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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因茶邂逅,终究茶凉人散

夏热扰了红桥梦,无奈东风,吹落娇红,夜里小雨不湿松。

心藏芙蓉冷处浓,可怜春庸,浮华似梦,一缕茶烟透苍穹。

——宇文子忧《茶缘》

这首词,和之前子忧写的那首《再恋》是相照应的。在与琳蕾相爱之前的那个动人的邂逅也正是茶楼。我们都曾听“在哪里跌倒了,就在那里站起来”。只是子忧,在那里相恋了,就在那里将这个句号打上。

“夏热扰了红桥梦,无奈东风,吹落娇红,夜里小雨不湿松。”夏天的味道,多少人在这光芒的时刻染上永恒,滚烫的空气,指间的微凉,思念如泼墨,泛起层层渲染,而今的彼此,隔着时光看彼岸,对岸夏天里的青春正一天一天地成熟,你微笑的脸庞,我浅唱着婉词,生如夏花般绽放,空气中的絮语,那一抹纯白的似水柔情,诠释着七月流火最美的纪念。可是如此的烦躁不安,怎么能安心躺下,更别说在梦里携手,红桥缠绵。只是无奈,随着时间的流逝,不久后这样的红桥美景被风吹落。今晚,我站在窗台,赏湖天景色,忆往事曾经,情不自禁的留下眼泪,落在了楼下的松树上。夜,这个子忧的忠实伙伴,从一开始就不离不弃的陪伴着他,度过了孤苦的五年,又度过了另一个孤苦的五天。当语言无法述说,文字便成为了无可替代的宣言。宣告着一个夜里的语言,另一个夜里的沉默寡言。宣告着一个故事的终点,另一个故事的起点。

“心藏芙蓉冷处浓,可怜春庸,浮华似梦,一缕茶烟透苍穹。”在子忧的心里,深深的埋藏着一个多么促动人心的故事,而这个故事,也只有在最孤寂,最感伤的时候才显得那么显眼。这难道是春的无能,即便万物复苏,生机勃勃的场景都不能挽救我这颗心?那些虚浮不实的想象如梦一样,当睁开眼才发现那只是一场梦,那一天,在那一家茶楼,我遇见一个端庄典雅的女子从身边走过,于是开始胡思乱想,编导了一场内心戏。当回过神来,眼前的茶已经凉透,那一缕缓缓升起的茶气飘过的那段漫长的过程,原来是自己编织的一个故事。随着风儿飘走,随着时间淡去。

就在写下这首词的那天晚上,子忧又写下了一首现代诗。

我原本

只愿做拂过你脸颊的风

在岁月的某个时候

带来你想要的轻松

我原本

只愿做流经你人生的梦

在夜里的某个时候

唤醒你沉睡的虚空

我原本

只愿做缠绕你身边的藤

在孤独的某个时候

陪伴你看灿烂星空

而如今

我见你眼底迷离

当你泪眼婆娑

泪睫晶莹

我却屏住呼吸

只字不提

而如今

我和你断了联系

回忆的沙漏碎满地

恨月华丽

使我不再屏住呼吸

遏制泪滴

这就是子忧编织的故事,这个故事太逼真,甚至连他自己都回不过神。简短却挂满了言语。只是,子忧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走进了一个不应该有他身影的女子的生活里。后来子忧翻看到琳蕾的一篇笔记,才终于明白这一切只是自己自作多情。

她喜欢自己窗前那棵被风一吹就沙沙做响梧桐树,她喜欢灯下别人的影子,她喜欢校门口甜品店里靠窗坐他的身影。

她记得他最爱的是抹茶冰淇淋,她记得他坐多少路公交车在第几站下,她记得很多很多,她甚至记得第一次看见他身影是在一个阳光灿烂的午后,他手里拿着一个抹茶冰淇淋。也是在那天她剪了自己的长发。

所有人都知道她在等他,这是第六年了。每次她会在去理发店的时候告诉自己:这是最后一次了。每次只剪两寸,也就是她的头发一直在离腰两寸处。

今天是遇见他整整第六个年头,她微笑着走进理发店。

“嘿。”

她似乎看见他倚在梧桐树旁对自己笑。

没错,不是错觉,他正在一步一步的走过来。

“长度刚好,不用剪了。”他轻轻的说。

他什么都不知道,她这样想。他都不知道她这六年来每一天听到风吹梧桐都不再高兴,他都不知道她这六年来都看不见其他人灯下的影子。

“我都知道。”他这样说。

“为什么?”为什么这么久?

