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饭局，抱歉迟更！厚着脸皮求票。】
翌日，林海找到洪天附近不远的房子。
昨晚搬家累得要死，心中埋怨洪天抢夺地盘不止，还要衣服鞋子一起夺过去。重新置办家具忙乎一个晚上早已腰酸背疼，蒙头大睡中午方才幽幽醒来。
打开电视沙沙的信号也仿佛跟他过不去，拼命拍打老式电视机，狠狠一脚踹过去电视方才好转起来。
“妈的，什么鬼电视！”林海咒骂一句，调频到体育台。
“上海申华引进海归新球员，林海。今天早上，申华代理教练贾全发出报道，声称法国蒙彼利埃归来球员林海已经受到申华重金聘请。上赛季中甲冠军自从吴银波主教练担任国家队助教后，先后换帅，威尔金辞职，八二曾任主教练贾全代理，可惜开赛到现在一直没有起色。外界都认为贾全下课是必然结果，引入海归球员林海也许想来个大翻身。”体育台新闻播报，还有洪天这个冒牌货大头贴在主持人隔壁。
林海朦胧中惊愕，全然清醒过来，听到重金聘请，立即拿起电话拨打洪天号码。
“谁啊？”洪天懒散声音响起。
“我，林海。你是不是受到上海申华代理主教练贾全重金聘请，到底多少钱？”林海兴奋问。
“你看电视了？现在好了，弄假成真，以后我就是林海，你嘛，自己找个身份去。”洪天嘿嘿的笑道。
“到底多少钱？”林海急切。
“不多，就一万五，我可说好了，我拿一万，你拿五千。毕竟我辛苦做牛做马，也该值这个数。”洪天有些得意。
“什么？”林海大吼：“才一万五人民币？你是不是疯了？我在法国年薪都七万五欧元，折合人民币扣掉税赋也有八十万人民币，你脑袋被门缝夹了进水是不？”
“我说的是月薪，月薪！月薪一万五。”洪天淡定。
“月薪一万五一年也就十一万，太少了，你个乡巴佬，别以为老子好欺骗，快说出实情，到底多少钱？”林海不敢相信，他名声在外海归，实力和数据也被洪天刷爆，这个价钱简直跟一个普通没成名球员差不多。
“你不信？过来看合约。”洪天道。
“我日！合约都签了，别走开，马上过去！”林海用史无前例换衣服速度，简直比褪去女人衣物都快，匆匆出门。
…………
昨晚郭小丽为哄方肖云开心，虽没有献出处子之身，但是一晚上鲤鱼吸水招式翻腾云海间让方肖云连续开炮。
两人相拥沉沉睡去直到午后醒来。
方肖云大学毕业，体校校队里面足球队长，曾经中超几个球队发来信函相邀，但是入不得他发言，他只想待在上海的申华。
两人亲呢一会儿，方肖云再次被表面看来书生气沾染全身的淑女郭小丽再次喷薄出人生精华，虚弱躺在床上。
他居住在一个不足二十平米出租屋，紧紧一张床，幸亏上一代传下宝贵电视机，舒服靠在窗前支起半个身子，一手揽着温文儒雅郭小丽并且还不自律探入女人胸脯玩弄，一手摁下遥控打开电视。
赫然电视新闻播放着‘林海’被申华代理主教练重金聘请消息，方肖云脸色逐渐不满乌云，就连郭小丽也露出惊讶和愤怒神色。
“******，什么玩意，海归球员竟然跟我们挣二线队，分明是欺负人，妈的，很好玩吗？当我们是小丑，你不是说申华不招前锋吗？为什么现在又招了？”方肖云一肚子火无处发泄，责问起郭小丽。
郭小丽眼眶泪水在打转，暴怒起来穿衣服道：“要怪就怪你没出息，从背后铲人下黑手，舅舅也看不起这种人。”
原本郭小丽也是一肚子火，被陈荣喝斥，家里电话要求两人分开。
