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会妥协的人永远都不可能成为真正的高手。
这个世界上最强的防御是攻击,当你的攻击让别人只能够抵挡的时候你是最安全的。
要想自己的攻击让别人只能够抵挡,甚至无法抵挡,你就必须忘却一切的怯弱,一切的犹豫和退缩,你必须要一往无前,永不妥协。
“白痴。”
这两个字是骂人的,有时候也会被用来做情人间的甜言蜜语,但是却从没有任何一个人像北洛这样用的如此轻松。
他的目光看着李玲蔚,却已经不带丝毫的感情色彩,或者,在此刻的他来说即便是看李玲蔚一眼都是一种无意义。
一个可笑的女人,居然在帮他决定以后的人生,永久监禁。
北洛的目光看向四周的骑士,他身上固然遍体鳞伤,但是那些骑士却也不好受。
“继续吧。”
北洛的眼神疯狂的看着十一个骑士,疯狂的战意在他的身上燃烧起来,他的手微微用力将柔抛到旁边。
“这是男人的战斗,女孩子,站一边去。”
冰冷的话语,北洛的目光甚至都没有投注下柔,小女孩的身体落地,微微一个踉跄坐倒在地,却没有受丝毫的伤。
十一个狂风骑的眼神微微的露出一丝凝重,他们也并不害怕死亡,并不畏惧伤痕,但是,即便是信仰骑士信条的他们也不可能若北洛这样坦然的近乎喜爱一般的向往那种受虐一般的战斗,或者,正常人都不会喜欢那种战斗方式吧,一剑换一剑,一刀换一刀,至于一命换一命。
郝博莲的眼神微微的闪烁起来,狂风骑死去一个固然让他愤怒,但是,此刻若只是任由自己的愤怒掌控自己的思维,那么,接下来即将有可能再死掉几个狂风骑,眼前这个男人看起来可不是好惹的样子。
“他是你的朋友吗?”
郝博莲的目光转向李玲蔚,本能的这个已经年过五旬的老人看出在李玲蔚和北洛之间似乎有着些什么。
“你劝劝他,我或许可以给他一个机会,加入北雄关的守备部队。”
郝博莲的目光转动着,在北雄关,在塞外蛮荒之地每一个能征善战的人都是宝贵的,任由眼前这个男人和狂风骑杀个你死我活倒不如将他引入军中,若是他战死沙场也算是偿还那名死去的狂风骑的债,若是立功的话那就更加的妙。
加入军中。
这四个字让李玲蔚的眼神霎时间亮起来,北洛嗜杀,这已经是个不争的事实,但是若是这种杀戮变成军人之间的战场厮杀呐。
李玲蔚的目光希翼的看向北洛,郝博莲说话的声音并不低,而北洛的身手也不低,李玲蔚相信郝博莲的话北洛一定听的见。
“加入军中,这样的话即便是我杀人的罪过都能够抵消吗?”
北洛目光迥然的看着郝博莲,后者的脸上肌肉陡然间诡异的颤抖了下,然后,慢慢平复下来的脸颊铁青着。
郝博莲的眼神凌厉的看着北洛,脸色一片铁青,过了好半天才缓缓的声音极端嘶哑开口。
“只要你加入军中,以往你做过的任何事情都可以得到赦免,在北雄关,无论你做过什么,只要你加入军中去前线杀伤几个异族或者叛逆者你都可以获得赦免。”
郝博莲的声音僵硬,每一个字都是硬生生的从牙齿缝中挤出来的,看的出来他极为愤怒,只是,即便这种情况下他却依旧克制了自己的怒气。
是因为战士的缺乏或者说高手的缺乏吗,即便是犯罪的人,只要肯上战场,只要肯为北雄关杀掉几个凶恶的异族或者是叛逆者高手都可以得到赦免。
北洛看着郝博莲,后者的脸色满是铁青,眼神却是没有半点闪避的直视他,任何人都能够看出郝博莲的气愤,同样任何人也都能够看出郝博莲的真诚,这是一个真正的统帅,所以,即便是愤怒或者其他的什么情绪存在,但是他说出来的话却绝对是可以兑现的。
一个可悲的男人,一个可笑的男人,只为了保住这个狗屁关口,所以,赦免一切的罪恶,所以,哪怕是再穷凶极恶的人在这里也是无罪的,所以,这里才会有那种不需杀戮的禁令存在,哦不,不是不许杀戮,只是不许杀戮那些拥有强大力量的人。
北洛觉得自己又有狂笑的冲动,这个世界上总是有那么多可笑的事情,有那么多可笑的人。
若是连一个关口都守不住,那就不要守好啦。
这么一群强悍的骑士,也不知道为什么守护这个关口,哪怕有人拿着刀子在这个关内杀掉不知道多少人,但是只要他能够帮助守住关口就可以赦免。
这是世界的可笑还是人类的悲哀,忘却最初的目的。
只是,这个又关自己什么事,又跟自己有什么关系,自己可从来不是好人。
“想要我归顺吗,可以。”
北洛看着郝博莲和李玲蔚露出洁白的牙齿,“如果我杀光这些所谓的狂风骑之后还活着,并且丧失所有的力气被你逮住,我就考虑考虑。”
长剑荡起寒芒,北洛的身影霎时间撞进狂风骑中。
完全不要命的打法,加上出其不意,十一个狂风骑几乎在一个照面间倒下了三个。
从十一个减到八个,北洛终于可以和八人打的难分难解。
长剑直劈,竖砍,北洛的身影在八个狂风骑中纵横捭阖,每一次的攻击和被攻击之后北洛都似乎感觉自己更加的熟悉战斗的味道,那种似乎曾经经历过无数次的味道。
越来越多的妙招在脑海内浮现出来,那么的熟悉,似乎这些都是花费过北洛无数的时间精心修炼过的招式。
难道战斗能够帮助找回失去的记忆。
北洛脑海内冒出这么一个念头,随即,更加强烈的战斗快感袭来,北洛全然忘却一切,满心满意的只剩下一个念头,战斗。
每一剑攻出都是倾尽全力,没有丝毫防御,也没有丝毫闪避,以一对八,却好像是以八对一,任由狂风骑的长剑砍在身上,除去闪避开一些要害之外北洛不做丝毫的挪移,他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如何将长剑以最快最凌厉的方式砍进敌人的体内。
疯狂的战斗显然是超出了狂风骑的想象,也超出了郝博莲的想象,只剩下八个的狂风骑很快开始往下倒去,虽然他们砍中北洛的次数远多过北洛砍中他们的次数,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北洛却好像是被砍中越多次越狂猛,而他们却是随着鲜血的离体而变得越加虚弱。
都是废物,难怪需要即便是来自邪恶的力量的帮助才能够保住这个破旧的关。
一剑将冥诺连人带马钉在地上北洛的眼神冷冷的看着郝博莲,这个男人似乎对自己的杀意越来越强烈,这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若是人想杀自己,那么,是不是应该先将其杀死。
北洛的目光邪恶的看着郝博莲,慢慢的他走向郝博莲,身上,鲜血慢慢的凝固,肌体似乎正在慢慢的修复刚才被狂风骑砍出的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