“我不知道你不知道我知道。”他笑得如冬日暖阳。

“那……”

“我在一起吧,等了六年最终还是我先说出口。”

“我不喜欢冰淇淋。”

“那就不吃了。”

“我不喜欢坐靠窗的位置。”

“那就不坐那里。”

“我要吃鸡排。”

“好。”

“我要喝茉莉花茶。”

“好。”

刚好六年,刚好长发及腰,刚好在她喜欢他的时候他也喜欢她,刚好没有错过。

——琳蕾

也就这样的文字让子忧明白,徒步走进一个不属于自己的世界,结局只是伤心的走出来。原来她也在等一个人,等了六年,而子忧却没有到第六年就放弃了曾经的夕姚。对呀,他只等了五年,就因为眼前的女子忘记了曾经,忘记了自己。只可惜,在时间面前,子忧比不过琳蕾,至少这个女子的心里,住着这样一个少年,从未离去。而子忧,只不过是匆匆路过,看到一处这样的风景,当歇脚的时候,才发现这个地方并不适合自己。也罢,既然落花无意,流水又怎么留情。

我们都曾试着走进别人的世界,别人的内心。当自己沾沾自喜已经步入正轨的时候,才发现已经与最初的目标偏离的太遥远。当有人愿意为你敞开心扉的那一刻,或许是因为内心孤独,空旷,需要填充。但毕竟,屋子的主人不是你,只是短暂的离开,终究一天会回到这个地方,然后把你赶走。子忧成了门客,切切实实的门客,他也试图买下这片心,只是,心太昂贵,怎么是一个流浪者能够拥有的。

子忧将这一切的故事写进了这样一份日记里:

落地残花,指尖蒹葭。谁又记得那年的花。千山晚霞,余晖染发。湖中流光依旧繁华。这些日子依然记载,掌心流年渐渐。那个地方,流连忘返,此刻挥毫,只为想念。

我来到了陌生的城市,清风微寒惹一厢愁眉,画卷刚疏提笔遗憾。吹雪又漫过流霜,记忆寻一方土壤,花雕任然好景舒畅。指尖虽书笔飞扬,心却难逃彷徨。多年前,爱人携手餐要,羞言夜里来到,待我长发及腰,可否再到。未及双肩却是各自为好。

忆同学少年,花败之际,与你一起。整个落幕,我们一起度过。在这里,我们畅所欲言。爱情,或许就是因为这样的欣赏,让我们走在一起。当一阵阵临窗雨,洗旧那时心绪。即便与你远隔千里万里,也能留下余韵待续。我们一起走过的秋序——秋天里的湖边序,是如此美丽。让我和你牢牢捆在一起。爱情的花蕾留下秋天的序,序言我们相伴不离。陈词落在那时那刻,绵绵飞雨浅浅作曲,花甜小曲,浓人心底。如今忆起,泪染眼穹。

恰此刻年华,小店过往里记忆里泛黄,当时的你轻纱红裙如霜。积年后,你我再次相遇。恰是路遥无际,你任不改风霜,依旧暖了久时念想。褶皱的记忆里还保留着“你”的余香。我们分开了四季,却把深情藏在了沱江这个封存了满满记忆的摇篮里。谁又知,当你再次来到这里,是为了遇见谁。当我再次来到这里,又是为了遇见谁。或许上天安排了这场缘分的戏,成全了我和你,演变在你我的心里,这个地方,是我们爱情花蕾的开放,只是秋天里,匆匆凋谢了芬芳。

走过这座城,扑鼻一阵香。街上路人来往,忘记鞋子的方向。停在路中央,敢问一句街头为何香。香自记忆,香自恋爱的芬芳。秋末的那一天,秀才湖边走一趟。邂逅恋情在窗台,懵懂书生梦存在。我和你的邂逅,落在了冬天寒风里,我和你的相爱,却断在夏天的朝阳中。

又到一年的秋天,我们不再序缘,因为曲终缘尽。但我希望,你能携手爱的人,走在未来的路途中,去序言你们花香,你们的甜蜜。

——宇文子忧

爱情,仿佛一座城,外面的人想进去,里面的人却想出去。而子忧却从未走进琳蕾的城门,也从未越过那堵高高的城墙。只是在城外观望了片刻,便匆匆的离开了。他们终究成不了恋人,只是,子忧这个过客走的太过匆忙“半年”,城外的藤才刚刚浮墙,便枯死在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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