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最好不相伴,如此便可不相欠。
别是一般,剪不断理还乱
-----------《相思十诫》凤凰长离词:仓央嘉措
青丝如瀑,双手戏水般在发间旋转,摇曳,上上下下忙的是不可开交。
“嬷嬷,今日你给我梳的是什么髻啊?”浅墨仔细瞧着镜中那双灵巧的手,目不斜视,良久,挑了下眉,假装不经意地问起。
“公主,老奴今日梳的是浮云髻,当年贵妃娘娘像您这般年纪时可喜欢了。”嬷嬷嘴上回着话,手上功夫却丝毫没有懈怠,一板一眼很是认真。
难道昨晚看错了,那个黑衣人不是嬷嬷?记得那人影曾用手捂过肩膀,又步履踉跄,想必肩膀应是受了伤才对。可看今日嬷嬷这手法,这力道,与平时相差无异,丝毫看不出破绽。或许真是自己看错了吧。不过须臾,浅墨的心思已是百转千回。
“公主,您看满意吗?”嬷嬷轻唤道,拉回了浅墨纷乱的思绪。
“哦。”缓了片刻,浅墨才低低应了声,却在转身时似是不经意间撞上嬷嬷的右肩,细细观察着嬷嬷的反应,却见她仍低头恭敬的站着,不免有些失望,这可是用了七分力道啊。好半晌,浅墨才移开目光,只是细细端详起镜中的自己,豆蔻年华,一身青衣,亭亭玉立如一枝青涩的花骨朵儿含苞待放。经过一年的休养,两颊渐渐开始长肉了,不再像以前般瘦骨伶仃。小脸也慢慢长开了,如果说以前还有着些孩童气,那么现在真真算得上是个小美人了,云鬓高束,神采飞扬,尤其一双盈盈闪动的大眼,好似一汪湖泊,神秘幽深,让人不由自主沉溺其中。眼眸婉转,似语还休,眉眼间竟透着一股说不出的灵气,但妖且不媚。
浅墨皱了皱眉,这般长相在这深宫中恐不是什么好事吧。虽说在这冷宫中一年到头见不了几个人,可却避不开有心人的窥探。况且这几日从史书中知道,这儿似乎很流行什么公主和亲之类的。若是因了这相貌而被某些人存心利用,走上那悲摧的和亲之路,岂不冤枉。那么唯今之计,只有······
心念电转下,浅墨一咬牙,抬手松开发髻,拾起梳妆匮里的剪刀,一刀剪下,光洁的额头转瞬被一层厚重的留海遮住,留海齐齐到眼,每每低眉垂眼,可堪堪敛去眉眼间的灵动,颜面素净,只显平淡无奇。嬷嬷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惊得一时没反应过来,待一切尘埃落地,才猛然回过神来,脱口而出,“公主,如果您嫌老奴梳的不合意,老奴可以再来的。您为何糟蹋自己,将自己打扮的如此······”剩下的话却是张了张口,咽了下去。
如此,如此什么?平凡无奇,还是不堪入目?浅墨心中冷笑,看来达到效果了。
她回身摇了摇头,也不解释,只是淡淡地开口:“嬷嬷,以后就给我梳最普通的双丫髻吧,还有,这留海我要一直留着。”语气虽淡,却头一次透出不可抗拒的威严。嬷嬷呆望了她好一会儿,似有不解,又似在思索。见得她坚持的目光,不由低下头来顺了她的意思。
日影西斜,倦鸟归巢。
浅墨支开窗,不一会儿,就有两只小家伙扑棱棱飞到桌前,小嘴一张一合,“皇上遇刺,皇上遇刺,刺客逃脱,刺客逃脱,搜查,搜查。”
浅墨心下大惊,竟会是皇上遇刺,看来昨夜那黑衣人必然就是刺客。转念再一想,怎么这般大事嬷嬷竟没有禀告,她果然还是可疑。现下只能盼着那黑衣人不是她,若是她,只怕也必须要保住,否则动一发牵全身,到时整个冷宫都脱不了干系。
望向镜中那个其貌不扬的少女,浅墨眼中闪过一丝阴霾,看来该是规划出宫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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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暗的地下室,空气潮湿的仿佛能拧出水来。角落里,一个人影颤抖着身子,将纱布绕在肩膀,一圈又一圈,不时呜咽出声,似在忍耐着极大的痛苦,抬头赫然就是白日里沉静严肃的嬷嬷!只见她面目扭曲,下唇已是被咬得发白,脚下随意丢弃着一层层纱布,像一群黑红的蛇缠绕,纠结,随时吐出猩红的信子袭来。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她渐渐恢复平静,缓缓从怀中掏出一团遮的严严实实的布包,细细地摩挲着,凝望着,脸上带出一丝欣慰的笑,笑得是那般舒心,仿佛刚才炼狱般的痛苦只是一场幻觉。
PS:今天有体能测试,占用了星期六不说,那破台阶试验都快把某未给整晕了!!!我现在已经有感觉乳酸在堆积了,愤慨的说!
那啥,神秘的嬷嬷也是个关键人物哦,在后面会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的。还有,女猪不是圣母型的,她有心计,有小阴谋的说!小小剧透下,下一章,大BOSS会出来哦,腰酸背痛地爬走码字去喽。看在我这么辛苦的份上,大家记得投我推荐票哦(挥着小手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