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到达机场,在侍卫的监控下,登上飞机,就像来时一样轻装而回,只是希望不会有意外。
真是讽刺,临走时,老虎开出了一笔钱,作为我们的生活费,数目不小,但我只拿了一半,其余的,分给了丹萍她们四人,还向老虎恳求让皇室的子女们多些自由,他应允。
我真的是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飞机就像我的心情一样,快速的朝着家乡的方向行进,仿佛过了好久好久才落在中国的土地上。
我们很顺利的过了海关,由于这次是悄悄的来,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就像从国外归来的普通夫妇,按部就班的换车坐回了家,爸妈在新搬的小区门口翘首以待,热情的将我们迎进了家里。
他们面对仙童还是有些不自在,不知道如何与他相处,更何况,毕竟,曾经有个皇帝的头衔。
仙童同老爸讲东西搬进屋,老妈则直接抱过千明,嚷嚷着:“孩子,我还是会看的,这个就不劳你们挂心了。”说完直接进了为我们准备的卧室。
我打量了一下新家,恩,还不错,除了空间小点儿,房顶子低点儿,到还不错,等安顿下来,再和老妈说搬家的事。
身上腻腻的,先去冲了个澡,等冲好凉出来,就看见老妈正抱着千明看电视,仙童跟老爸在卧室里聊的正欢,如果,哎,算了,想那些干嘛,那个人恐怕不再是我能企及的了,现实很重要。
我趿拉着拖鞋,擦拉擦辣的翻箱倒柜的,边找边朝老妈喊:“妈,我吹风机呢?”
“你这个孩子呀,怎么又乱捣,不还在原来那个橱子里呢么。”
老马识途,我立刻就翻了出来,插上电,呼呼地吹起来。
“小水呀,我跟你说呦,我们还和胡婶家是邻居呢?”
“哦,住对面吗?”
“啊,你怎么知道?”
“老妈,我又不是白痴,像这种格局,邻居不就对面那一家嘛。”
“哦,是啊。看吧,还是你们年轻人脑子反应快,哎,我说他爸,今天晚上,我们是不是请他们过来坐坐,好互相认识认识,以后也有个照应。小水呀,听说胡婶他家有个亲戚就是西文国的,”
我一紧张,差点儿烧着头发,冲口对老妈就喊:“妈,你怎么把事情说出去了呢?”
我没有了吹头发的兴致,半湿不干的放下电吹风,关上电,急匆匆的走进客厅,不经意的憋了眼仙童,他们停止了谈话,朝客厅这边看着。
“没说啦,我一直都跟他们说,你去了国外上学,认识了个男朋友,结婚以后,不小心怀孕了,只好休学回家待一阵,要是国内大学可以的话,就回国读书,这不,邻家二哥就在市里的一所理工类院校读书吗,那个,什么专业来着,他爸,什么来着,你瞧,我又忘了,他还说呀,要是你想申请学校,他可以帮忙的,他现在呀是学生会长,跟老师关系很不错的。”
我叹了口气,坐在了老妈旁边,抱着她,慢慢悠着,老妈也叹了口气,顺手将儿子塞给我,说道:“该喂奶了。”
我笑了,哭笑不得的对老妈说:“老妈,下车前刚喂得,连一个钟头都不到呢,要这么喂,还不把您外孙撑成大胖子呀。老妈,我们不走了,就在家乡定居了,以后你也不用走车劳顿跑那么远的路去看我了。你说,好不好。”
老妈感慨万千,只是抱着我们娘儿俩,喃喃的说:“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回来了就好好过,我们一家五口开开心心的,什么皇后呀皇帝的,没影儿的事儿,就当作了一场梦。是梦呀,就总要醒的,这不,脚踏实地了。”
难得老妈大彻大悟,我也乐观其成,这时,门铃响了起来,老妈起身开门,原来是邻家二哥,老妈将人让了进来,我抱着孩子,跳到他跟前,看着那张再熟悉不过的脸,开心的说道:“看看,这是我的宝宝,先你一步呦。”
他的表情很奇怪,他看着我,我也看着他,然后,他笑了,摸了摸我的头,说道:“小妇人了,”
“讨厌,我刚吹的头发。”
我刚要再说什么,一个胳膊搂住了我,耳边传来仙童的声音:“这位是谁,可以介绍一下吗?”
