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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这两天的空余时间,我都跑去华叔哪里,看望李娇,李娇脸色开始红润起来了,我感到很高兴。每当我不小心说道曹刚的名字的时候,李娇都会一脸阴沉,随时都会爆发的迹象,吓得我连忙捂紧嘴巴。身体的伤痛可以可以快速愈合,但心灵的创伤需要时间来缝合。我真心希望,李娇能够坦然面对。

星期六晚,学校举行了轰轰烈烈的迎新晚会,让大一的新生们能够充分地感受到学校的文艺气氛,感受到学校的关怀。李扬的乐队上去表演一曲,技惊四座,博得了如雷般的掌声,成为了不少师妹的瞩目对象。对于这种晚会。我是没有多大的兴趣,但宋湘言表现出了极大地热情,我只能舍命陪老婆了。当我看到一群女生穿着健身服露出大半的肌肤跳起热情洋溢的健身舞时,我才感觉到我们原来已经是大学生了。

晚会结束了以后,曹刚请我到外面吃宵夜,刚好小胖他们也在,就大家一起去和啤酒。在这里不得不提的就是,我们学校有一条臭名昭著的“护校河”。这条河把我们学校紧紧地拥抱,河水黑的比王羲之那一池洗墨水还要像墨水,里面有任何一种生物存在都可以算是世界奇迹,我们亲切地称它为“黑龙江”。黑龙江具有得天独厚的优势和比宰相还要宽广的胸怀,常年容纳各种污染物,常年排放各种恶臭味,学校里的人进出校门都要捂着鼻子,这是我们学校的一大奇观。听说,为了亚运为了广州市容,这条河要被彻底整理,我很是欣慰,恨不得广州年年举办亚运会。

我们找了间叫“光头佬”的饭馆坐了下来,点了几个菜,叫了一打啤酒。我们早已学精明了,点菜绝对不会点诸如“青瓜炒瘦肉”“青椒炒牛肉”之类的菜,这类菜其实跟假冒伪劣产品差不多,只是一个名字在唬人,肉是少的你以为自己点了一盘炒青瓜。我第一次出来吃的时候,就点了一个青瓜炒瘦肉,端上来一看,满盘都是青瓜,找遍了才找到四块无名指大小的瘦肉,一人一块刚好,老板的数学真好。

正当我们在等待上菜聊天的时候,李扬居然把杨丽带来了。李扬牵着杨丽的手,对着大家很郑重地说:“各位,这是我的女朋友杨丽!”我听了愣了一愣,随即又为李扬摆脱光棍地生活,派遣精神上的空虚,找到理想的知己而感到高兴。李扬发过毒誓,要找一个懂音乐,爱音乐的,漂亮的爱他的作为女朋友。我笑着说:“李扬,你不地道啊,偷偷找了个女朋友,居然也不告诉一声,该罚一杯。”大家一听也起哄了,李扬很豪爽地答应了,出乎我们预料的是,杨丽也很豪爽地喝了一杯,我们都竖起大拇指说:“女中豪杰。”

才菜很快就端上来了,大家一边吃一边喝,其乐融融。我端起一杯酒站起来说:“这一次是践行的,曹刚即将远渡重洋,成为光荣的留学生,我们大家景他一杯。”男的就端起了一杯啤酒,女的就端起一杯饮料。曹刚对着大家说:“很多谢大家的到来,这一杯我先干为敬。”说完,扬起脖子,一口气喝完,喝完后,还把杯口往下抖了抖,滴水不漏,引来了大家的喝彩声。

我们几个男生就玩起了大话骰,大话骰是我们出来和啤酒必玩的项目,不然的话仅是坐在这里喝啤酒,就显得单调无聊,又不是失恋来买醉的。我和小胖他们很有默契,一致对外,把目标都对准了曹刚。曹刚虽然技术一流,但双拳难敌四手,在我们的频频进攻下,频频喝酒,曹刚一开始还没发觉我们暗地里已经结成里联盟,但喝多了,就怀疑了,看到我们眉来眼去搞着小动作,就知道我们唱的是哪一出戏了,曹刚就开始破坏我们的同盟,成功策反了李扬,我和小胖威威,猝不及防,凄惨的喝了两杯。我们对李扬这种临阵背叛的行为,恨不得用满清十大酷刑来招待他。

