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唯一高兴的只有沈老太爷一人,沈年允还沉浸在对青莲的回忆中,对沈苑漠不关心,二房和四房也只有嫉妒没心情祝福。特别是二姨太,她没想到丞相府真会看上沈苑,比沈苑大上好几岁的自己的女儿沈言眼看越来越老也未能寻到好人家,沈苑却一步登天,坐上比皇后还尊贵的左相府长儿媳的位置。
二房房中,二姨太拿什么东西都是重拿重放,沈言受不了那些砰砰砰嘭嘭嘭的动响,用最为省力的语气轻声说:“要发火就发,别拿东西出气。”
二姨太斜瞥了一眼她其貌不扬的女儿,火更大了:“人家沈苑不知何时连相爷的大公子都勾搭上了,你呢?只会和那些穷小子混在一起。”
“权哥是没什么钱,可他人好。”沈言也不生气,一直用半死不活的口气陈述着。
“你要真跟了他迟早得饿死,别跟你娘我谈什么爱情,现在你敢这么说是因为你是沈家小姐,长这么大虽没沈苑过得好,也算是娇生惯养,站着说话不腰疼。”
“娘,您今天话有些多了。”沈言不让再因恋人的事被母亲责骂,从她与吴权相识开始她娘就一直想方设法阻挠,现今二人好不容易突破重重困难在一起了,她娘仍是不依,铁了心要她嫁入有钱人家。听够了也受够了,她不明白为什么一向懒惰的母亲在这件事上竟有如此激情。
“你……”二姨太料定沈言出门定是去找吴权,气不打一处来,坐在椅子上生闷气。
沈老太爷听说明日小孙女要与相爷的大公子见面,早早地将裁缝店、胭脂铺、金玉堂等等都请来了府上,为沈苑打扮。沈苑一脸愁云怎么也散不去,老太爷看了笑着问:“紧张了?别怕,既然人家答应见见你说明是有好感的,放心去吧!”
沈苑苦笑,她不能冒着沈府被灭门的危险悔婚,又实在不想嫁,不时不知如何抉择。
下人来报说衙门的人到了,有了案子的新消息,老太爷吩咐道:“请官人们到附近的酒楼好好招呼着,至于案子,这两****府恐有喜事,就说不便谈那等扫兴之事。”
下人如实回了捕快,一个捕块对站在最前面的人说道:“大哥,那我们什么时候告诉老太爷?”
被称作大哥的人说道:“等喜事过了再说吧!这样的消息还是迟些让他老人家知道的好,万一挺不过那事儿就大了,我们回了吧!过几日再来。”
下人叫住捕快:“差爷留步,我们老爷让小的带您几位去附近酒楼好生招呼着。”
“不用了,我们还有差事要办。”叫大哥的人带着人毅然离开。
左丞相凌辰派去调查沈苑的人未用半日的光景就回来了。凌辰问:“说吧!结果。”
那人回禀:“禀相爷,以小人仔细探查,大概了解到这位沈小姐单名苑,十四岁,是沈家大公子沈年允妓院寻欢时偶得的,沈老太爷对其的疼爱程度远剩过她父亲。这位小姐也是远近闻名的孝女,为生母坚守沈太太的位置十几年,对沈老太爷也很好。长得也很漂亮,在皇城内外怎么着也算是数一数二的了。性格也好,下人们对她的印象很好,小人为相爷探查过那么多女子,这位真的算是人间极品了。就连沈老太爷也曾打破常理,试图将沈家的产业交到她手上。”
凌辰过听过满意地点头,听完后说道:“看来这个儿媳妇我是没理由不要了。”
“不过小人还得知一个事实。”那人说道。
“说。”
“似乎是大少爷先看上沈家小姐的,而沈家小姐对少爷一直以来并无关心,不知为何为突然找人上前提亲。相爷,恐有诈啊!”
凌辰跷起腿,不屑地笑着说:“无非是想攀付权贵之家,这也无可厚非,沈家富可敌国,身位地位却并不高。正好我凌家权大势大,财确比不过他。若是云昊能与那位沈小姐结亲,就完美了。你即刻去把大少爷叫来。”
那人刚出门正逢凌云昊往这边赶,“我爹在大堂吗?”
“禀少爷,在。相爷也正要小人来寻您呢?”
大堂内,父子俩相遇。凌云昊有些紧张,他从小到大从未做过逆他爹意的事,这次也想顺着,却不得不反抗,他答应过沈苑不能娶她的。
凌辰让凌云昊坐到他身边,说道:“明天你不用与你沈师妹见面了,今天我派人去查了查她。”
凌辰悲喜交半,喜的是他总算不负沈苑所托,悲的是若迷迷糊糊的在父亲的安排下能与沈苑结合,他此生最大的愿望也就实现了。“哦!好。”他一如既往地顺从地回答。
“我会派人去沈府正式提亲,下聘。择个吉日将你师妹迎娶进门,成亲之前你们还是少见面的好,反正是旧识,也不在乎这一日两日的。”凌辰认真地说道。
凌云昊想说不行,却没有勇气,若在他爹对某件事很认真的时候反抗是非常危险的。其实到底是勇气不足未能反抗,还是想顺水推舟不想反抗他自己也不清楚,不可否认,想着几日后沈苑可能会成为他妻子他心情很好。
沈府被老太爷折腾的喜气洋洋,四姨太的心情也渐渐明朗,甚至帮着筹备各类必备品。不是突然善良,只是想着沈苑出嫁后老头子升天后只剩下一个无用的女人二姨太和一个更为无用的男人沈年允与她争家财,二人无人撑腰根本不足为惧,到时沈家的一切还不是手到擒来。惦记着这些心情自然好,对沈苑的态度也转好了些。
二姨太整日窝在房内不出门,沈言则在外与吴权在一起,无心归家。沈年允更为可怕,沈苑上次离开后还未有人见过他,也不知是死是活,沈苑怄了气不理他,只剩下一个香云时不时地到他房外张望。担心沈年允冷了饿了累了倦了,又不敢敲门,怕沈年允发火,她在窗纸不显眼的地方戳了个小孔,每次假装不经意路过时往时偷望两眼,直到确定沈年允还在动才离开。前一天沈年允午睡,一动不动,也不出声,她吓得不行,差一点冲进去。直到沈年允翻了个身她才放下心来,悄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