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乱哄哄过后,已经两点十五分了,虽然不想见皇太后,但这毕竟是该有的礼仪,不能失了我们大国的风范,于是,我穿戴整齐,下了楼。
穆青二人已经打扮停当,由侍女陪着,在客厅里等待接人的车来,她们看到我,除了嫉恨,还有嫌恶。但我已经习惯,便不甩她们,自顾自坐在了沙发上,静静等着。
不一会儿,尚仪局的人匆匆抵达,我们一行人坐了三辆车,穿过春和门,并过了一侧门,便来到乾清宫前。
这是我第一次到这个地方,我们下了车,踩着阶梯进入前厅,皇太后太皇太后并列坐在北面的凤椅上。
我们行了礼,在左边三个空椅上落座。
我这才仔仔细细的观察起二人,不过说实话,感觉和觐见那次没多大差别。
二人的脸上已经不见当年的美貌,厚重的粉已经掩饰不住岁月的波纹,只是过于标准的五官和尚称的上苗条的身段还能诉说着当年的风华,俨然已是两位老人,不过眉眼间些微透漏透着的一股严苛,很容易让人喜欢不起来。
若说面从心生的话,那么将太后们移出宫去,对新皇后来说,也许会是一件好事。
算起来太皇太后已五十多岁,如果老成这样,倒也正常,只是不过四十来岁的皇太后怎么也会如此,我不禁一阵战栗,这皇宫还不真是人呆的地方。
皇太后倒是跟文岚挺热络,偶尔也会跟我和穆子青说上两句,太皇太后话里话外不是病来就是药,初听时会心生怜悯,听久了也麻木了。原以为这场觐见会枯燥乏味地说不下去以致冷场,没想到乏味倒是真的,却没冷场,一直都会有人一句一句的说下去。
到最后,皇太后将话题引到了游历上来,便问我道:“江准选这次从国外过来,一定很有意思吧,我都多少年没去中国了,甚是怀念呀。我当姑娘的时候,那也是喜欢到处旅游的,亚洲欧洲美洲的国家去了不少,有一回还跟了我父亲去了一次******,想一想仿似就在眼前,”说到这儿,她用手帕擦了擦眼角,继续说道:“我和先皇度蜜月就是在中国,叫什么来着,哎,瞧我这记性,记不得了,只记得小船在拱桥下的水道里徐徐前行,两边是密密麻麻的人家,岸上的人侬侬的说着话,一派江南景色。后来,”她说到这里,突然顿了一下,一股狠厉自眼中闪过,只一瞬间,却足够让我肯定这个女子不简单,要小心。之后,她继续说道,但却转移了话题:“瞧我,老是说这些有的没的,让你们小辈听了笑话。”
我们又说了一会儿话,皇太后的侍女便招待我们到后殿休息,我们随她们进了后殿,在一梢间内吃起下午茶来。不一会儿,太后的侍女传话来说要文岚过去陪她将上次没弄好的一件毛衣给修修。
又过了一会儿还是那个侍女传话来,说尚膳局那里出了点儿问题,要穆子青过去解决一下,这我就纳闷了,尚膳局关她什么事儿,她也有些狐疑,但没说什么跟着去了。
现在就只剩我了,等了好久都不见人来,我便走出乾清宫,准备朝着原路返回,但宫里的道路景物本就相似的多,一路走来竟没有一个人,于是我又迷路了,不一会儿,看到前方有一个侍女,我便远远地喊她,她却不理睬只顾走路,我便朝她追去,不一会儿便来到一座宫殿前,我正寻思着,要不要进去看看,却见到太后的侍女在里面朝我摆手,我没做多想,便进了殿,
她笑嘻嘻的指着紧里边的那个房间,对我说,有人在那里等我,务必一叙,我问是谁,她但笑不语,说除了他还有谁,进去吧。
我犹犹豫豫的朝门口走去,到了门口,我又有点儿后悔,刚要回身,那位侍女猛地开了门趁我不备竟将我推了进去,将门反锁。
我心下暗惊,大事不好,但已经来不及了。
眼前是一场生动的真人版AV秀,两男一女,正以一种经典的姿势卖力地耸动着,低吼吟叫声不绝于耳,我还从来不曾如此活生生的被震撼过,一下子囧在门口,进不是,退又走不了。好在这间房是个套间,从我站着的地方向十点半的方向看去,正好穿过外间同里间的相通的门将他们的动作尽收眼底,而他们正忙着办事儿,加上这里开关门的声音几乎微小的听不到,竟没有注意到屋里多出来一个人。
我一边侥幸着,一边想着对策,一边蹑悄蹑悄的躲到他们的视线范围外,伺机脱困。
当我正想着是进洗手间好,还是躲在柜子里好时,就听见一人低吼一声,我吓了一跳,便匆匆躲到了离自己最近的柜子里。
不多一会儿就听见洗手间里哗哗的流水声。之后,仿佛有人坐在了外间的椅子上,斟起茶来。
我的神经立刻绷紧,感觉每根儿汗毛都立了起来,那个人只是喝茶斟茶,然后继续喝茶斟茶,等到另一声低吼,一切归于平静后,才听到另一阵哗哗声。
这一次是两个人在外间斟茶喝茶,喝茶斟茶,没完没了。就在我觉得他们要无休止的喝下去时,一个人开了口:“哼,老头子死的真是时候,他要是不死,我都想送他一枪了。”
“呵呵呵呵,二哥你真会开玩笑,弑父,那是要天打雷劈的。”一个如黄莺般清脆的女声在房里响起。
我心下暗惊,乱伦?
