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老头你好不知羞!若非你占了地利,老爷我英明神武岂能被你抓住?再说了,你一把年纪了又要死不活的样子,老爷我是‘尊老’,是可怜你,所以才不与你一般见识,可是你却一点都不‘爱幼’,还在这里倚老卖老,恬不知耻的暗算我!我看不起你!”沐小道气愤不已,一付冤枉之极、高尚之至的模样。
空灵声音似乎愣了一下,“那么……你想怎么样?”说着,包裹住沐小道的水茧顿时消散了一部分,将他的脑袋露了出来。
“想怎么样?嘿嘿!我想走!想离开这个不见天日的鬼地方!”沐小道翻着白眼,毫不客气的说。
“哈哈!那可不行!”空灵声音道。
“不行?嘿嘿!告诉你!老爷我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若是老爷我不愿意,世界上没人能勉强我做事!”沐小道撇撇嘴道。
“是吗!?”空灵声音戏谑道。
“当然!”沐小道道。
“你真的不怕死?”空灵声音道。
“死?哈哈!”沐小道翻着白眼笑道:“不怕告诉你,老爷我是身在三界外,不在五行中的天外飞仙,这个世界上没有东西能杀死我!”
“哦?天外飞仙?”空灵声音不觉失声笑了,“那正好!你既然是天外飞仙,那么寿命一定比王八长,只要将你拘禁起来,那么你就能待在这里,一直陪着我,给我解闷,哈哈,好,好啊!”空灵声音说着张狂大笑。
“啊!?”沐小道一怔,随即怒道:“你的寿命才比王八长呢,千年乌龟,万年王八,你这个比王八还王八的怪物,我鄙视你!”
空灵声音不语,只是哈哈直笑,沐小道眼珠一转,嘿嘿道:“笑,你再笑,再笑我就自杀,到时你就又孤零零的了,没人陪你说话!”
“哦?”空灵声音止住笑,戏谑道:“自杀吗?好啊!你杀好了!反正有这不灭青泉,我保证你不但死不了,还可以变得和我一样,头顶发芽,脚底生根,永远都待在这里,生生世世,到得真正的长生!”
“呃?头顶发芽,脚底生根?还……还真正的长生!?”沐小道双目圆睁,半晌方喃喃道:“算了,如此长生,我还是不要了!”
“哈哈!不要也好!只要好好活着,不闹腾,兴许哪一天我打个盹,或者心情实在是好的话,不定会放了你,人死万事休,什么希望都没了,只要活着就总有希望、总有机会的,是不是?”空灵声音道。
“唉!好吧!算你说得有道理,那么……能放我了吗?现在!”沐小道道。
“放你?”空灵声音笑道,“当然可以,不过得在你身上留点记号!免得你不老实!”说着水面上一阵滚沸,从中密密麻麻飘出几道蓝色符文,一闪就融入了沐小道身体。
“老鬼你干嘛?”符文融入,水茧消散,沐小道重新跌入水中,有些气急败坏的嚷道。
“不干嘛!只是给你下了一个叫做‘钻心摄魂咒’的东西,只要你不老实,我立马就能爆了你的心脏,抽了你的灵魂,并将你命魂拘禁,天天折磨,让你虽死犹生,受尽摧残,永世不得超生!”空灵声音突兀阴森的说道。
沐小道不觉打个寒颤,暗骂一声‘老变态’,随即笑眯眯道:“老神仙你真是幽默,能长期陪伴在你左右,那是我的福分,求之不得,怎么可能不老实呢?不过……我若一直待在这里不回去,家里人会担心的,要不这样……你先放我回去,等我向家人道别以后再来陪你!?”
“不行!”空灵声音毫不犹豫道。
“不行?说真的老兄!”见空灵声音不答应,沐小道的‘老神仙’一下变成了‘老兄’,翻着白眼道:“你要我留下来不过是想要我陪你说话,可是我若心里不痛快,留下来以后我一语不发,你又能奈我何?我看你还是答应我吧,各退一步,皆大欢喜!”
空灵声音沉默,似乎觉得他说得也有道理,确实!若是沐小道真恼了,打死也不说一句话,那么无论是拘禁他、拷打他,那都没什么意思。
“或者……”沐小道提议道,“咱们打个赌?”
“赌?”空灵声音微愕,随即道:“好啊!你想怎么赌?赌什么?”
“这样吧!老爷我也不欺负你,反正大家都是高手、都是神仙,咱们就赌猫抓老鼠吧!你做猫,我做老鼠,我跑,你抓,数一二三开始,若是半柱香内你抓住我了,我就留下来陪你,若是……嘿嘿!你抓不住我,那么你就放了我,并且将你胸前抱的那块玉圭给我,如何?”沐小道贼兮兮道。
“玉圭?嘿嘿!小混蛋你倒是好算计,输了留下,赢了反倒还要我的玉圭?”空灵声音一阵冷笑,“你觉得这样公平吗?”
“哈哈!是有点不公平,可是……我是小神仙,你是老神仙,老神仙怎么也比小神仙厉害一点吧!是不是?难道……”沐小道嘿嘿奸笑道,“你怕输!对自己没信心?哈哈!那样子的话就算了,免得到时输了,你说我‘以少欺老’,算了算了,你还是放我走吧,咱们不赌了!”他说着踉踉跄跄爬出了水面。
“呸!你才对自己没信心呢!”空灵声音怒道,“虽然知道你个小混蛋没憋好屁,可是老人家我还真不信你能耍出什么花招,来吧!”
“哈哈!好啊!那么现在……你可以数数了,记得,数到三你才能抓我!”沐小道奸笑道。
“嗯!一,二……”空灵的声音答应一声,随即缓缓的数了起来。
“嘿嘿!”
沐小道一阵得意的奸笑,随即口诀默念,在空灵声音数到‘三’时,身形虚化,一下就钻进了乾坤袋。空灵声音一愣,看着沐小道突兀消失的身影及半空中缓缓飘落的灰色袋子,一时陷入了停顿。
哗啦!
伴着一声水响,原本漂浮在水面上的奇形浮尸一下立了起来,闭着的苍老眸子睁开,一道无形气浪突现,托起即将落入水中的灰色袋子,缓缓飘到了奇尸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