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人轿中,看着皇帝紧锁眉头看着窗外不语,看得出他任何心事。作为一个国家的帝王,他是凶残、暴力的;作为一个丈夫,他是不称职的;作为一个父亲,他又是会怎样的呢?他会是一个好父亲吗?会为了保护他的孩子而避免宫中那些毒害的戏码吗?
“你在想什么?”皇帝的话打断了我的思索。
“我......”他总是会问我不知如何回答的话语,看着他那双可怕的眼神:“三皇子才刚出生,抵抗力还小,感染风寒是常有的事,皇上不必紧张。”
“或许我不是一个好父皇,从他出生以来,我才见过他一面。”为什么人总是在失去什么的时候才会后悔?
“皇上,您日理万机、国事繁忙,无法看望三皇子属正常的。”你真的如我所说的那么忙吗?作为一个父亲,你到底是怎样的一种心境?
“你是在责怪朕吗?”皇帝视乎听出我的画外音,我赶忙解释:“臣妾不敢。皇上您误会了。”
只见他并不理会我,看着窗外说:“我与凝霜从小感情就很好,可她的脾气不好,总是喜欢由着自己的性子来。在这宫里正因为她是我的表妹,所以没人敢明的针对她,但暗地里有多少人想置于她死地,上次在湖中意外落水并非偶然。现在凝霜至今未醒,皇儿失去她母亲的保护,将来不知会怎样?”到今天我才明白,皇帝比我看的透彻、清楚,他什么都明白,可为什么他还会让一些惨剧发生?突然感觉他就像一个电影观众,坐在影院里看着一群嫔妃自导自演这出宫廷争宠的戏,而他却看得津津有味并颇有心得。
“既然您都知道,那么上次娘娘落水差点一尸两命,为何不去制止?”贵妃娘娘与您从小认识,你们感情一定很深厚吧,我真不明白,为什么你还会让自己心爱的女人受这样的苦?
“呵呵,你不会明白的。”这个皇帝把任何事物藏得都太深了,根本就无法明白理解他真实的想法。
跟在皇帝后面走进永福宫,里面一片混乱,宫人们各个脸上心急如焚,见皇帝的到来,吓得赶忙跪地磕头:“奴才(奴婢)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你们这帮狗奴才,怎么照顾三皇子的?”皇帝一来就对宫人们当头一骂,吓得他们磕头求饶:“来人,把这帮奴才们全部拖出去砍了。”好残忍的皇帝,好可怜的宫人,离家在宫里做事,整天伺候着主子,还要担心哪天主子们不高兴了把他们的头给砍了。
永福宫里的宫人们全都磕头求饶:“皇上请息怒、皇上请息怒。”
这时,上官玉珍从内室走了出来,后面吴麼麼抱着三皇子,见她们跪地说:“臣妾(奴婢)参见皇上,皇上请息怒,”她跟夏凝霜不是死对头嘛,怎么会来?
“免礼。你怎么来了?”
上官玉珍起身后,看了我一眼,对皇帝说:“回皇上的话,臣妾得知三皇子不舒服,可凝霜妹妹产后未醒,这宫里没有一个主,所以跟吴麼麼来看看有何需要帮忙的。”
皇帝听后顿时高兴,面容展开灿烂的笑容:“难得你有心。”接过吴麼麼怀中的三皇子,看着熟睡的孩子,展露出慈父的笑容与关爱。
“皇上,御医说小皇子是因为天冷感染的风寒引发了高烧,现喝了药,烧退下了。小皇子真是洪福齐天啊。”吴麼麼真会说话,那么小的人就洪福齐天了?
皇帝视乎很满意她的话语,高兴的说:“有奶娘的照顾,朕就放心多了,多谢奶娘费心。”
“皇上,现这永福宫里奴才们又要照顾凝霜妹妹,又要照顾三皇子,恐怕他们会忙不过来,臣妾有个不请之情,还请皇上成全。”话语间只见上官玉珍跪地,什么要求那么严重?
“爱妃但说无妨。”
“臣妾见三皇子乖巧可爱,请皇上恩准,三皇子暂时搬入荣华宫。三皇子臣妾与吴麼麼的照顾下,定会卓越、健康的成长。待凝霜妹妹醒来康复后再送回三皇子。不知皇上认为如何?”好可恶的上官玉珍,你已经有了大皇子,还想来抢夺夏凝霜的孩子?待夏凝霜醒来后,你真会归还三皇子吗?万一哪一天她永远醒不来了,你倒挺会坐享其成,捡了一个便宜孩子。
“快快请起,不必如此。爱妃所言有理。”皇帝扶起上官玉珍后,继续说:“传朕旨意,三皇子.......”
“皇上,臣妾有话要说。”紧急时刻,我赶紧跪地打断皇帝的话。
“大胆慕婉卿,你只不过是一个六品贵人,胆敢如此。来人啊,给我拖出去掌嘴。”上官玉珍好大的官威啊。
我没有理会上官玉珍,对皇上说:“皇上,虽说贵妃娘娘现昏迷中,但是如果有一天醒来第一眼无法见到三皇子,她一定会伤心难过的。
“你们还愣着干嘛?还不快把她给我拖出去。”上官玉珍有些急了,生怕皇帝改变想法。
我的双臂被两名太监夹住,猛的身体一动摆脱了双臂的束缚,恳求的对皇帝说:“皇上,不就照顾三皇子嘛,未必一定要去荣华宫照顾,臣妾愿意来永福宫照顾三皇子。”
皇帝听后手一挥,示意太监退下,蹲下尊贵的身子,在我耳边说:“你行吗?你连自己都照顾不好。”是呀,无论是在现代还是在古代,我始终是一个失败者,连自己都无法照顾自己,哪来的条件照顾这个身份尊贵的皇子?
夏凝霜对我有恩,我进宫以来,她就一直在暗地里照顾我,这次她有事,我觉不允许任何人来抢夺她的孩子。虽然没有照顾孩子的经验,但我还是想要试一试:“臣妾会竭尽所能好好的照顾三皇子,不会让他得到一点点的伤害,有他在的一天他一定会快乐的成长。”不知道我的话能否打动皇帝,难道你真希望你可怜的孩子离开母亲吗?
皇帝站直身体:“传朕旨意,即日起正六品贵人慕婉卿,入住永福宫的桐茗殿,并且负责三皇子的日常起居。在贵妃娘娘醒来之前就由卿贵人代理永福宫所有的事物,你们这帮狗奴才,今天饶了你们,如有下次全部给我拖出去喂狗。”
“谢皇上不杀之恩。”宫人们听后高兴的谢恩。
我红唇微扬,高兴的说:“臣妾接旨,多谢皇上。”心里悬着的一颗石头终于落下,我高兴极了。
真是几家欢喜几家愁,上官玉珍听后,顿时面容失色:“皇上......”
“好了,朕已决定了。三皇子能够留下他娘身边并且有婉卿的照顾,朕也放心了,如没有什么事,你退下吧。”无奈之下,上官玉珍与吴麼麼只能退下。
看着摇篮中粉嘟嘟的小脸蛋,无忧无虑、天真无暇的孩子,来到这个世界没有得到过一天母爱,也是一个可怜的孩子。今后你的道路会很长很长,真的会如皇帝所说,你失去你母亲的保护,将会活的很辛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