大富之家,以商人身份立家,广有家财,在大宋神宗初年,其家尚算大户之家,其父时也可维持。晚年得子,卢俊义五六岁时,由于聪明伶俐,颇得父亲、祖父溺爱,再则家中人丁单薄,更是让其养成了很多坏的习性,至十五六岁时,舞文弄墨却文不成,耍枪弄棒却武不就,广有田产却完全不理田务,家有店铺却不入商道,整天游手好闲,刁蛮惹是生非,父亲看看偌大个家业后继无人,郁郁寡欢早早辞世。
卢俊义原本英俊非常,身材魁梧,却被乡亲称为败家子卢俊义,喻其空有外表却只能呆着家乡作威作福罢了。其母亲苦口婆心劝说,还自己在家里祠堂不吃不喝跪了七天七夜,卢俊义才幡然醒悟。
自此卢俊义痛该前非,开始以振兴家业为己任,在家里聘名师,冬练三九,夏练三伏,寒窗苦读三年始有小成,适逢天下名师周侗云游至大名府,其听人诉说后,到驿馆求师,周侗不允。
卢俊义也是有恒心之人,于是他便辞别谋取,跟着周侗云游,其在周老师下榻之地先后跪了一个月之久,端茶递水,牵马提鞍,将周侗感动,于是收为记名弟子,跟着周侗云游天下一年,文武更进一步。
卢俊义原本也是聪明伶俐之人,很有悟性,得到周侗枪法之指点,一杆铁枪开始使得高深莫测,兵书战策皆有小成,二十三岁时,辞别归乡,很快便在大名府赢得了名气,成为一方人物,在大名府也算文武全才之人。
母亲劝说下,卢俊义去应试光宗耀祖,可是大宋是个重文轻武的王朝,官场的腐败和黑暗是尚算敦厚的卢俊义无法想象的,是以数次科考纹丝不动,心中愤懑的卢俊义抛弃了从官之路,一心回家侍奉母亲,娶妻生子。
感念世道的艰难,回家之后的卢俊义性情大变,经常帮助左邻右舍,救济灾民,帮助江湖朋友,仗义疏财,赢得了一个“玉麒麟”的尊称,而他又不屑于与官府干些丑恶勾当,对佃农又多轻收地租,连官府的支应都完成不了,家道开始中落,经常入不敷出,为了维持家用,他只得东奔西跑从商。
天下此时最紧俏的商品莫过于晟华精品,其不仅利润惊人,而且供不应求,当听说自己曾经的老师在晟华落脚混得风生水起后,他不远万里来到晟华,一则拜见老师,二则希望能在晟华贩卖货物谋取高利。
他永远记得当时老师将他介绍给庄主华哥认识时候,华哥那讶然之态:玉麒麟卢俊义之名,天下尽知,千年不朽,有幸相见,真乃幸甚幸甚,以公之才,仅仅只求富贵岂不太过可惜!兄长来我晟华,掌管天下贸易也属屈才,不如来给兄弟帮忙如何?…….兄既然有难处,希望贩卖什么尽管开口好了,但有所愿,无不应之理!
随后几天,华哥安排亲卫队长李彬森带其看晟华琳琅满目的商品,由其所选,银两不够,也是一个白条就可以,几年相交,只要他来晟华,必定给庄主带些礼物,但也只要华哥在家,都在庄主府里热情接待他,把酒言欢,舞枪弄棒,谈古论今,两人都是那种身材高大,魁梧英俊的绝世人物,自然有相逢恨晚之感。
两人多次较量,拳脚上华哥称雄,刀马弓箭马上功夫,卢俊义显勇,兵书战策兵法韬略上卢兄见长,战略战术见识阅历上华哥无双,建立了良好的私人关系。
由于得到晟华庄相助,“玉麒麟”卢俊义的大名更是如雷贯耳,迅速成为大名府首屈一指的大户,还先后因为他施加的恩义,无私帮助,感动了“江湖浪子”之称的燕青,有“铁臂痴刀”和“铁腿痴刀”之称的龙氏兄弟龙元吉龙元亨加入,是以多年一直无虞,将事业混得蒸蒸日上,妻贤惠儿子聪明伶俐,人生惬意之极。
可是好梦不常在,好花不常开,去年,由于反抗官府的梁山宋江一伙人,觊觎卢家的财富和名声,多次派人来拉他入伙,被他所拒绝,最后他们采用釜底抽薪之计,在大名府又是做反诗,又是散布卢俊义是梁山头领的言论,闹得沸沸扬扬,大名府知府梁中书才不管它真假呢?原本就觊觎卢家的财富,早欲除之而后快,你说大名府这么多大家大户,哪有象卢俊义只管自己发财,宁愿送钱给江湖人士,给那些佃农,都不大笔送给老爷我的,有了这送上来的藉口,不管青红皂白就将卢俊义下了大狱。
严刑拷打,恐吓家人,连激带气,卢母生生急死,官府还将其十岁大小的儿子带到刑讯室,听到“爸爸救我”的哀嚎,卢俊义心都碎了,小儿放回去后还不准医生看病,活活折磨死了未成年的小儿子,气疯了其妻子,看到巨额财富转眼烟消云散,幸福家庭一朝不再,痛不欲生的卢俊义万念俱灰,承认了官府的一切指控,安心等死,本以为死定了的他却在最后关头,被宋江一伙人大闹大名府后和他自己的手下兄弟一起将他救了出来。
看到一夕之间,财富如过眼云烟,幸福仿若昨日昙花,全部烟消云散,家破人去,妻散子亡,听闻自己的妻子精神已经失常,早将原来府中的下人李固当作了自己的丈夫,除了无语还是无语,卢俊义默默的带着数十个兄弟走了,先是跟着宋江一伙人,后来带着手下兄弟以处理家事为由借口离开了宋江,因为他实在无法原谅这幕后操纵带给自己如此重大伤痛的宋江一伙人,既然没有退路走了,在选择前途时候,包括燕青,龙元吉龙元亨都认为还是华哥仗义,华哥有气魄,晟华有前途,他们到晟华如此多次,什么时候听说晟华做那些偷鸡摸狗,拦路打劫的勾当?
来到晟华的卢俊义受到华哥的热情接待,包括周侗,都对他给予了很大的同情,华哥亲自派人前往京城,花了数万两银子为其翻案,在大名府销了案底,还返还了部分产业,重修了卢氏祠堂,卢俊义感华哥恩义,表示愿意从军,为晟华分忧,于是华哥就让他带人来到了前线,并赋予其其他军将少有的权力,他怎不知恩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