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是王磊磊和凌云来到金娟芬家门口，他们两个不用手砸门，而是用脚“咚咚咚！”地踢着门。
“又是谁啊，这大晚上的，还让不让人安稳啊！”门内的金娟芬大声地骂道。
王磊磊和凌云没回答，只管使劲地踢着门。
“真是讨厌，你想怎么样啊……”金娟芬刚一打开王磊磊和凌云就冲了进去，往沙发上一坐，一副黑社会的样子，凌云把腿都翘到茶几上了。
“你就是那个当年为我们林恩如做手术的那个护士？”凌云拖着长长的怪调说。
“你们是谁啊，怎么随便就闯进人家里来了，你们快走，再不走我可就喊人了！”金娟芬对突如其来的这一幕吓了一跳，但很快就平静了下来，大声地对着王磊磊和凌云喊道。
“我们是谁，我们是谁你不认识吗？我们是林恩如的亲戚！你喊啊，你尽管喊，我们找你都找了好几年了，正好今儿当着大家的面也好把你当年怎么对我们家林恩如的事告诉街坊邻居听听，让他们也帮着评评理，好让大家知道知道你是个什么人！”凌云很橫地回答。
“你最好乖乖地把当初的事一五一十地说出来，否则我让你天天没好日子过！”王磊磊一把拽过金娟芬的衣领说：“想叫警察是吧，我告诉你，警察保得了你一时保不了你一世，他们可不会24小时保护你，可是我们可是有大把的时间跟着你呢，你好好想想。”
“你们，你们这是威胁！我，我不怕你们！你们这帮人渣！”金娟芬怪声怪气地说，也不知她是害怕还是生气，那声音有点像鬼嚎。
“那你的意思就是不想配合我们了？”王磊磊装作很生气的样子，伸手把茶几上的一个茶杯给砸到她的脚下。
“不要啊，不要啊，那是水晶的，那是水晶的，好贵的！”金娟芬心痛地跪倒在地用手捧着地上的碎片，一边哭一边求饶。
“那你说，你当年是怎么害林恩如的？否则，我今天把你家砸个惜败稀巴烂！”凌云又拿起茶几下的一套紫砂茶具要往地上扔。
“不要，这套茶具是名家之作，求你了，你放下来，你想要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都告诉你。”金娟芬泄气地哀号着。
“我们也不想知道其他的事，只想知道当年你们给林恩如做手术的时候，有没有给她做结扎手术？”王磊磊说。
金娟芬瘫坐在地上有气无力地说：“其实，具体的事，我真的不太清楚。”一听这话凌云忍不住又把那紫砂茶具拿了出来。
“别，别，别，我说的是真的，我真的没骗你，其实整件事情我也觉得稀里糊涂的不太明白。”金娟芬哀求道。“当时我是给杨医生做助手，本来李医生，就是那个麻醉师。”她作了一下解释：“他给林恩如打好麻醉，是要和我们一起做好手术才会离开的，可是因为那晚上又来了两个病人，而另一位麻醉师恰巧因为白天吃错了东西，也在挂点滴所以没来上班。因此，大家认为有一位麻醉师就可以了，不会出什么大事的，所以当晚李医生真的也是特别忙，这边没完就赶往那边去了。而我是一直在杨医身边的，当时手术真的做的特别成功特别好，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杨医生说让我去手术包里另外拿一把剪刀，其实这个手术是用不着那把剪刀的，当时我不知道杨医生为什么要我去拿，因为他是主刀医生，所以我就去一旁的手术包里拿剪刀，等我回来时，李医生也来的，而且我看见他们在吵架，似乎吵的很凶，另外我还看到杨医还没有帮林恩如把伤口缝上，其实我知道我去拿东西的时候手术就已经做好了，所以我回来的时候我认为杨医生应该是帮林恩如在缝伤口了，可是他没有。见我回来，他们两上就互相瞪了一眼不再讲话，我不解地问杨医生他说没什么，他们刚才要缝伤口时，发现纱布少了一块，所以就找找会不会落在了病人的肚子里。我感觉事情不是那样的，可是我无权发言，而且我还发现林恩如原本不大的伤口，似乎大了很多，我怀疑杨医生在我不在的时候对林恩如做了什么，只是我不知道他做了什么，也许这就是李医生和杨医生吵架的原因。”金娟芬似乎说累了，她停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水，眼泪还不住地往下滴，一直滴到水杯里。王磊磊和凌云默不作声地看着她的一举一动。
