烂醉如泥的展青扬趴伏在桌面上,睡的是人事不省。
阿德手下暗暗使劲的推了推:“二少爷,醒醒,二少爷,都快晌午了,快醒醒吧,二少奶奶来叫了,二少爷……”阿德口中叫着,心里暗暗叫苦:我的少爷啊!你还当以前没成亲呢?你自己也说了这二少奶奶是只母老虎,你怎么专往枪尖上撞啊!
“好了,别叫了。”见被推了半天的展青扬仍旧呼呼大睡纹丝不动,岳玲珑发话了:“阿德,以前二少爷经常喝成这样吗?”
“回二少奶奶,二少爷不会经常喝的这么醉。”阿德努力想为自家主子开脱。
“我明白了。”岳玲珑点点头,来到桌前,桌面上的一片狼藉已经被收拾干净,随手抽出一张纸,提起笔来刷刷点点写了一张单子,放下笔,回过身将单子递给阿德:“去,按上面写的叫人把药材给我抓全,再叫人准备一大桶热水,水要够热,凉了可以随时升温,药材买好后通知我。”
“那二少爷他……”手里攥着药方,阿德担心的看着自家主子。
“现在不用管他,让他睡。”瞟了一眼仍旧呼呼大睡的展青扬,岳玲珑转身离开。
展青扬正梦见自己打败了那个可恶的女人仰天长笑之际,却被那个女人翻身一脚踢入了火海之中,烫的他“啊!”的一声惨叫。
睁开了眼一看,原来自己不知道被谁扔进了一桶热水里,热水的温度可以烫死人,展青扬被烫的想起身往出蹦,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又不能动了,造成这种情况的人不做第二人想,抬头就喊:“岳玲珑你搞什么鬼?”
被喊的人端坐在一边的椅子上,气定神闲的指挥到:“阿德,去把二少爷的衣服脱下来。”
“是。”阿德无奈的来到水桶边上,同情加愧疚的看了展青扬一眼,心说二少爷对不起了,不是奴才不帮你,奴才也是身不由己啊!
“岳玲珑你放开我,你想烫死我是不是?嫁我后悔了你想谋害亲夫是不是?烫死了!快让我出来,阿德快把我弄出来,你也不听我的了?忘了谁是你主子了……”展青扬被烫的乱叫,可岳玲珑不理他,阿德也不敢应声,阿德心想:你都不敢惹二少奶奶,我一个做奴才的就更不敢惹了。手脚麻利的脱掉了展青扬的衣服,只留下贴身的短裤,在岳玲珑的示意下解脱似的逃出里屋。
“有形者,生于无形,无能生有,有归于无。
是以,凡所有所相,皆是虚妄,若能见诸相非相,当知虚非真虚。
有生之气,有形之状,尽是幻也,造物之所始,阴阳之所变者……”正当展青扬被烫的内心烦乱,感觉自己快熟了的时侯,一阵淡淡的声音传了过来,一声声一遍遍的传进了展青扬的耳里、心里,安抚了他那狂躁不安的心,静下心来展青扬才发现,水虽然很热习惯后却没热到让人受不了的地步,水里散发着淡淡药香,显然是放了药材的,抬头望去,只见岳玲珑不知什么时候手里拿了本书,正不快不慢念着,她念的很专注,每一个字都念的很清晰,一篇不太长的文章一遍遍的念也不见烦躁,展青扬就这么愣愣的听着,任那平缓他情绪的声音就这么一遍遍的在他脑中盘旋……
“阿德进来给二少爷换衣服。”略微提高的声音惊醒了如进入梦幻的展青扬,他惊讶的发现自己全身轻松,头脑也特精神,丝毫没有酒醉后的头晕难受酸软无力。
“才泡了一会儿的水就这么精神,放什么药了这么好使?”展青扬不解的嘟囔着,动了动不知何时恢复知觉的身体。
“我的少爷啊,您都泡了半个多时辰了,这手脚都泡皱了,这么热的水,您怎么能觉得才一会儿?”正帮展青扬擦拭身体准备穿衣的阿德惊讶的抬头,少爷也太抗烫了吧?
“半个多时辰?不对,这水还热着呢,温度都没底。”那么长时间早凉了。
“小的都给你添了三次热水了。”阿德担心的看着自家主子,不是热晕了吧?都糊涂了,添水都不知道。
“三次?”他怎么不知道?啊!对了,他听见那个女人念的什么东西,然后就开始迷迷糊糊的,念的什么东西?“你刚才……”人呢?想找人问话才发现人没影了,“岳玲珑呢?”刚才还听她说话呢。
“二少爷,二少奶奶在小的进来的时候就出去了。”完了,真出毛病了,用不用找大夫看看啊?
“你知不知道那水里泡的什么东西?”指定不一般,不然他的精神怎么会这么好?
“二少奶奶给写的药方,让小的派人去抓的。”
“一会儿把药方给我看看。”这女人还有点本事嘛,御医的醒酒药都没这么好使。
“是,二少爷,二少奶奶让人把饭准备好了,您准备用饭吗?”阿德给展青扬穿戴妥当后,小心的请示着,二少爷这几天心不顺,得万事小心。
听到用饭,展青扬摸摸肚子,昨晚喝了一宿的酒,此时精神好了还真饿了:“好吧,先吃饭。”出了浴室,展青扬去偏厅用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