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抬起她的下巴，迫使她望着他，看着对方眼睛里倒影出的那个身影:“什么算是一夜情？”
清子挣了挣，可是他看似只是轻轻的把手搭在她的下巴上，却怎么也挣不掉，只能喃喃回答，用平日里看过的小说里的东西来解答:“就是在双方同意的情况下发生的性行为……”
说着说着，声音又变小了……
这一夜情…………好像不怎么符合啊……
“前晚你同意了吗？”势有一种打破砂锅问到底的节奏。
“…………”我他妈迷迷糊糊的我怎么知道！！
“或者是……让我拿录像给你把事实弄清楚？”
“……！”猛的一瞪，看着这个一本正经说着那么不着调的话的人。
顾廷晖放开了手，往后一步靠在办公桌上，双手往后一搭，一丝不苟的西装顺着他的动作微微张开，显得……禁欲而又……放荡？
有些仓促的移开了视线。
声音里已经有几分恼怒了:“你录像了！?”
顾廷晖嗤笑一声，拿过就在手边的烟，点燃一根烟，透着重重迷雾看着她，即使努力的克制，可还是有些怒气展现在脸上，还是那么不会掩饰自己的情绪。
只是顾廷晖不知道，在所有人眼里的慕清子，对于情绪的收和放，都是极其容易的。
只是因为对面是他，即使现在已经不是从前了，可还是会忍不住的将那些情绪表现出来。
那完全就是下意识的举动。
“没有。”
“…………”
清子不想和他继续这个话题，与如今的他们来说，太敏感，太尴尬……
“你还是先看一看合同吧，之前就说好了的……只等你签字了。你放心！所有的好处都在你方。”怕他不肯签字是因为合同里面的益处太少，还信誓旦旦的保证着。
就是这保证，蓦地让某人沉下来脸，桌上的合同还翻在第三页上，将手上的烟拧了上去。
星火点点在空白处烫出了一个黑窟窿，烟雾缭绕直至熄灭。
清子没来得及阻止，:“你干嘛！”
走上前抢过那份合同，看着那个醒目的窟窿，胸口像是被堵住了一样。
这是她昨天努力了一天才说服那些老顽固，然后和刘然加班加点整理出来的东西，就这么被他轻而易举的毁掉了……
她抬头看着他，眼里是毫不掩饰的怒气:“你就一点都不会珍惜别人的努力成果吗？你知不知道你轻而易举毁掉的东西是我辛辛苦苦整理出来的，你不愿意就早说！没必要给了别人希望又毫不犹豫的把那点希望踩到脚下去！！我如今，哪需要你费尽心机去对付？”
从重逢到现在，所有聚集起来的怒气，在这一时冲动的时候，所有的委屈，掺杂着怒气，一起发泄出来。
顾廷晖一言不发，只是淡淡看着只剩下倔强的她，良久，绕过桌子坐了回去。
“我不喜欢把做爱当成一种生意，等一下我会安排人把b市地皮转让合同给你送过去，当做是我睡了你的报酬。”
“我不要！”
“不要那就什么都别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