“当时的事情就这样过了，那次的手术真的做的很好，林恩如因为年纪青，也恢复的很快。我以为就没什么事了，可能当时杨李两位医生真的是为了纱布的在吵架，而那是我的事，没想到却引起他们的不开心，我还挺内疚。事后过了一年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被杨医生推荐做了护士长，那可是我梦寐以求的职位，而且院方还答应三年后给我一个出国学习的机会，我当时真的不明白是什么原因，难道是我的表现好？其实我知道自己的能力不高，属于很普通的水平，只是没想到好事一桩接一桩，我还以为自己的好运来了。可是，事隔7年，我做梦也没想到林恩如居然找到了杨医生，说他在给她做阑尾炎手术时，在没人许可的情况下还给她做了永久性的结扎手术。我当时听到这个消息脑袋嗡嗡作想，想起当时的情景，我觉得杨医生确实是对林恩如做了什么，但是我不能确定，因为我不是医生。而且关于李医生和杨医生吵的架的原因我那时才想到会不会就是因为那事他们才吵架的。后来我找到李医生问他当时事情是什么样的，他为什么要和杨医生吵架，他说他看到杨医生不知道偷偷摸摸地在林恩如伤口那里又做了什么，因为他知道这个手术早就该完了。可是杨医生就是不肯承认他做过什么。在没有任何真凭实据的情况下，我是不可以随便去怀疑一个工作了多年的老医生的，而且他当时还是外科的权威，你们认为我能说什么？”金娟芬哭的泣不成声，眼泪和着鼻涕在脸上形成一道道肮脏的痕迹，让本来还显的年青漂亮的脸被的丑陋不堪。
“尽管事情因为林恩如在条件不足的情况下败给了杨医生，可是我真的很怀疑。因为那之前杨医生曾来找过我，告诉我只要把手术的情况早实说就行了，没什么可隐瞒的，但是不要说他和李医生吵架的事，怕影响不好。我当时想也是可能的，如果医生之前互相猜忌勾心斗角，被院主知道了是会遭处分的，而且那样对工作也会有影响，更重要的事，会影响到病人的建康，所以我就照实向院方反映了当时的情况，但是隐瞒了他们吵嘴的事。其实看着林恩如当时瘫坐在医院大庭放声大哭的场景，我真的觉得于心不忍，我真的很想帮她！可是我只是一个小小的护士，没钱、没地位、没靠山，更重要的是，就算我说出当时隐瞒的事，对她也没有什么帮助，因为每个医院都会有这种事发生，都会有医生之前的对立与不服气，所以我的话根本没法做证据，我真的帮不了她！对不起，真的对不起！”金娟芬拽着王磊磊的裤管一个劲地道歉。
“那你认为杨医生有可能给林恩如做结扎手术吗？”王磊磊问。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只是护士，我不会做手术！而且结扎手术应该在妇科做，怎么会由外科做呢？再说我从来没有陪医生做结扎手术，所以我真的不知道！”金娟芬有些绝望并歇斯底里地甩着她一头短发。
“其实那手术一年后我做了一年的护士长就出国了，在国外的3年我根本没心思学，脑袋里想的全是手术的事，而且我也问过国外的医生，国外的医生也说这种事情很难说清楚。我回来后在医院里待了两年，只到林恩如找来，我就辞了职下海经商了。”金娟芬哀求地看着王磊磊和凌去。
“该说的我都说了，求求你们放过我吧，求求你们了，这事真的与我无关啊！”
“那么你知道那位李医生现在怎么样了吗？”凌云问。