“舅舅，舅舅，什么都是你舅舅说的算，我算什么？我已经尽力了，带来两个进球一个助攻。都是这家伙，海归球员，******海龟，就龟儿子一个！”方肖云愤怒不减，反而对着郭小丽喝斥：“你们这些大城市就根本看不起我们这些乡下出来的，根本不给我们一些机会，挑选什么二线队，那都是骗人的幌子。”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此话仿佛深深扎进郭小丽的心。
“以后我再也不想见你！”郭小丽带着泪水快速拿起东西就跑，砰然关门。
郭小丽付出算大，夜晚没有回酒店来陪伴男朋友，家庭压力下她依旧扛着特立独行，为的仅仅是坚守这一份长达四年感情。可是却遭到方肖云无边置疑，那种压抑和痛苦，悲哀和无奈，所有负面感情都交织在一起，五味陈杂，苦不堪言。
原本一对还躺在床上痴情万分情侣瞬间画出楚河汉界，兵戎交接，争锋相对。
方肖云气量本来就狭小，有种忿世嫉俗积压在心底，抱怨社会不公，乡里人得不到好待遇，没人际关系，没钱没财，社会现实他要什么就没什么。
郭小丽离开并没有引起方肖云多大波动，他本来脚踏几条船，郭小丽仅仅是存在于利用关系，还有想尝尝处子味道而已。可惜，郭小丽保守，结婚才肯。
浪荡，帮老子吹箫还不把身子给我，虚伪！方肖云甩手扔掉手中遥控器，啪嗒一声砸在门上，旋即拿起电话打给朋友说要下酒吧把妹子，今晚填补空虚。
…………
林海用力握着合约在颤抖，愤怒颤抖，粗重呼吸让人不敢轻易靠近这个快要变成野兽的人类。
“你为什么不要求提价？乡巴佬，你是不是一辈子没见过一万块长啥样，以为很多，妈的，就一万五，聘我一根手指都不够！”林海扯开喉咙大吼。
“别傻了，以为全世界都是笨蛋，别人就看不出我是冒牌吗？我敢猜测，贾全和陈荣是知道我是冒牌货，你说一个冒牌有什么权利提价？”洪天一句话犹如当头棒喝，狠狠敲打林海的头。
楞了许久，心中理亏林海不禁有些害怕，谎言被揭穿可不是一件光荣事迹，值得到处炫耀。
“那……怎么他们知道还会签你？”林海下意识问。
“我看你更像脑袋被门缝挤了，进去脑门的不是普通自来水，而是洗脚水！”洪天笑道。
“用脚趾头都能想到，他们是看中我比赛的能力，并且需要我去帮他们从保级圈子里面跳出来，冒险签下我。”洪天信誓旦旦道。
保级圈？如此专业名词怎么回事乡巴佬能够说出来。林海疑惑，但是稍微飘过眼神注意到他宝贵笔记本电脑，即刻明白。
“好吧，我太激动，的确，若是贾全和陈荣暗中知道不点破，咱们的确没有谈判的权利，只好顺从，算了，将就一下。以后，我警告你，有合约一定问过我，这事情我比你懂，还有，在国内踢球不需要经纪人，我可以暗中帮你操控，千万被相信贾全那套。”恢复正常思考能力的林海问题也想得比较长远。
“什么时候去上海？”林海问。
“今天下午，火车票他们都给我买好，不过上海过去也要五个小时，明天一早还要参加集训。”洪天默然道。
“那好，我现在就去买票，过去帮你打点一下。”林海心知两人拴在一起的蚱蜢，要死一起死，干脆下定决心帮忙。
“太好了，以后你失业当保姆也是一个不错选择，不过你没奶，不然可以当奶爸。”洪天调侃。
“你给我滚！记得将东西收拾好，算了，我还是帮你拿一些，不然弄丢心疼死我。”林海二话不说收拾起来，那些法国拿到的奖牌，纪念品，互换球衣等等都收拾好，挎上就出门。
洪天也在下午四点搭上开往上海快速列车，从此开启他正式冒牌球星生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