接下来的一句话竟华丽丽的证实了我的猜测。
“那我们兄妹乱伦就不被劈了?”二哥yin荡的声音再次响起,并夹杂呜呜的声音。
“呜呜~~~~,讨厌,有话说话,别动手动脚的,恩~~~,不要了嘛,不理你了啦,我要去找堂哥了,呜,呜,呜。”
天,这是什么情况,还有堂哥,要是我猜的没错,堂哥二哥就是那二男,至于那一女非亲妹堂妹莫属了。
我心下纳闷,这几个是什么人,要是侍卫和宫女,应该没有这么大胆,若说是大臣亲属,也没必要在这里偷情,感情是活腻了,那么最有可能的就是皇子皇女了。
我的个神呐,这可怎么得了,我双手合十,心理默祷,亲爱的菩萨,求求你了,一定要保佑我千万千万别被发现,不关我的事,我是被陷害的,保佑保佑保佑保佑...
我在心里不知默念了多少遍,却丝毫不见三人有停下来的迹象。
里间在经过一段时间的细微动静后,便又开始拍拍打打yin声lang语起来。
我在柜子里一分一秒的熬着,看****儿与真人的差距总算有所体验,那真是刺激到每一个毛孔,一不小心就会江水奔腾,怎一个囧字了得!
不久之后,我终于听见他们有要走的意思,我感觉就想蒙了大赦一样,扎扎实实的送了一口气。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终于,灯,关了,有人开了门,有人关了门,屋子里一片寂静。我仔细听着,生怕听漏任何一个声音,真的没有,死寂死寂的,当我终于确定屋里已经没人了,要打开柜门出来的时候,大门外传来一阵杂沓声,像是许多人的脚步声。我一惊,将手缩了回来,怎么回事,忘了东西回来取,总不能是发现哪里不对劲儿,回来检查的吧,我再一次紧张起来,这时,突然有人打开门,打开灯,走过来,在柜门前站定,我的神经蹦到极点,依然不死心的祈祷着不要打开,不要打开,但柜门还是被打开了,我紧张的等待着被宣判的那一刻。
门开了,刺目的眩光照进来,我眨了眨眼,睁大一看,背对灯光立着的,竟是老虎。
整整三天,我足不出户,哦,不对,是足不出门,就连内屋的卧室门都没出过,不跟人说话,除了上厕所,就是我在床上,也不管别人怎么看,怎么说。
老虎发现我之后什么都没说,只是沉着脸将我送回,之后就从没见过他,其实,即使他来过,如果不来我房间,如果没人跟我说,我也不知道。
仙童体贴地吩咐侍女每顿都将饭菜端到眼跟前,他还从书房里搬出所有的小说让我随便看,我依然每天兢兢战战的,随时有种别人正在算计我的感觉,典型的被害妄想症。
也不知过了多久,久的我忘了一些事情,毕竟没发生什么实际的事,我渐渐地从那天的阴影中走了出来,当我第一次站在门外阳光下的时候,竟是文穆二人搬走的那天。
这怎么说的,二人的眼光是丝毫不加掩饰的愤恨与憎恶,更有甚者,一向掩藏的很好的文岚竟趁侍卫不备,窜上来差点儿给我一个耳光。
我被攻击的莫名其妙,大家迟早都要搬走,干嘛发脾气呢。
等到二人走了一段时间之后,我才感觉到一丝不对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