二哥伸出手,自我介绍说:“我姓胡,单名一个正字。春水的青梅竹马,也是春水口中的邻家二哥。幸会幸会。”
仙童也伸出手,握住他的手不放,做起自我介绍来:“朱千巽,春水的丈夫,春水儿子的父亲。幸会幸会。”
二人的介绍火药味儿十足,我有些眩晕,二哥不会对我有意思吧,难道,我最近两年命犯桃花?
正想着,就听见二哥说了一句更劲爆的话:“朱千巽?西文国刚刚退位的皇帝好像也叫这个名字。”好像?就是对不对,这二哥不会知道点儿什么吧?我下意识的超老妈看去,她摇了摇头,表示否定。
就在这时,宝宝适时的哭了起来,我尴尬一笑,赶忙说道:“二哥坐,我去喂奶。”说完,就以最快的速度跑进了卧室,关上门。
哎,失策呀失策,虽然仙童的容貌没有在媒体上出现过,但名字总是有的,而且,妇孺皆知,看来要改一个才行了。
可怎么改,国内改名就很麻烦,跨国境岂不是更麻烦?就算改得成,也得要老虎的批准,哎,又想起老虎来了,他怎么就阴魂不散呢,话说,还真挺想他的,不知道,晚上会不会想的睡不着觉。
“春水呀,小正要回去了。”老妈的声音传来。
我悄悄放下吃完睡着的宝宝,聂桥聂桥的出了门,随手关好,二哥已经出了门口,站在门外跟老妈他们摆手,仙童坐在沙发上,我没理他,直接冲到门口,朝二哥一笑,就见他进了自家门。
我们回到客厅,见仙童有些不高兴,老妈老爸识趣的走开了,我问他怎么了,他说:“我是不是要改个名字?”
我还以为他吃醋了,原来这家伙也是有理智的,也许他单方面的认为只有老虎才是情敌吧,其他人应该没什么威胁。
见他说了出来,我也只好说出我的担心:“改名很麻烦的,岂不是还要某人的批准?”我没看他,顺手抄起遥控器,按了一个台,正在上演一出韩剧,老掉牙的三角恋,却将气氛烘托的催人泪下,一向对韩剧有偏好的我,暂时忘掉了现实的苦恼,仙童也好奇的跟着看了起来。
楠竹牵着女主的手跑出大厅,看样子是要私奔,另两个恋着楠竹女主的配角儿站在滚梯后看着,一脸痛苦。音乐响起,一集结束。
仙童给我递来纸巾,趁我擦鼻子的时候,问道:“那个女的为什么不能爱上那个长的很漂亮的男生他对她不是更热情吗?”
我有点儿没听懂他的话,遂问道:“哪个漂亮男生,这两个都很漂亮啊。”
仙童“哦”了一声,就不说话了,老妈在饭厅召我们吃饭,我和仙童去洗手间洗完手就上了餐桌。
好熟悉的问道,吃了一年的大餐,还是妈妈的味道更合口味,我狼吞虎咽的连吃两碗,还没饱,老妈又殷勤的为我盛了一碗,边城还边说:“多吃点儿,喂孩子的人是要多吃的,奶水才会多。”
“哦。”转眼又吃了一碗,这可吓坏了仙童,饭后回到房间,他一个劲儿的问我有没有不舒服,问得我只好对他说:“我天天顿顿都吃这麽多,不会有事的。”
之后,我就想起另一个问题,我们两个,怎么睡?
床很大,足够三个人睡,老妈体贴的定了个大床,就是刻意为我们准备的,可是,却造成了怎样睡的困扰,哎,能不能将床瞬间变小呀,我们就可以名正言顺的不睡在一起了,总不能叫他睡地板吧。
我想了想,将宝宝移到了床中央,我和仙童这样就可以互不干涉的睡在两边了。
我穿着睡衣躺进床里,黑暗中脱掉了胸衣,六月的天儿,还是挺热的,因为宝宝,又不能打空调,我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仙童那边丝毫没有人熟睡时的那种均匀的呼吸声,我猜,他也醒着。
不一会儿,我听到蚊子声,赶紧打开灯,仙童****着上身,坐了起来,急切地问道:“怎么了?”
我不好意思的背过脸去,“有蚊子。”说完,我便在蚊子经常出没的地方守株待兔。
不消一刻工夫,竟然拍死两只蚊子,仙童表情已经可以做成漫画了,对我的拍蚊功似要顶礼膜拜。
我甩了甩手,说了句:“这算什么,睡觉吧。”
灯再一次被熄灭,房间里陷入黑暗,不久,我困极,深深进入梦乡,梦里,只有一张老虎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