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什么？”
古雪瑶立刻回应道。
她和纪香芷等女鬼都在修炼，但此时全部放弃修炼，立刻洗耳恭听。
“我可能是昆虚界的试验品！但我师傅给我传承，又是属于核心的传承。徐瑶也有可能是试验品，但她同样不甘心这种命运，所以我们都在挣扎。”
楚南心中说道。
古雪瑶等人，都大吃了一惊。
“而你们，以及正常情况下那些死去的女鬼，可能会在将来成为昆虚界的NPC。治病，救人，破局，杀人等等，就是任务。功德之力等各种感恩能量，就是经验值。”
楚南沉吟说道。
古雪瑶等人再次浑身巨震，说不出话来。
“我们的情况，应该算是团队。你们是我团队里的成员，或者是类似于契约伙伴。加入团队，有经验值加成。退出团队，背叛团队，有惩罚。”
楚南沉吟说道。
古雪瑶等人仔细体会，却也同样受到了极大的冲击。
但她们渐渐的也能接受。
“可我们现在，还在现实，而不在昆虚界。”
古雪瑶和纪香芷，几乎同时表达了类似的看法。
“是啊，所以我们才是试验品。不过……这也是我的一番推测。而且，梦境什么的，终究还只是梦境。昆虚界也仅仅是在试验之中。徐瑶告诉我这件事，是要我提前防备，让我知道之后，反而警惕这件事，不要轻易涉足——不得不说，她太了解我了。
如果我不知道，有时候误打误撞难免撞进去，结果恐怕会无比凄惨。而知道了，就一定会想方设法避免这种事情发生，甚至于潜意识的避开相关的一切。”
楚南认真说道。
“对，她的确是这样的目的。堵不如疏，她知道无法阻止你探查这些秘密，而一旦探查，以你的能力，那些秘密也保不住！”
纪香芷肯定的道。
“所以，她这么以退为进，反而方法更有效。眼下不知道便罢了，知道了，很多事情就可以运作了。我之前还奇怪，张耀阳怎么那么强大，原来是在梦境里修炼过灵魂，足足七圈的佛光……这灵魂强的变|态了。”
楚南唏嘘，也破掉了张耀阳灵魂强大、成为能量永动机、成为他的‘能量外挂’的原因。
“他没事吧？”
古雪瑶询问了一句。
“没事，明天早上醒了就彻底恢复了，那么强大的灵魂，受创之后，他会忘记梦境里发生的一切。灵魂的本能趋吉避凶的本事，是非常逆天的。”
楚南心中回应道。
“大人，您之前的判定，我依然觉得不太对。”
纪香芷这会儿又提出了看法。
楚南眼中显出了赞赏之色，道：“说说看，哪里不对。”
纪香芷道：“大人是活在当下的，是真实的现实生命。又怎么会成为昆虚界这种梦境世界的试验品呢？大人不是说，昆虚界，仅仅是一个通过梦境进去后，修炼灵魂的世界吗？”
楚南道：“对啊，所以昆虚界眼下还仅仅是处于一种基本的测试状态，八字还没一撇——第一站的基站锁定在了苏家别墅下，结果你们也看到了，三番两次被我们破坏掉了。这种实验想要完成，时间可就长了。就算从今往后每年鬼节建立一座基站的话，四九三十六……得足足花三十六年。
而且除了华国之外，国外肯定是要波及过去的，国外的势力会妥协？
虽说，每个省都有一个部门单独管理，可若是没有第一次的启动，没有打开相关的节点，后续就根本无法成功，这就注定了这个计划，没个五六十年，想都不用想了！
这样一来，这个计划的时间，就无比漫长了。时间长，又活不下去，那该怎么办？那就只能通过克隆身体，让苍老的身体去死，灵魂进入全新的克隆出来的身体，继续活着，研究。但毕竟，克隆肉身需要耗费非常庞大的技术，资源，所以能被克隆的……本身就非常的不简单！”
“五六十年的时间，我们能做的事情就多了！当然，这是建立在第一座基站失败的情况下。
一旦第一座基站成功，恐怕，下一个第八年，就能完全成功了！”
“徐瑶第一时间告诉了我，就是让我警惕。你忘记了，我看到大量的人的命运显示，他们都死在了鬼节这一天，包括我自己。
一旦肉身死了，灵魂呢？想过没有会去哪里？”
楚南的回答，让纪香芷一愣。
她还是隐约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可是具体哪里不对，暂时却也想不出来。
楚南笑道：“所以呢，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不用考虑，只需要破掉眼前的风水局就可以了。而对于破这次的这一局，那就容易多了。”
纪香芷仔细回想，却找不出，这其中到底哪里有不合理的地方。
她也不由直接放弃。
她们放弃了，楚南心中却并没有放弃。
他这次想明白的事情，更多。
但很多，他却并没有说出来。
比如说，天虚山的口号‘不要懈怠，不要松懈，要勇敢的去踏出那一步，这样，你才可以完成你心中的夙愿——哪怕陷入万念俱灰的绝境，也不要放弃……’，这一方面，就是宣示肉身无用，肉身的绝境不会是真正的绝境！一方面又预示着，只有强大的执念，才可以进行破茧重生！
这，其实就是‘昆虚界’的一种理念——强大的执念，强大的意志力，才有资格！
比如说，徐瑶的告知目的或许如他向古雪瑶等人讲述的那样，但不排除徐瑶同样以这样的手段阻止楚南参与这次的秘密事情，影响昆虚界计划的进行。
比如说，他的师傅萧紫依到底是‘昆虚界’的支持者，还是反对者，实际上，眼下反而并没有定论！
比如说，昆虚界本身就是一个幌子，敌人在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实际上真正的目的更可怕，这仅仅是终止他更进一步探查而故意泄露的资料，拿出一个‘昆虚界’迷惑他，诱导他。
比如说，即将到来的，归蝶峡谷之行，那其中的深渊梦魇，必定是一次‘梦境’的磨砺与修行，那时候，他肯定会获知到很多的关于梦境、灵魂和阴阳界等相关问题的答案。
可这些，楚南却隐瞒了下来，没有提及。
……