“我不知道，只知道在我辞职之后，他因擅离职守而被院方辞退了。”
“那他有没有来找过你，或者向你说过什么？”凌云又问。
“没有，我也没敢去找他，怕他恨我，报复我。”
“他恨你？报复你？为什么？”王磊磊问。
“因为手术之后，我不光升了职，还出了国，而他最的结果却是被辞退。”
“那你知道他被辞的真正原因吗？”
“我也是听说的，真正的原因是林恩如找来后他向院长报告了手术中他的怀疑和吵架的事，他认为杨志成真的对林恩如做了什么不好的事，但是仅是怀疑，他没有什么证据，因此他就得罪了杨医生，也不知道杨医生用什么方法说通了院长，后来随便找个理由就把他辞了，因此我想他肯定认为我和杨医生是一伙的，我什么事也没有，他却倒霉的很，这也是我怕见他的原因，同时我也怕他找我翻旧账，逼我说过去的事，我之前也说过了，我真的不清楚，因此我想还最好不要见，勉得麻烦，我不想得罪任何人。”金娟芬擦干了一脸的脏物，又喝了一口水，也许是累了，她不再哭，也不再说话，只是低着头。
“那么杨医生这此年有没有找过你，或是说过些什么？”
金娟芬摇了摇头，望着眼前茶几上的那套紫砂茶具发呆。王磊磊和凌云见情况也了解的差不多了，就起身要离去。
金娟芬突然开口道：“谢谢你们，不管你们是不是林恩如的亲戚或朋友，我都谢谢你们。谢谢你们终于让我把事情说了出来，我憋了那么多年，从来不敢告诉任何人，也不敢结婚生孩子，我太害怕了，害怕社会上这些令人心惊的事，害怕生病，害怕上医院，我不知道去了医院会遭到什么样的对待，会不会变成第二个林恩如，因为我真的没想到杨医生会是这样的人，我真的受不了。真是谢谢你们！”金娟芬又开始哭泣，这次她很低声，似乎所有的压力和不安都在刚才发泄了，她终于可以安心了。
三个人聚到一起，开始讨论刚才金娟芬所说的事。
“哎，小子，我们的第二套方案不挺有较果吧，你也听到了吧，那女人还很感谢我们让她把一直憋在心中的事说了出来。怎么样不错吧。”凌云一脸得意的邀功样。
“你啊，做警察可惜了……”秦海舟故意只说了半句。
“真的啊，那你说我做什么啊，当侦探行吗？不过当警察是我小时的志愿啊。”凌云一脸正经的样子思考着。
“你啊当黑社会挺好的！”秦海舟说完就哈哈大笑。弄的凌云一脸尴尬，真有想揍他的感觉，王磊磊也在一旁笑的倒过身去。
“好了，不开玩笑了，刚才你们和金娟芬说的话，我都听到了，看来这个杨志成确实有问题，我猜想当年他给林恩如做结扎手术的事八成是真的。”秦海舟分析道。
“是啊，我也这么想，只是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王磊磊说。
“那安你们的说法，那个杨志成不是死的活该吗？好好的一小姑娘，将来要为祖国作贡献呢，就这样被他结绝了，这妙手仁心，仁在哪了啊，怎么感觉像妙手狠心，或者干脆叫妙手黑心也成啊。”凌云听了挺生气的。
“是啊，只是现在不明白杨志成这么做的动机啊。”王磊磊感慨地说。
“我知道。”王磊磊和凌云一听同时转过脑袋看着他：“你知道？”“嗯，他之所以这么做肯定是和林恩如有莫大的仇恨……”秦海舟还没讲完，另两个就叫起来：“那是当然啦，没事谁会做这么缺德的事啊。”
“这个仇恨要追到杨志成儿子的死因上。”
“他儿子的死因？你不是说过他儿子是病死的吗？这跟林恩如有什么关系啊，难道是林恩如让他儿子生病的？还是……”“还是林恩如没把他儿子的病看好，哎！不对，不对，杨志成儿子死时只有10岁，那时林恩如才几岁啊，完全不对。”王磊磊和凌云你一言我一语地分析着。
“所以下步就是要找出杨志成儿子的死因！”秦海舟一脸兴奋地说，似乎光明就在前方不远处等着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