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自《雷皇语录》:“世上最可怕的情感不是恨,而是爱!它不但能令人变成呆子、疯子,还能令人变成瞎子,刑千那贱人就是一个血淋淋的例子。”
“爱这东西是需要勇气的,这一点,所以我佩服你!”木子灵淡淡地道,悄然长叹,他也喜欢着静梦公主,但是他并不清楚静梦公主是否喜欢他,那天从在皇宫御书房出来,就意味着要深深埋葬这段感情。
当然,如果静梦公主也喜欢他的话,那就另当别论,就算是杀上皇宫,血流成河,也要把她抢回来。
沉默。
“但是,她不太理我。”刑千道担忧道。
“不是不太理,是根本不鸟你。”木子灵想让他认清这个事实。
“我第一次有这种感觉,”刑千沉默半晌,口气坚定的道,“我爱她。”
“我怕你总有一天会粉身碎骨,或许你会被胡纤纤撕成碎片,又或许你会在秋香那里碰的尸骨无存。”
刑千一言不发,两眼无神。
“想喝酒吗?”
“走吧,希望一醉解千愁。”木子灵想起静梦公主,心情甚是低沉,一拍即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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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淮河畔,香兰舫。
“香兰舫”是一只泊在秦淮河畔的巨船,足有三层楼高,京城最著名的歌舞中心,说难听点就是妓院。
“喝酒不需要来这种地方吧,你不觉得吵么?”木子灵看着这座巨船,上面灯火通明,隐约琴声笑语传来,甚是撩人。
“这个地方酒好喝,容易醉。”
“哦,那倒要见识一下。”
两人拾级而上,早有几个花枝招展的妙龄女子,搔眉弄姿地迎上来,一时间莺莺燕燕,甜笑酥语,好不热情。
“哎呀,这不是刑大爷吗?怎么这么久才来啊,奴家每天都念着你啊。”老鸨笑得连嘴角上的那颗黑痣都颤动。
“嘿嘿,我给你介绍,这位木大爷,年少多金。”刑千有点尴尬,赶忙被祸水引到木子灵身上。
木子灵却是想起来了,以前的那废材可是这个地方的常客,可因体弱,所以滴酒不沾。
“哦,好啊,木大爷请,哎呀,这位木大爷好面熟啊,以前是不是来过?”老鸨悄悄打量着木子灵道。
“我是木子灵。”木子灵也没什么好隐瞒。
“木子灵?木废材?啊,不是不是,咯咯咯,木大爷,我嘴贱你不要见怪啊,木大爷都变得这么有男人味了,我都快认不出你来了。”
老鸨这么一闹,木子灵的鼎鼎大名全京城人都知道,好多人都望过来,指指点点。
“废话那么多,给我一个好位置,今天只想喝点酒!”木子灵不耐烦了,本来只求一醉,现在搞的满城皆知。
“喝酒?”老鸨有点错愕,木子灵可是从不喝酒的,“啊,好,不过,入场费十两。”
“你坑人啊?以往都不需要。”刑千怒道。
“哎呀,刑大爷,你还不知道啊?今天是我们‘香兰舫’举办诗词大赛,胜出者能得到秦淮花魁杨素素直接会面的机会,所以入场费十两不贵吧?”
“不贵。”木子灵懒的跟她说,丢给她十两金子。
“哎呀,还是木大爷大方,请请请,我给找个好位置,包你今晚能看到杨素素。”老鸨两眼发光的道。
无论你是傻子也好,是孙子也好,只要你能吃得起二十两银子一桌的酒席,他们就会像伺候祖宗似的伺候你。
开妓院的人,大多遵守一个原则:有钱的就是大爷。
木子灵也知道那杨素素,以前那废材曾经为她疯狂过,在这里花钱如水流,人家却对他不怎么待见,连人家的手都摸不到。最重要的是这个“香兰舫”有着当今皇上的亲弟弟沐亲王撑腰,那废材也不敢强来。
“木大爷,刑大爷,这张靠窗位置既能欣赏秦淮夜景,又能看到秦淮花魁,绝对的好位置啊。”老鸨满脸堆笑。
“好了,给我来十坛上等‘桂花酿’。”木子灵不想看到她那张丑脸,再丢给她十两金子。
“是,马上就来。”老鸨喜逐颜开,十两金子可值一百两白银,她能不笑么?
不久,十坛‘桂花酿’堆满一桌。
刑千的话不多,木子灵帮他倒酒,他却闷声的一口而尽,如此重复几次,木子灵都懒的倒了。
“看开点,只怕是酒入愁肠愁更愁。”木子灵规劝着,但是自己心中却泛起一阵苦涩,自己并不是那么洒脱。
“……”刑千仿佛在倾听,又仿佛神游九天,猛的抓起坛子牛饮,胸前衣裳尽湿。
“唉,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那秋香?”
“……”
“这里的那个杨素素也不错啊,卖艺不卖身,还是远近闻名的才女。”木子灵试图开解刑千。
“你爱过吗?”刑千终于开口了,却把木子灵问住了。
“我?我也不知道,我只是不想伤害她们,任何一人我都不想伤害。”木子灵有点茫然,他也不知道,这究竟算不算是爱,他只是想保护她们每一位。
“看在你请客的面上,我懒的鄙视你。”刑千一个人几乎喝了三坛,却不见一点醉态,只是面色微红。
“刑兄好酒量。”
“好个屁,我平时喝不了两坛就醉了,可是我今天一点醉意都没有。”
“呃……”
“干杯!”
好酒难得,好友更难得。
两个心情不好的人遇在一起,他们能想到的就是不醉不休。
忽然,一阵锣声响起,男人们欢呼着。
只见二楼阁台慢慢走出一位绿衣的婢女,清声道:“各位大人,各位才子,各位朋友,晚上好!”
“好好好!”
台下众多男人很给力,蠢蠢欲动。
只有中间一桌酒席,坐有五人,正微笑地看着。
“唐纳?”木子灵脱口而出。
刑千有些醉意地顺着木子灵的视线望去,嗤然一笑,道:“有什么奇怪,他们可是这里的常客啊,呐,中间那个一身锦衣的长胡子就是沐亲王,坐在他左边的白脸青年是尚书大人之子严浩,流风三十三年状元,三元及第,传闻才高八斗,坐在右边的就是唐纳,其他一胖一瘦的两位灰衣人就是沐亲王的保镖,听说都有斗圣修为,沐亲王都不敢怠慢两人。”
“一丘之貉。”
却见台上那绿衣婢女微笑地享受了男人们欢呼后,继续道:“各位稍等,我们小姐马上就要出来了。”
“好好!”、“素素!素素!”、“小素素,我爱你!”
一时间众男人像是疯狂了般,欢呼着,尖叫着。
“我靠,还让不让人家喝酒啊,都这么老的人了,还是追星族……”
木子灵话没说完就反悔了,因为他看到了杨素素。
杨素素以往都是蒙着面出场,今天却是揭开了那神秘的面纱,露出那倾城的面容,莲步轻移,娥娜翩跹的来到了阁台上。
只见杨素素微低着螓首,蛾眉淡扫,态浓意远淑且真,肌理细腻骨肉匀,堪称绝色,比之夜阑月、云烟寒几女也不逞多让,只是神色间总有着一股淡淡的忧愁,看得让人心疼,让人忍不住要把她搂在怀里百般疼惜,如此美人,还戴着“秦淮才女”的光环,怪不得能让众人如此痴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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