正当我们喝的高兴,玩得开心的时候,我很意外地发现了李娇,李娇也注意到了我们这一桌了。正当我犹豫要不要过去打声招呼的时候,李娇居然含笑地走了过来。曹刚也注意到了李娇,看到李娇像仙女一样走过来,满脸的惊讶和激动。李娇走到我们这一桌,跟我打了声招呼,然后对着曹刚说:“你就要出国了,来,我敬你一杯。”李娇拿了一个塑料袋倒满了一杯啤酒,举起来,盯着曹刚。曹刚回过神来,望着李娇手中的啤酒,低沉着声音说:“你从来不喝啤酒的,你说它很苦。”李娇一听,脸上挂着的笑容一下子凝结了,半响,才勉强抖动脸上的肌肉拼凑出一个苦瓜的笑容说:“人总会变得,再苦也要尝试一下。”曹刚默然,端起酒,喝李娇干了一杯。李娇仰头,把酒不要命地往嘴里灌,一不小心就呛到了,咳嗽了几下,我说:“你没事吧。”曹刚也责怪的说:“你没喝过啤酒,就不要喝那么多。”李娇摇了摇头,硬生生地把一杯酒喝光了,说:“我有事,我先走了,大家玩的开心。”潇洒地转过身子,留下一个娇小的背影。

小胖和八卦地凑了过来低声问我,这是咋一回事。我没好气地说,有话说你就喝酒,那么八卦干啥。小胖讨了个没趣,撇了撇嘴,似乎为我未能满足他的八卦心里有点怨恨,大口大口地吃菜。

李娇来了以后,曹刚的表情沉闷了起来了,魂不守舍的,屡屡出错。曹刚豪气大发来者不拒,大杯大杯地喝。我们受到了曹刚的感染了,也一时之间酒兴大发,像和白开水一样喝了起来。宋湘言她们一边瞪着眼一边劝我们不要喝那么多。曹刚和小胖最先倒下了,跑到厕所里面呕吐去了。我也觉得自己的胃的酒精开始翻腾了,一阵阵呕吐的感觉直冲喉咙,我蹲下来干呕了几下。宋湘言拍着我的背责怪:“都叫你不要喝那么多了。”

“没事,放心,还没醉,还能喝。”我舌头麻麻的,打趣着。

“你还想喝,不行。”宋湘言翻了个白眼。

我环视一下,看到威威他们也跟我差不多了,满身酒气,脸红得像抹了一层层厚厚的胭脂水粉,大家很尽情的散了,曹刚为此付出了一百五十块。宋湘言扶着我往宿舍走,我的头晕沉沉的,脑袋里挤满了酒精。

“都不明白,你们男生怎么那么喜欢喝酒。”宋湘言嘟着嘴。

“不是喜欢喝酒,而是借酒来开心。”

“你们很不开心嘛?”

“生活无聊,常常感到压抑。”

“找借口,人家是‘为赋新词强说愁’,我看你们是‘为了喝酒强说愁’。”

“呵,人家那是‘少年不识愁滋味’,而我们已经成年了,当然懂得愁滋味了。”

我感到了一阵阵酒精涌上了喉咙,我蹲在草地了,张开嘴巴,把今晚吃的鸡肉瘦肉牛肉青菜等还没完全消化完毕粘糊状的东西顺着后喉咙吐了出来,今晚所吃的只是在肠胃里游荡了一圈,有连本带利地吐了出来。

宋湘言拿出纸巾,拍着我的背部急切地说:“你好点了没有?”我把胃里的食物一吐而空,整个胃空荡荡的,舒服极了。宋湘言为我抹了抹嘴,说:“以后,不准喝那么多酒。喝多了对身体不好。”

“专家说,喝酒有益身心健康。”我辩解。

宋湘言拧了我一把说:“你分明是玩文字把戏,专家说,都会加上‘适量’这个重要的词。”

“这就是适量。你看我都还没醉的发酒疯或者不醒人事。”我笑着说。以前,对于啤酒我觉得就是跟中药一样苦,不明白那些人为什么可以可以像喝糖水一样灌个不停。上了大学以后,各种各样的饭宴多了,喝酒也就成了家常便饭了。

“我最讨厌喝醉酒发酒疯的男人。”宋湘言狠狠地盯了我一眼。

我一本正经地说:”你放心,我喝醉最多就是不醒人事而已。”

我指了指天空中的群星说:“大家都说’星星在夜空中像个小孩一样调皮地眨着眼睛’,我怎么看都不像。”

“那你说像什么?”

“像一个可爱的女孩的眨着眼睛。”

宋湘言抿着嘴笑了起来。安静的校道里,凉风吹拂,树影婆娑。

“我们专业下周要去实习。”宋湘言说。

“这么快啊,去多久?”

“半个月,为展览会服务。你们专业要不要去?”

“没收到消息,你们就好,像我们这些理科实习就悲惨了。”

“有啥悲惨的?”

“我听师兄说,去工厂实习的,流水线,每天工作12个小时,惨无人道。最可恨的是,学校居然还把我们辛辛苦苦赚来的钱给贪污了。”

“没这么夸张吧。学校也不缺这几个钱。”

“钱再少也是钱。师兄他们就爆料给报纸里,报纸登了之后,学校就假惺惺地给了他们300块,而工厂那边给他们每人的是1000块,之前他们每人已经交200块实习费。学校黑着呢!”

“真想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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