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想知道一个人。”秦海舟不理她这些话，问。
“是那个代替我的尸体吗？”秦雨婷说，她从手提包里拿出一支烟轻轻地点上，吸了一口。秦海舟点了点头，“你没发现那个女人和我长的很像吗？我后来整容就是安她的样子整的，不过整的比她更漂亮些，更精致些，我之所以弄成她那样，是为了让自己记住所受的苦，就算以后吃再多的苦我也要回来报仇！不能放弃！”她有些自恋地摸了摸脸说：“她虽然长的漂亮可是，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我被婆家赶出来后认识了她，她是一个婊子，一开始她对我不错，可是没想到她后来居然给我吃药让男人来嫖我，她从中收利，真是一个该死的女人，我怎么让她好过呢？所以在她喝醉后把她推入了河里，死的应该还是很轻松，不太难过吧。”秦雨婷像似在表扬自己做了一件好事一样高兴。“之后我就代替了她，因为不能让她平白无故的失踪啊，但是林恩如却可以，所以我必须这么做。”
三个人听完她的话，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应该说这个女人是恶魔吗？或者应该说眼前这个恶魔是这个社会造就的呢？
“你们没话问了吗？”秦雨婷奇怪地问。
“什么？”秦海舟不解。
“你们就查到这些吗？”她略带嘲笑的吻问。
“还有什么吗？”周斌问。
“难道说，难道说，她也不你杀了？”秦海舟有些惊恐了。
“是啊，你想到了。”她笑了：“是的，她是我杀的。”
“是谁？”王磊磊惊奇地问：“她还杀了谁？”
“是你的岳母！”秦海舟对着周斌说。
“我岳母不是投河自尽的吗？”周斌不解地问：“怎么又会是她杀的呢？”
“是啊，你不理解吗？”她又笑了。“我被赶出家门，那时你女儿应该有三岁了吧，小日子过的不错吧。而我却在过着非人的生活。”秦雨婷突然站起身来，怒目相瞪。把周斌吓的大气都不敢出一声。“于是我找到了她，她居然不认识我了，你说可笑不可笑，一个杀了她儿子的人，她居然认不出，我怎么会不恨她！”她停了一下，咽了一口口水说：“我背了这么多年的凶手罪名，而他们却过的那么逍遥愉快，并且剥夺我当母亲的权利，我把我所经历的事全部说给她听，并告诉她，我会永远诅咒她们杨家，如果她敢回去告诉杨志成或者杨洁关于我的事，我就先杀了他们的宝贝外孙女，再杀她女儿。她完全被我吓到了，所以没敢回家说，不过听说她后来疯了，最后居然跳河自杀了，你说她是不是活该，是不是活该。”这时的秦雨婷变的有些歇斯底里，两眼发红，整个脸变的狰狞恐怖，完全像个恶魔。把周斌吓的直往后退，最后瘫坐在地上，直喘着大气。
她大笑了许久，就停了下来，又恢复到当初的样子，平静淡定，简直判若两人。“现在该把我带走了吧？”她问。
“我还有一些不解的事要问你。”秦海舟很镇定地说。
“你问吧。”
“杨洁的情人是谁？”
“我不清楚，也没必要知道吧。”
“你是怎么知道我会去找杨志成的，而且两次你都比我早到一步，是不是你还有同伙？”
“没有。”
“你这个香料是哪里来的？”
“从国外找来的，特意为杨家找的。”
“是谁教你用的，你都没见过又怎么知道会有这种香料，和懂得她的用法。”
“没人教，自己学的。”
“那么你在假装病人在停尸房做事时，是谁去抽了你的血，那位法医是不是和你是一伙的，否则他怎么会同意从你身上抽取血液来做检验？还有他现在人在哪儿？”
“这你也想到啦，我对此无话可说。”
“你的芳香疗法又是在哪学的？”
“自己看书学的。”
“那你的催眠又是哪学的？不要说又是看书学的，没人会信。”
“那也没办法，我天生聪慧啊。”
“那你离开周斌后又做了什么？去了哪里？”
“工作，学习，吃饭。”
