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马。”出了府门,少爷命令道。
虽然心里很怕,但是这该死的命令却不能违背,只好硬着头皮,拉着缰绳爬上马背,那姿势要多猥琐有多猥琐。
不过总算是安全的上来了,我长舒一口气,抬头望向少爷,这一望又让我倒吸一口凉气。
只见少爷周围满是官差衙役,一个个的昂首挺胸,天!这不是要出征吧?
“出发。”还没等我多想,少爷就一声号令,大部队便开始启程。
我独自凄凉的窝在马背上,双手死死的拉着缰绳,后来还是感觉不妥,干脆直接去抓那马的马鬃,可怜的马,就这样被我无耻的拉扯了一路。
熟悉的小道,熟悉的环境,熟悉的山寨。
少爷举手示意大军止步,我这才将那马鬃松开,细细一看,手上竟生生的扯下一片,真是罪过,我下马后对着马儿一通道歉,可那马儿竟然毫不领情,嫌弃的扭头走开。切,什么吗!
此时,少爷也下了马,只见少爷肥手一挥,这山寨就被少爷带来的大军,围了个水泄不通。
“杀!”简单明了的一个字,可是就因这一个字,不知多少生命此刻便要戛然而止。
接下来的场面让我触目惊心,虽然战争片我自己也看过不少,可这真实的战场,我平生想都没有想过,更不要说经历。
一声声惨号,撕心裂肺,整个山寨里的人全都拼命的往外跑,其间还有妇女和孩子,但是随着刀刃的挥舞,一个个又都倒了下去,鲜血浸了一地。我不忍再看下去。
“少爷,停手吧!”我几近哀求道。
“停手?你当日不是还发誓将来在街上见到他们,要见一次打一次吗?”少爷嘴角勾出一丝冷笑。
“对,我是要打,可是你这是滥杀!滥杀!懂吗?”我不知哪来的勇气,语气出奇的亢奋。
少爷似乎被我震道,但只是一瞬,他的脸色即又恢复了常态:“如果我今日不杀他们,叶华的安全我无法保证,我不允许任何威胁到她的东西存在!谁都不行!”语气发狠,那神态,那表情,便如魔鬼般冷酷无情。
我沉默了,哭号声还在持续的传来,那声音不断的提醒我,此刻不能麻木。
我又一次跪在了少爷面前,只是这次是诚心的。
“少爷,无论如何,那些妇人和孩子是无辜的,我恳求你放过她们。”
少爷无奈的看着我那双充满愤怒的双眼,嘴角有些扯动。
“住手!”接下来我听到了这两个字。
我无力的从地上站起,看着眼前的景象,一片狼藉,那几个当日还耀武扬威的土匪,有几个已经惨死当场,其余几个也是伤痕累累,他们可知,今日的下场,就是当日他们自己种下的苦果。他们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男人就地正法,至于其他老弱妇孺”说到此,少爷看我一眼,接着道:“就让他们自生自灭吧。”说完,少爷俯到我的耳边:“只此一次,下不为例。”接着上马,挥鞭远去。
看着剩下的几个大汉,一个个被杀死在我的面前,我却丝毫没有任何快感。
也许,我当日对他直接给钱了事的不屑态度,就是他让我前来的目的吧?炫耀?还是证明什么呢?何必呢?
这些老弱妇孺没有了这些壮劳力,又如何生存下去呢?想必那些土匪劫财,也是为了生活吧?
我不再多想,走近那匹被我扯的发型全乱的马儿,俯身而上,没有丝毫胆怯,慢慢的远离这个屠杀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