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在酒店门口遇见沈多的,如同往常一样的傍晚,我抱着笔记本在风中凌乱成狗。
他说:艾玛,我可等你好久了!
他这一句话吓得我差点掉进旁边的水沟里,这TM都能找到?!少年你很不错啊!
除了刘律没有别人知道我在这儿了,妈的,说好的职业道德呢?说好的保密协议呢!
所以我说:卧槽,你TM不是和刘律有一腿儿吧!四十多岁大妈你也不放过!真TM禽兽不如!
沈多一脸悠闲,靠在木门上:你说巧不巧,我朋友的律师也是她,一起吃饭,她吹牛逼说最近帮一个名人处理法律事务!我就多了一句嘴……
我:呵呵,那你朋友也是离婚?
沈多一愣:你怎么知道?
妈的,刘律TM的业界有名婚姻纠纷专家好吗!!职业帮人离婚三十年!人家见过的撕逼比你吃的饭都多小伙子!
但我不想多说,只想问一个问题:你来干嘛?
沈多:世界那么大,我也想来看看啊!
看你麻痹,滚回家好好当你的富二代!别TM来招惹我这个伤心人!
沈多喊住我:喂!大老远过来,也不请我吃个饭啊?
我翻了个白眼:急什么!我先放个电脑不行!
最后也没去吃饭,直接去了洋人街唐朝酒吧,对,大理艳遇神地,你值得拥有!
我非常喜欢桌上那块木牌:把自己灌醉,给别人机会!
简单粗暴!但仅仅只是喜欢,并不敢实践,终究太怂!
我们坐在二楼,下边正在唱苏打绿的《我好想你》,唱的那叫一个撕心裂肺,感人肺腑地……难听!
真TM糟蹋这首歌了!
几杯酒下肚,有点晕菜,沈多突然问我:你什么时候回去?
我想了想:是云硕让你来的吗?
沈多摇头:我自己来的。
果然不是,好失落:那你来做什么?
沈多愣了愣:看看你。
喝了酒之后人的思维完全不一样:难道普通朋友不该止步于电话联系吗?
我看到沈多的嘴角抽搐了:说的好像你接过我电话似的。
我笑了笑:也对,总感觉你是云硕那头的。
不对啊!他本来就是老板那头的啊!!妈的!也不是什么好人!
沈多夺过我手里的酒杯:所以你要把和他有关的全部敌对起来吗?
我靠回椅背上:并不!现实又不是江湖,哪来那么多敌对!
沈多一挑眉:那就回去啊!
呵呵,回去做什么,老娘现在逍遥自在得很啊!看不出来吗?
我笑了笑:急什么?洱海这么美,我TM还没看够呢!
沈多有点无语:不是很懂你们艺术家的世界。
沈多突然又问:那你还回去吗?
我……这问题问的我措手不及,对啊,我TM还回去吗?
我一拍桌:当然要回去啊!卧槽,好歹媒体现在也叫我一声“新锐导演”啊!
沈多:那你什么时候回去?
妈的,有完没完,一晚上你TM问一万回了!几个意思!?
但我突然想起一个心理学逻辑,当一个人毫无意义地重复同一件事的时候,那么他想说的其实是另外一件事!
于是我问:你是不是有什么事?
沈多喝了口酒:没有,只是问问。
问你一脸大姨妈啊!烦人!
我:哦,暂时不回去,写完这本书再说。
沈多抬头:什么书?
我:我在洱海看长城!
赞不赞,赞不赞,快说赞!老娘苦思冥想好些个日夜的书名啊!
沈多淡淡道:你很喜欢长城?
我立马否认,妈的,谁要喜欢那种累死人不偿命的东西!
沈多:那你干嘛看长城?
我能说是因为老板吗?显然不能,所以我选择沉默。
习惯真的太TM可怕了!真的!我TM提起北京,没想到天安门,颐和园,圆明园,故宫,竟然只想到了长城!!
对,只有长城是和老板一起去过的啊!
这莫名其妙的伤感,真心让人蛋碎:妈的,你说是哪个造世主缺心眼开发了”感情“这么个项目啊!?真TM蛋疼!
沈多沉默了片刻附和道:确实缺德!
一直到回酒店,也再无话。
大半夜躺在床上玩失眠,滚起来写文好了!
开了窗的夜晚还是有点凉,死猪不怕开水烫,索性披了毛毯坐到阳台上,边喝酒边码字。
果真这TM才算是真正的艺术家啊!!有没有!
醒来的时候已是第二天下午,沈多走了,在我门口贴了字条,四个字。
早日回京。
总感觉后面还差几个字啊!
比如,待君归来,千秋万载,一统江湖之类的!
突然想起唐朝酒吧门口的那句话。
如果,你也在双廊。
对啊!
如果,
你也在双廊。
又有什么卵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