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沉默笼罩在两人周围。唐可心竟也无法回答这个问题。但她听明白了他的意思了，“她无法回头了。”
“他的组织现在要求我加入了，因为我知道太多他们的内幕消息了，就像严副理一样，最后也被征召了进去。”唐可心在内心里归纳、整理着这些天所得到的信息。
“如果，我不加入会怎么样？”
“所以，他是奉命来监视我的？在我还没答复之前？”
她抬眼再看他一眼，他已经伸直了大长腿，呈现个大字，舒适地躺在座椅上看着外面的风景。
外面的景色依旧，但唐可心再也无法回到大学时期，那种无忧无虑的日子了。
左克宸突然坐正了起来，说：“你的系主任来了。”
唐可心转头一看，果然，龙主任正优雅地推开咖啡厅的玻璃门，往他们的方向走过来。
唐可心和左克宸立刻起身过去迎接她，唐可心亲切地叫了一声：“龙老师，这位就是我刚跟您提过的左少校。”
龙教授伸出手，左克宸立刻趋前握住她的手致意。
“左少校是王磊的徒弟？”
左克宸点头：“是师傅吩咐我来看望您的。”
龙教授眼眶突然红润了起来，她平复了下心情之后说：“来，我们都坐下聊吧。”
待大伙都坐下后，龙教授先开口问：“你师傅……都还好吗？”看得出，龙教授欲言又止的神态，不知该如何询问关于师傅的状况。
左克宸客气地回答：“年纪有些大了，虽然有些小毛病，但一切都好。”
“好，好，好，那就好。”龙教授带着些忧伤的表情，点头说着。
“你师傅……跟你提过我们之间的事吗？”龙教授轻声地问，眼睛直盯着左克宸。
“来之前，他跟我说了。这次来，主要一方面，他想知道您是否都安好。另一方面，他想知道为何当初您会不辞而别。“
龙教授的眼眶再度红润了起来，她激动地说：“我不是不辞而别，我是被遣送出境的，回到台湾的我根本无法再联络上他。“唐可心和左克宸互看了一眼。
龙教授深呼吸了几口，平缓了一下她自己的情绪。她再度开口时，语调平稳：“后来，我一直试着以申请学术交流的方式，想再过去找他，却也是一直审批不过。”
“当年的事，如今我的记忆也有些模糊了。但我也还是很希望能够知道，当年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师傅说，您当初帮他引荐一位新闻记者？”
随着左克宸渐入主题，唐可心不由得紧张了起来。
“是，对方是我研究所的同学，他刚到北京想找个地方安顿。刚好我那天临时手上有事走不开，所以请王磊帮忙，带我同学去看房子。“龙教授不懂怎么突然提起这件事。
“那您知道对方的底细吗？“
“什么底细？他就是一位美国CNN派来的驻华记者！这人有问题吗？”
左克宸点头，他拿出了一张照片，照片上的人也已经有些年纪，两颊鬓发灰白。但龙教授认得他，“就是他，我念英国时的同学，JohnSchulze。”
“他是米国派来刺探我国情报的特工。”
龙教授一听有一些惊讶，但她还是不懂这跟王磊有什么关系？
“我很惊讶他到中国的动机，但这件事跟王磊有什么关系呢？”
左克宸一个字、一个字慢慢地说出来：“因为我的师傅，他的真实身份是中国的国安部的特勤人员。”
“啊！”龙教授太过于震惊，一时之间无法相信她所听到的内容，“你说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