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很热闹的宴会,宴会上一半是人一半是狗,人当着狗面调情,狗当着人面乱伦。苏全富向四周望了望,在朋友身边坐了下来。
朋友低声对苏全富说:“这是个好机会,你想个办法结交个老板。”
苏全富说:“我哪有什么办法呀。”
朋友拿着酒杯朝一个方向抬了抬手臂说:“看那个女的,就是扬州老板的女儿,去和她聊几句呀。”
苏全富说:“先不慌,先想个话题。”
坐在不远处的扬州老板的女儿好像感觉到了苏全富他们在聊她,她向这里望来,然后目不转睛的盯着苏全富。
朋友提醒说:“在望你呢。”
苏全富挺直了腰杆,优雅的端起酒杯很绅士的品了几口。那女子好像感觉苏全富的脸向自己贴了过来,她看到他的眼睫毛在眨,看到了他炯炯有神的眼睛,接着她望见他的肩膀靠了过来,她将头靠在他的肩头,她感觉到了他有力的肩膀和满是肌肉的手臂,她又望见了他从远处英姿飒爽的走了过来,越走越近,到最后她的眼中只剩下他大腿以上腰以下的部位,她禁不住将手伸了过去……
“好……”一阵叫好声和掌声将扬州老板的女儿惊醒了过来,她望见自己正摸着苏全富的下体,她红通了脸跑出了宴会厅。苏全富将头垂了下来,尴尬的是他望见桌子下面有两只小狗正在交配……
“先生”一个男子走到苏全富身旁说,“先生。”
苏全富慌忙将头抬了起来,朋友微笑着说:“金先生和你说话呢。”
苏全富站起身伸出手与金先生握着手说:“你好。”
金先生说:“我女儿想邀请你看场电影。”
苏全富好像被幸福撞晕了头,他点头如捣蒜的连声说:“好,好。”
金先生向着门口指了指,苏全富望见门口站着刚才的那个女子,他紧忙走了过去,随女子上了车奔向了电影院。
这可能是一场让人聚精会神的影片,苏全富和女子就需要这样的电影,这样就没有人去注意他们,他们已经抱在了一起正互相揉搓胸部……
一场电影下来,苏全富和女子成为了知己,他们又去了五星级宾馆住进了总统套房,在那里他们促膝长谈了几天。
苏全富从扬州回来后就和妻子闹起了离婚,起初妻子不愿意,骂苏全富薄情寡义,苏全富告诉妻子家产全部给她时,妻子催促苏全富赶紧腾个时间把婚离了吧。苏全富故意想反悔,说还是继续一起过吧,妻子咬牙切齿的要杀了苏全富。
苏全富指着妻子说:“是你逼我要离婚的,以后你别后悔。”
妻子说:“不后悔,求你了,快离了吧。”
苏全富离婚后,转身和扬州老板的女儿结了婚。这个年大家围着锅台转了个团圆,苏全富却挣了个安丰首富的头衔。
鞭炮声、烟花声在将新年节日渐渐的送走,到正月十五那一天,安丰镇终于足足的热闹了一回。
这一天,最热闹的地方当属古街,古街的古戏台上正唱着黄梅戏。
这里聚集了许多小贩,由于过年大家都将好东西吃了个够,因此来的小贩多是卖小玩意儿的。这着实让孩子们慌了起来,各个都忙着掏口袋,好像谁慢了就买不到了一样。大人们有安静着听戏的,也有几个站在一起谈金论贵的。蒋丽和孙全也走进了人群里,他们在人群里转了一圈。
蒋丽说:“没有高人,怎么办?”
孙全向四周望了望说:“实在不行,去求无可禅师吧。”
蒋丽说:“他从来不去给别人家做法的。”
孙全说:“也没办法。去求一求。”
蒋丽和孙全走向古戏台旁边的大悲庵,这时上香的人也有很多。他们排队买了香,跪在佛前磕了头上了香,便去了无可禅师的禅房。
蒋丽说:“大师,我有个朋友中了邪,您能为他做个法事吗?”
无可禅师说:“邪从何来,邪又何去呀?”