“为什么现在才想出来报复，为什么早些时间不做。”
“是啊，我也不明白我为什么现在才报复，也需就是想到要报复了，就报复呗。”
“这些手法全是你一个人想出来的吗？”
“你不用再多问了，我没有什么同伙，都是我自己一个人想出来的，你再问也是白费口舌。”
“那间高档的会所里究竟藏着什么秘密？”
“会所？秘密？我不过是一个芳香疗师，怎么知道那么多，有些事情还是你自己去查吧。”
“那最后问你，我父亲和这两起案子有什么关系？”
她不吭声，只是拿烟的手却停在半空中不住地颤抖，脸色也变的刷白，额头上渗出了一层密密的汗水，她费力地举起手中的烟放到嘴边，狠狠地吸了两大口。
“我父亲跟两起案子有什么关系？”秦海舟大问到，他明白他的问题对她的影响太大了，所以她才会有这样的表现。
“你父亲？你父亲我怎么知道。”她不由自住地抽动了一下右脸颊上的笑肌，但是她明显是笑不出来了。
“你骗人！”秦海舟的把揪过她的衣领大声地喊道。
“呵呵！呵呵呵！看来你真的很利害，很有脑子，不过，我不知道。”她一脸死灰，有气无力地回答。
“不可能，不可能，你一定知道，一定知道！”秦海舟有些要发狂了，他希望听到她说没关系，可是真的从她嘴里说出来可信吗？他不知道。只是她现在的回答根本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什么很利害，很有脑子，全是费话，他不要听，他要听真相，事情的真相！
他想再问的时候，发现手中的秦雨婷两手无力地垂在身体两则，嘴角流出一丝鲜血。王磊磊见状立刻从秦海舟手中抢过秦雨婷，用手在鼻子那里一试，然后又很慌张地搭住她的脉搏，一分钟后，他失望地告诉秦海舟，“她死了！”
“怎么可以，怎么可以，你怎么可以死了呢！”秦海舟冲过去再次揪起秦雨婷的衣领吼到。周斌和王磊磊立刻上前制止。
经过化验，林恩如死于氰化物中毒，毒是来自于她吸的烟的。这一回她真的是彻底地死了，再也不会有另一个林恩如出现，这把林家二老再狠狠地伤了一次，看着二老颤动的满头白发和脸上老泪纵横，王磊磊和凌云差点就也跟着掉下了眼泪。
案子到这里算是可以结案了，王磊磊和凌云也因此得到了勋章，受到了表扬。但是秦海舟却心里一点也不好受。
所有的问题没有得到圆满的答案，他心中的疑问随着案子的了结反而变的更是迷雾层层，他要到哪里才能找到答案呢？
秦海舟静坐在桌前，翻阅着林恩如的资料，一个接一个问题再次浮出脑子，她为什么要自杀，为自己的杀人行为感到愧疚？那是不可能的，她能如此面不改色地杀死这么多人，又怎会有愧疚呢？那她自杀的意图又是什么呢？是不是想隐瞒什么？还是她另有目的？再有她为什么后来改名叫秦雨婷？为什么要姓秦呢？是无意？还是故意？
他总觉得事情并没有因林恩如的死而了解，反而是另一个重大事情的开始，是什么重大事情呢？又与什么有关呢？
一点蛛丝马迹也没有可查的，让他心急如焚。
这时秦父亲出现在他边，“是不是还有想不通的地方啊？”秦海舟没有回答。“有些事和有些人一样可遇而不可求，你不要太执着，或许今天你心中的疑虑，到了明天就变的不再是疑虑了，所以做人和办事一样，要有耐心，要能等待时机，等时机到了，所有的问题自然就解开了。”
客厅里传来一阵电话铃声。“这么晚了会是谁打来的电话啊。”门外传来母亲的责怪声。
“喂，找海舟啊，你等等啊。海舟！电话！”母亲喊道。
“嗯。”秦海舟接过电话：“喂！你是……！噢，有什么事吗？什么？你说什么？好的我会尽快赶过来的。”秦海舟挂了电话一脸着急：“爸，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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