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勿辜倍酬?勿辜倍酬……”木子灵呢喃着,神色复杂地看着躺在自己怀中的玉人儿,只见红娘子恬静的脸上朝霞映雪般的美艳,嘴角挂着一丝满足的笑容。
“别动,让人家睡一会。”红娘子懒懒的嘟哝着。
“天亮了。”木子灵只好提醒。
“天亮关老娘屁事……”红娘子突然停声,睁开眼睛,上下扫视一下,张口就要喊,木子灵见状猛的一惊,赶忙吻住红娘子的香唇,两人就这样眼睛骨碌相对。
良久,红娘子才推开木子灵,以被掩身。
“我说姐姐啊,你想全木府人都知道么?”
“人家一时反应不过来嘛。”红娘子弱弱的道。
叩叩叩!外面敲门声响起。
“少爷,该起床了。”蓝儿清脆的声音传来。
“啊,怎么办?怎么办?羞死人了。”红娘子手忙脚乱的找衣服,可惜昨天激情过度,衣服都成了碎片。
“呵呵,别急,我让蓝儿先离开就是了。”木子灵调整了一下喉咙,大声道:“蓝儿,我想再睡一会,你晚点再来。”
“哦。”蓝儿脚步声远去。
红娘子松了一口气,赧然道:“我的衣服……”
木子灵望着地上的碎片,失笑道:“你房间在哪里?我帮你去拿吧。”
“我跟月儿住在一起,晓城阁,左边红色的衣柜。”
“我知道了。”
木子灵从戒指中拿出一袭白衣穿上,拿着红娘子给的钥匙就走了出去。
片刻后。
“哼,这死色狼,这么久还没回来,肯定是在偷看月儿睡觉。”在木子灵房中等了许久的红娘子,诅咒着某人。
晓城阁。
“哈秋……”正在衣柜前翻着衣服的木子灵打了一个喷嚏:“靠,谁又在我背后说我坏话了……”
木子灵忽然觉得身后一寒,刚刚还熟睡着的夜阑月翻起了身子,坐在床上,目光森寒。
“哎呀,这不是月儿吗?你醒了啊,呵呵,真巧啊——我居然在你的卧室里看到了你。”
“……”
“月儿,不要用这种眼神盯着你的主人嘛——呐,事情是这样的,我早上起来追着一架飞机就打,结果一直追到这里,飞机就消失了,我这不正在找吗——这解释很合情合理吧”
“……”
“哎呀,至于我手中的红肚兜呢——哈哈,哦呵呵,那也很合情合理——你该不会以为我偷红娘子的肚兜吧?”
“……”
“要不,你等等,我想一下,马上就给你一个合情合理的解释。”
“啊……”夜阑月终于受不了了,利用女人的专利——张口就喊。
木子灵明白女人这招的厉害,赶紧一个飞身扑过去,捂住夜阑月那柔软的嘴唇。
“不要逼得那么紧嘛,你总得给点时间我找个借口啊。”
夜阑月被捂住嘴巴,眼睛含羞的骨碌乱转。
木子灵这才注意到,夜阑月一身淡黄的肚兜,曼妙的身子暴露在空气中,看得木子灵傻了眼。
“这……月儿,不是你想象那样的,你千万别喊啊,不要喊我就放开你,答应的话就眨一下眼睛。”木子灵忙试探道。
夜阑月依言眨了一下眼睛,一弯秋水,楚楚动人,长长的眉睫毛,煞是可爱。
木子灵这才慢慢放开捂着夜阑月嘴唇的手。
“月儿,是这样的,哎呀,你拿花瓶干嘛,别、别……”木子灵赶忙夺门而逃,后面传来花瓶破碎的声音。
%%%
两天后,南城校场。
聚集着十三马人马的沙场,红尘滚滚,锦旗飘曳,刀光剑影,车马嘶鸣!——龙卫军两万,骁骑营五万,步兵三万,弓箭营三万。
木子灵作为现代人,哪里见过这种壮观的场面,现在借着二叔木南天的光,得以站在帅台旁,望着这台下千军万马,只觉热血汹涌,震憾异常。
皇帝李弘标枪般站在点将台上,头戴一顶虎头黄金盔,身穿一领锁子黄金甲,黄色的披风迎风飘扬,只是眼神略带忧虑——西南形势不容乐观。
木南天双手虚按,示意台下将士安静,片刻,偌大的校场安静下来。
李弘拿着魔法扩音石,翻开早就准备好的出师言,挥手致意,开始他的演讲。
“众将士,辛苦了!”
“嗷……”台下一阵呼应,声势轰然。
“想我流风帝国百年基业,民丰物饶,百姓安居乐业,到处太平盛世,蛮夷来朝,可恨那魔族侵我边疆,杀我百姓,抢我财物,是可忍孰不可忍,你们作为祖国的栋梁,祖国的花朵,祖国的希望,那你们说说,该怎么办?”李弘一阵慷慨激昂的喷饭。
“驱逐魔族,还我山河!驱逐魔族,还我山河!”众将士齐声答道,声音响彻云霄。
“早就演练过了吧?就这帮大老粗会答的这么整齐,这么有气势,打死老子也不信。”木子灵腹诽着。
李弘却很是享受般,继续道:“魔族已陈兵西南,可恨叛贼马尼克,投降献关,致使西南‘安谱特要塞’落于敌手,叛军肆虐,燕云十六城已失其七,所过之处,烧杀抢夺,百姓苦矣,西南危夷,帝国的希望握在你们的手里,朕拜托你们了。”
李弘话说至此,老泪纵横。
“宁愿粉身碎骨,不做亡国之奴!宁愿粉身碎骨,不做亡国之奴!”众将士的激情被点燃,整个沙场颤动不已。
李弘不再迟疑,亮出大元帅虎符,大喝道:“木南天听令!”
“臣在!”木南天赶忙单膝跪下。
“现命你为西南二路元帅,统领三军!”
“臣领命!”木南天双手接过“虎符”,高举头顶。
“嗷喝!嗷喝!嗷喝……”
整个沙场开始沸腾起来,号角齐鸣,战鼓雷动,锦旗林立。
“天佑我军,收复失地!”木南天运足斗气,一声沉喝,传遍校场。
“天佑我军,收复失地!天佑我军,收复失地……”
“嗷喝!嗷喝……”
十几万将士,高举兵器,齐声喝呼,经久未息。
京城送行的百姓多如牛毛,一直排至城外十里,多少家眷,多少亲人,热泪盈眶,眼巴巴地看着男人出征;叹只叹,男人出征在外,背后藏着多少妇女的血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