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在沉思中,前面却传来一阵喧闹的声音.
一位侍卫打破了摄政王府的沉静.他急匆匆的进门,然后将手中的东西交给太子.我蓦然心惊,因为太子的手中哪的是明黄色的圣旨!
太子看完之后,抬起头望了我一眼,意味深长.尚依婉香等一干奴婢侍卫集聚在院子中,弄不清发生了什么事.
“皇裔王与嫣贵妃私会,皇裔王妃刺杀皇上,初暖和六弟,这个罪名似乎不小吧。”他抬眸扫了一眼诧异的众人,然后一挥手说:“六殿下宸羽和初暖郡主带走,其他人留在此处,不得擅自离开,否则斩首示众。”
他的话刚刚说完,我便被羽林军押起来,那边的婉香已经吓得哭了出来,“郡主不要走,要走带婉香一起走好不好。”我摇摇头,示意她不要出声.然后回眸冷笑着看了太子一眼,说道:“我们走吧.”
他终究不会再是那个对我温柔,一脸和气的太子哥哥了.
权利原来真的改变如此多的事情,不过我相信,这个所谓的圣旨不过是一个借口而已.皇裔王和王妃聪明至此,不会犯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
宸羽仍然是一脸邪气的妩媚,他凑进我,眨眨那双眸子,满是笑意.“我就说我们是患难的鸳鸯嘛,你不信。感觉如何?”我撇嘴,不想理他.
冰宸殿是皇帝上朝的地方,非朝中大臣和皇太后以及太皇太后,王子公主等不能进去,而此番,却多了我和嫣贵妃,宸皇到底有何用意?
踏进此时肃穆冰冷的大殿,地上光滑的黑色琉璃瓦折射出冷冷的影子,华丽的金色纱幔拖至地上,金碧辉煌的陈设,泛着光华的夜明珠,以及那个纯金打造镶嵌这珠宝的龙椅和龙椅旁的华丽设施,组成了这个充满天下人所有梦想的地方,也是这个国家最重要的地方之一.
我记得曾经在宸国的史书上看到过一些民间传言:最富莫过帝王家.所以有人说冰宸殿中是金砖墁地.
但是金砖并非为金.而且既非金,亦非玉.而是经过成千上百道工序制作而成.而且成品率极低.,要求也是甚高.铺墁金砖的工艺同样要求很严格,首先进行砍磨,然后超平、铺泥、弹线、试铺,最后正式铺墁。墁好挂平后,再浸以生桐油.几百年的历史下,这些砖依然乌黑光亮,莹润耐磨,不涩不滑,宛如墨玉.
做成这些砖,劳力、物力、人力都是无法用黄金来衡量和补偿的,所以被称为金砖也不足为奇.
殿中的龙椅上宸皇用一只手撑着额头,有些懒散的坐在龙椅上,父王懒懒的靠在柱子上,皇太后宋绯衣,皇后宋如歆以及母妃站在一旁,没有过多的言语.
而最让我吃惊不已的是一位骨子里都透着妩媚的女子坐在大殿里,细看下来,更是觉得异常吃惊,她便是那****在雪地我遇见的那位红衣女子.
宸羽上前一一请安,我才知道,这位女子便是宸羽的母妃嫣贵妃,那位似乎生活在神话中的嫣贵妃,曾经是天下第一美人的嫣贵妃,被宸皇用十四匹马接进宫的嫣贵妃,曾经冠宠六宫的嫣贵妃.
太后从未见过我,即使有一次我也蒙着面纱,于是不满我的失礼,一双凤目瞥来时带着几分凌厉,才让我回过神来.“这便是初暖郡主吧,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长大了一定是一个美人。否则就和你母妃一般,才倾天下,让无数男子倾倒。”皇后宋如歆淡淡的笑着,唇边的梨涡煞是可爱,可是她的眸中毫无赞美之意,而是深深的探究.
我扬眉,婷婷下拜,“臣女给太后娘娘请安,给皇后娘娘请安,愿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初暖郡主可真是天真无知,皇帝陛下和嫣贵妃还未拜,为何只单拜哀家与皇后呢?”太后冷冷的目光再次落到我的身上.我只是微微一笑,然后轻轻开口解释:“母妃从小教我,一家人无需多礼。”
这次轮到太后怔了怔,接着危险的眯着眼睛看我,“初暖你好大的胆子,皇帝陛下又如何会是你的一家人?”
“太后娘娘不知道吗?父王与皇帝陛下可是结拜兄弟,若论辈分,我应该叫陛下一声世叔。”我不慌不忙的解释,然后乖巧的向她笑了笑,引得她一阵无言.
“那嫣贵妃又做何解释呢?”皇后宋如歆坐在太后站在太后身边,涂了大红蔻丹的指尖微微敲了敲桌子,眸子与太后异常的相似,也是一双凤目,深不见底,隐隐透着冰冷.“母后有所不知,母妃与皇裔王可是师兄妹的关系,依辈分,末雪也应叫母妃一声姑姑。”宸羽站出来,眉头微皱,眸中是毫不掩饰的恨意.
“那么太后娘娘,今天的事情不就是这样吗?父王母妃会做出这样的事的真实性,所有人心里都明白,何必再来挑破。”我一字一句说得极为清楚,这也是超乎我年龄的话语,但是我顾不了那么多.我相信,他们不会这样草草了事.
“初暖郡主想得似乎很简单。”皇后轻轻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