侥幸逃脱的车队疯狂的离开这里,听到身后的枪响,孟云坐在第二辆车里捂住自己的耳朵,尽管已经见多了生死,但还是难以压抑心中的悲痛。
齐海背着夕夏在街道上狂奔着,冲出了感染者的保围,用刀将前方不时出现的一两个感染者拦腰斩断,后面3米远处,一大群巨型感染者带着小弟狂追不已。
几只巨型感染者奋起一跳,如同陨石一般砸向齐海,齐海此时也难以顾得周全,为了防止夕夏受到伤害,只好将长刀往前用力一甩,再将背上的夕夏翻转过来,抱在怀中,双手护着她的后脑,用力向前滚去,这才避开了感染者的重击。
巨型感染者们重重的砸在地上,堆叠在同类的身体上,一阵闷响传来。后面紧跟的感染者纷纷扑在了巨型感染者的身上,跌倒在地,这时到处都是翻滚的感染者,哀嚎一片。看来感染者的践踏事故也是如此的严重。
被压在下面的巨型感染者挺身而起,顺手抓起几只还挂在自己身上的普通感染者就往附近的房屋扔去,把这两旁精致的餐厅砸得坑坑洼洼,开了几个天窗出来。
夕夏晕头转向地站起来,揉了揉头,将齐海拉了起来。
“没事。皮糙肉厚,比它们还好。”齐海嘿嘿一笑,又连忙收拢了嘴。
“嗯。”
夕夏朝四周望了望,发现前面拐角处出现一个酒吧,大门紧闭,“UndergroundLover”的牌子孤零零的挂在外面。
“到那里去。”夕夏提示道。
齐海捡起刀,再次将夕夏背起,鼓足了气劲,也顾不得欣赏后面的“美景”了,借此机会拉开了和感染者的距离。
酒吧大门紧闭,齐海直接撞碎一旁的玻璃冲了进去,一声清脆的声响惊醒了沉寂的酒吧,随之传来的是一阵阵嘶吼声,却是一群被困在酒吧里的感染者,几十来个感染者瞬间盯上了冲进来的齐海和夕夏。
这些感染者男男女女,拎着酒瓶,衣着裸露,或是躺在地上,或是坐在沙发上,有的还抱在一起,现在都不约而同的站了起来,瞧着齐海。
“看什么看?”齐海不爽道。
“快把这些酒瓶打碎。”夕夏急忙示意着齐海,指着吧台的红红绿绿。
这些普通的感染者对于齐海来说,自然没有丝毫影响,在打碎这些酒瓶酒桶的时候,顺手就斩得干干净净。
地上的酒水已经开始往外蔓延,酒吧里到处是酒水和血肉的混合物,如奶酪一般粘稠,往上鼓着气泡。
……
一阵阵爆响传来,酒吧木质的外壁如同豆腐一般四散开来,好似拆迁队般,一群普通感染者在巨型感染者的冲锋下跑进了这家酒吧。
齐海早已背着夕夏,来到了酒吧的另一个入口,这家酒吧却是有两个门户,分别在两个街道。
夕夏取出一个小巧的化学炸弹扔进酒吧里,不一会儿,一阵轰鸣传来,剧升的温度和火光引燃了地上的酒精,引爆了残存的完整酒瓶。
酒吧里一阵火光四射,到处是四溅的火花,感染者鬼哭神嚎。火势顺着酒精蔓延,不一会整个酒吧都燃烧了起来。
此起彼伏的爆炸声传来,大抵是火势引燃了地下的酒库,整个酒吧都散了架,一个个燃烧的火球射向四处,点燃了这座城市的最后的怒火。
“有肉有酒还有火,可惜无福消受。”齐海喳喳嘴,只感觉一股热浪滚滚而来,赶紧拉着夕夏往后退。
几个巨型感染者燃烧着火焰往外冲来,似乎在火焰的保围下,已经失去了对外在的判断,这些感染者四处奔跑嚎叫,将火焰带到街边的房屋附近,直至失去行动的能力,瘫倒在地,燃烧成一片灰烬和残骨。
齐海可不想它们把整个城市都点燃起来,不然谁都跑不出去了。
齐海赶上一个感染者,一刀切过它的双腿,感染者失去了双腿却还在翻滚着,齐海又往下斩掉了它的头颅。如法炮制,齐海尽量将感染者控制在这个街道,途中还是有几个感染者跑了出去,幸好没造成大的火势。
附近的几条街道都开始燃烧起来,到处都是噼里啪啦的声响,黑烟缭绕,火光燃红了半边天,齐海感觉如同在一个蒸笼里,连忙打开附近草地上的洒水器,背着夕夏头也不回赶往更远的街道。
“后面的那些感染者应该被火势围住了,这几个街道比较独立,现在火势挺大,但不会蔓延到更远的地方。我们先找个地方休息一下。”
“美女想好了怎么报答我吗?”齐海也是累得够呛,苦中作乐道。
背后的夕夏并未说话,齐海虽然看不见夕夏的表情,却感觉到一股寒意袭来,连番战斗带来的燥热也减轻了几分。
“有人。”
亚娜米的声音在齐海的脑中想起,齐海放慢了脚步,仔细的感知,确实有人在窥探自己,不是后面的夕夏,而是来自前方。
齐海睁大双眼,什么也没看见,眯眼仔细一瞧,这才发现前面有个身影正趴在门内瞅着自己。那个人也知道自己被发现了,转身就跑,齐海立即追了上去。
夕夏却是提醒道:“人比感染者更需要警惕。”
齐海也想起自己之前的事情,心中多了几分戒备,撒开双腿追去,口中却回答道:“你不也是人吗?”
齐海虽然刚刚大战了一场,还背着夕夏,但是也不是这个人能轻易甩脱的。齐海很快就接近了这个人,从背面可以看到,这是一个金发的高大男子,身上的衣服还算干净,双腿结实有力,跑得有条不紊,只是一直未曾回头,难以发现他的面容。
齐海将夕夏放在树旁边,将刀也还给了夕夏护身。
加速几步,齐海一个虎扑扑向金发男子。金发男子感觉到劲风袭来,连忙一个侧身,准备举枪射击,可是他那里有齐海般的速度,被齐海扑了个正着,还未等他反应过来,只听一阵“咔咔”的声响,它的全身关节已经被卸掉了,枪也到了齐海的手里。
齐海把他翻转了过来,40来岁,大肚子,刀削的脸庞,两条浓黑的眉毛,一种粗犷之气迎面而来,看得出来这是一个久经战阵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