蒋丽说:“邪从救我而来,邪让他呆楞不动。”
无可禅师说:“驱邪要待气候转暖,万物复苏之时,现在还不是时候。”
蒋丽说:“求你了大师,现在气候已经变暖,河边都望见青草了。”
孙全说:“是呀大师,贾生已经躺在床上几个月了,他的妻子整天的哭,您就大发慈悲救一救他吧。”
无可禅师作着揖说:“阿弥陀佛。”
蒋丽跪下说:“大师,您若救他,让我做什么都行。”
无可禅师说:“阿弥陀佛。”
孙全说:“还有我,让我做什么,我也去做。”
无可禅师摇了摇头说:“二位施主请回吧。”
蒋丽和孙全失望的走出禅房时,无可禅师在房中说:“明天正午为他诵驱魔经。”
蒋丽和孙全慌忙转过身连声的感谢着无可禅师。
晴朗的天气到下午时转阴,至晚,先是一场细雨,接着飘起了雪花。孟惠将热气腾腾的饭菜端到桌子上,定定慌忙关闭了房门。
定定说:“怎么又下起了雪呀?”
孟惠盛着饭说:“春变无数。”
孟惠在呆坐在床上的贾生身旁坐了下来,一口菜一口饭的喂食贾生。这时有人敲起了门,定定跑去开门,蒋丽和孙全拎着两大包东西走了进来。
孟惠起身放下碗筷慌忙接过东西说:“买这些东西做什么呀?”
蒋丽说:“这是香烛,一些要烧的纸,还有一些水果,已经和无可禅师说好了,明天大师过来为贾生做法。”
孟惠欢喜的说:“真的呀?!”
蒋丽说:“真的。”
孟惠让蒋丽他们坐下来吃饭,蒋丽说:“家里已经做好了,孩子还在等着呢。”
孟惠送走了蒋丽他们后对贾生说:“听到了吗,你有救了。”
定定走到窗前望着外面说:“可是明天还会下雪吗?”
孟惠走到定定身边摸着定定的头说:“下雪还好,没雪更寒。”
第二天,雪已停,但风在行,虽然风不大,可这就好像冬天里吹风扇,更增添了几分冰寒。贾生的母亲很早就敲开了贾生家的房门,贾母拿着扫帚将院子里、大门口扫了个干净,孟惠催促定定吃完饭去送定定上学,贾母在贾生面前坐下来,望了望贾生,叹了一口气,起身打了一碗粥喂贾生喝。孟惠回来时告诉母亲,中午时无可禅师会来为贾生做法,母亲高兴的紧忙去摆桌子放烛台。
午时,蒋丽和孙全带路,无可禅师和几个弟子走进了贾生家。几个僧人准备了一番,孟惠将贾生扶起让他倚靠着床头,贾生呆楞楞的望着蜡烛。无可禅师在桌旁坐了下来,几个弟子在禅师身后就座,无可禅师一手作揖一手敲起放在桌上的木鱼,几个弟子也跟着敲起木鱼。蒋丽和孙全慌忙在铁盆里燃起了纸,贾母焚香,孟惠磕头,无可禅师闭上眼睛念起了经文。经文声越来越快,就好像无可禅师正在追逐恶魔一样,孟惠他们也越来越紧张。
贾生家不远巷子里的那只鹦鹉情绪突然失控,它扇动着翅膀撞击着笼子,主人跑到笼子前将笼子打开来想看一看究竟什么原因,这时鹦鹉却振翅飞出笼子直冲冲撞死在了墙壁上。主人悲伤的将鹦鹉捧在手里,这时有个小灰影在主人头顶盘旋了几圈冲向了贾生家,这个小灰影飞来时,贾生家的院子上空已经徘徊着一个灰影,这两道灰影同时钻进了窗户钻进了贾生的身体里,片刻后,那个小灰影好像被踢了出来一样打着圈撞出了窗户,小灰影在空中盘旋了片刻,缓缓消失在空中。
“咳,咳。”孟惠听到咳嗽声,紧忙跑到贾生身边,贾生将眼睛闭了起来,过了片刻又睁开了眼睛。
“好了,好啦,禅师。”蒋丽兴奋的走到无可禅师面前说。
无可禅师睁开眼睛看了看贾生,起身默默的走了。
蒋丽和孙全及贾母都围到了贾生身边,孟惠轻轻敲了敲贾生的头。
孟惠说:“有反应没?”
贾生笑了笑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